我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这个雷,感觉要在我手里炸了。
我看着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开心羡慕的表情,只有幺叔脸色是阴沉着的,我就知道这料子的结果不尽人意。
别看那么绿!
但是如果真的是帝王裂,再绿,也是没用的。
杨怀明看着我过来了,心花怒放地说:“我军哥,你真神了,牛逼……这料子得多少钱啊?”
燕姐鄙视地说:“你急个熊啊?一边去。”
杨怀明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敢吱声,赶紧让开,给我腾出来位置。
我看着料子的面,开了大窗。
自然光下的绿实在太惊艳,整个满色艳阳绿,看到这个绿色,我心里也多少有点失望,这个绿色几乎是定性了,再切出来出帝王绿的几率几乎为零。
虽然我很清楚,帝王绿是极其难得的运气才能开到的,但是赌石嘛,谁不想赌个一刀暴富呢?
不过这个艳阳绿我也满足了,也算是浓绿了,除了帝王绿与正阳绿之外,艳阳绿可以达到第三个档次绿色的顶尖色了。
我看着这个肉质啊,实在是忍不住流口水啊。
单从这个这样的肉质,这样的色泽来看,简直欲罢不能,无法抗拒,妥妥的暴涨啊!
但是,真正能决定涨垮的不是这个绿色,而是,里面的裂,我拿着手电,虽然很紧张,也很不想面对,但是我还是不由得的将手电摁在了窗口上。
“哇!”
一打灯,所有人都惊叫起来了,那羡慕的语气与赞叹的声音,响彻耳门。
但是我并没有太高兴,反而汗水直滴。
裂,进去了,而且很直观的可以看到,不止一条裂,到底有多少条裂,我也数不出过来了。
我赶紧擦擦汗,心情跌到了谷底,从价格上输了一层,到切开窗输了一层,那种滋味跟感觉,让我心绪不宁。
陈玉军尴尬地笑着说:“我就说吧,莫湾基的裂,有点夸张。”
陈玉军的话,让我觉得很无语,陈玉军是很聪明的,对赌石也很懂,行里人都知道,莫湾基的裂是非常夸张的,十赌九输。
这一块,他就看准了有裂,不敢赌,所以,他就没入股。
不得不说,陈玉军的嗅觉还是敏锐的,也是一个十足的商人,没把握的东西,坚决不碰。
杨怀明看着我没有表情,就奇怪地问我:“不是,出绿了吗?我军哥咋回事啊?”
我强颜欢笑地说:“绿,是绿了,但是,也得能出货才行啊,这料子里面有裂,没办法做物件,这就等于是没用的石头。”
听到我的话,杨怀明也紧张起来了,他说:“你的意思是……输了?”
燕姐十分不开心地说:“闭上乌鸦嘴,这裂也不见得就是满了,不都说了吗?输赢得看切一刀的结果,这只是开窗,不能定生死,老弟,你看看,怎么切一刀合适,别急。”
燕姐的话,给了我一些动力。
虽然料子的裂痕布满整个面,但是,未必见得里面就一定垮,生死输赢,还是得看一刀的结果。
我看着料子的窗口,近看肉质细腻冰味十足,可想而知起货绝对会很美,青葱翠绿的阳绿色,晶莹剔透犹如颗颗凝冻的露珠,一直是女人眼中的最爱,不管是手镯又或者是玉牌吊坠,哪怕是小挂件,都是值钱的。
在打灯下,翠绿欲滴,艳丽夺目,非常靓眼的阳绿色,都说月下美人灯下玉,现在看来完全没错了!在灯光的照耀下耀眼夺目,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赏心悦目,使人陶醉在其中。
所以,即便是没有镯子,我也可以保其他的饰品。
我舔着嘴唇,拿着手电打灯,我盯着料子表面上的裂痕看走向,料子的裂布满整个窗面,像是闪电一样,我皱起了眉头,闪电裂一般会延伸的很深,像是雷电一样,一劈到底。
但是闪电一样的裂痕会很干脆,不会像是蜘蛛网一样散开,我心里立马有了一定的判断。
现在是真正考验技术的时候了。
我拿着水彩笔,在料子的窗口上,找到了那条最深,最粗的裂痕,我画了一条线,很长,几乎贯穿整块料子。
燕姐问我:“横着切片?”
一般来说,这种长方形的料子,切片是最划算的,因为可以最大限度的增加片的面积,从而取手镯料。
但是这块料子不能横着切,因为有裂,你横着切,切再多片都没用,因为裂很深,一定会吃进去,所以必须得竖着切。
我说:“竖着切,但是得斜着切,顺着这条大裂,竖着斜切。”
听到我的话,幺叔也皱起了眉头,拿着手电打灯看了一圈,随后就点头,他说:“这样是最保险的,要是裂不散开啊,这料子就出奇迹了,裂要是散开了,这料子就垮了,赌性很大啊,真的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啊。”
幺叔是行家,直接道出来我的打算。
他说完就赶紧把料子上刀,然后不停的调整位置,调了十来分钟才把位置给调整好。
所有人都站在边上看啊,每个人都很紧张,尤其是杨怀明,汗流浃背啊,整个人都油光油光的。
燕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