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着一个。
林珺当然懂。
这一招,可是许老厅长为人处事的哲学和智慧最精妙的体现。
最近,小北的官司虽然还没有开庭,但顾谨已经把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
他是个政法教授,还是个律师,他懂各个行业内部的潜规则。
儿子被人扣了黑锅,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打官司。
跟顾谨打官司,东海制药的赢面能有多大?
老爷子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跟顾谨硬碰硬没有好下场,索性拿鱼腥草注射液的事卖个人情,帮小民一个忙,正好抹消侵占论文,许婷骚扰小民的事带来的影响。
总之就是,以此为恩,两家合解。
估计小民想不到那么深,林珺故意说:“许书记这是为了想让小民能进部队,想帮他个忙吧,您这忙可帮的有点太大了。”
许文强笑着说:“毕竟咱们是老关系,只要能让小民进部队,我在所不辞。”
这要别人,肯定会领情,会感恩戴德。
但小民不,他本来就没错,别人给他扣个屎篓子,再摘掉它,有什么意义?
他说:“许书记,鱼腥草注射液是口黑锅,我劝您不要把它扣在我头上。”
许书记强扯了个笑,说:“这不算黑锅吧?鱼腥草注射液确实是在你手里出事的,虽然责任我担了,但你得正视这个问题。”
“不,鱼腥草注射液是一款特别不稳定的药,跟青霉素一样,极易致人过敏,可替代药物也很多,之所以东海制药不愿意放弃它,一直在生产,是因为其原材料廉价,好提取,赚得利润也多,而且,它是东海厂历任书记压制药研员的法宝,看谁不顺眼,它就是口锅,压在谁背上。”小民说。
这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就算都是不认识的人,可小民这是当众歘脸,扒皮,许文强很尴尬的。
就好比皇帝的新装,大家向来利益交换,都有默契。
可小民就是那个孩子,他无所谓,无所顾忌,就非要扯下那块看不见的布来。
祁主任看许文强眼看下不来台,忙说:“顾民,你咋说话的,鱼腥草注射液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东海制药历届领导任内都发生过过敏事件,但许书记可是第一个帮药研员担责任的书记,他可是个好书记,好领导,你得知恩。”
“如果他真是个好书记,就应该上药监局反应鱼腥草注射液,停止它的生产,然后拔资金给药研室,研发更稳定的替代药出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黏黏糊糊,和稀泥。”小民说:“好好一个企业,就是这样被你们玩坏的。”
大街上,许文强四十多岁的人了,要面子的,也怕难堪。
连忙眼神示意林珺,想让她劝小民,让他住嘴。
但林珺假装没看到许文强的眼神,反而翻了个白眼。
即使他不担责,顾谨也会跟他担官司的,何况责任他已经担了?
而且这是慈心厂,路口的保安看着呢,小卖铺,茶摊子上都有人凑耳听着呢,他们都认识他,也认识小民。小民要真的低了头,口口相传,他们会以为小民真的出了药害事故的。
她干干净净的儿子,凭啥要受这种气?
其实小民做得是对的。
这种扣个黑锅再揭掉,打一棒子给颗糖的甜头,他绝对不能接。
不然才真叫跳进黑锅洗不清。
早知小民性格冲,但没想到他会叫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下不来台,许文强既尴尬又难堪,还有点后悔。
但现在说啥都晚啦,他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示意祁主任把他担了责的《药品问题事故通报责任书》复印件给小民一张,就准备走人了。
可小民并不想善罢甘休。
他追上许文强,说:“许书记,关于鱼腥草注射液,我已经写好论文了,而且我会往各个医疗杂志投稿,力争论文的发表。”
许文强急了:“你……鱼腥草注射液可是咱东海制药销量最高的药!”
磕磕巴巴,他说:“你这是砸东海制药的饭碗!”
“如果那味药再不整改,还会害更多的人过敏,休克,甚至有可能死亡,难道东海制药所有人的饭碗,比不上人命重要?”小民再反问。
许文强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磕磕巴巴,居然来句:“你没礼貌,没教养。”
“您可是个地级干部,人民公仆,而在您眼里,人命和真相,还抵不过教养和礼貌更重要,那我可不可以说,于您,形式大过实干,您就是个毫无实材的庸官?”小民再追问。
二十出头的大后生,剃的板寸,高高瘦瘦,初生牛犊一样青涩,锋芒毕露。
他越逼越近。
……
话说,小宪自出国后,发现国外的互联网信息业已经发展成个宝藏了。
而HP公司,帮红国海军部队开发过很多程序,当然是绝密文件,但密码于小宪来说,就跟门上的钥匙一样,他破解起来随随便便的。
于是破解,重新压缩,打包,再传过来。
因为国内的网速问题,下载起来太慢,部队的人大多数时候,会直接选择来慈心这边,从服务器上拷贝数据。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