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照相呀。”半夏有点不开心, 对法典说:“哥哥,我们今天去旅行啦,但是你不在, 所以没人帮我照相,不然,你就可以看到我有多开心了。”
小女孩又看到飞机, 想起来了:“就是那架大飞机, 还给我们表演了呢。”
所以,妹妹也知道飞机?
法典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是吗, 好看吗?”
半夏双手张开, 憋了个大招来形容:“超级好看。”但想了想, 嘴角一撇, 又说:“但它差点就撞上我们的车, 有点吓人的。”
小宪一涉及专业,就跟个疯子似的,以为自己没黑到飞机, 回来后一直垂头丧气的。
此时看到新闻上说飞机捞回来了, 心情也回来了, 凑过来,兴致勃勃的问:“你应该看到了吧, 它在空中是不是干了很多事, 你知道它干嘛了吗?”
这个半夏哪懂, 女孩想了半天,形容:“转圈圈,竖蜻蜓, 翻跟斗。”
小北倒是插嘴说:“CALSYB, 它当时拼了一长串的字母, 它还做了12组难度超高的单机作战演练动作,它要当时投雷,整个东海港能夷为平地。”
指令是小宪发出去的。
但效果小宪一无所知,他们三兄弟顾不上看嘛,得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而那一套表演,小宪最想要让看到的人,是妈妈。
那是他送给妈妈的新婚礼物。
林珺这会儿不在,他就又问半夏:“咱妈呢,咱妈看到没?”
“当然啦,妈妈也好开心,飞机冲过来的时候有点吓人,但有妈妈把我抱得紧紧的,我就一点也不害怕啦。”半夏笑着说。
小宪把半夏捉过来,放到自己膝盖上,又问:“咱爸呢,看到了吧,怕了没?”
如果有可能,他想知道爸爸妈妈,半夏,他们所有人当时的表情。
或者说,与他来说,黑到飞机与否,远不及看到他们的表情更加重要。
那叫成就感,是在痛苦,崩溃,绝望之后,蓦然溢入小宪心田的,想象他们看到飞机的表演时的惊讶,开心和欢喜,他才会觉得自己这一趟没有白辛苦。
“爸爸?”半夏在转脑子,这时小北抢着说:“咱舅不停的问我,飞机能不能直接打下来,多可笑,他居然认为,我们有人能徒手捞到那架飞机。”
这时三兄弟才不得不注意到小北这根葱。
其实他当时也在现场,而且后来还去帮忙从沙滩上推过车。
然后,死皮赖脸的跟回了家。
而本来,最佳效果是飞行员一直听小宪的,下降高度,直到高度不够他再爬升时,最终为了紧急避险,迫降在滨海大道上。
公安也一直在等着的,只要迫降成功,新鲜热乎的,边人带机一打包,直接送到军区去,也算东海市国防方面新一年的开门红。
但红方派来的是个很老道的飞行员,虽然小宪一再迷惑,说他的高度在安全范围,执意要求对方下降,再下降,但飞行员目测高度太低,不敢再降,抬头跑了。
迫降在海上,效果肯定没有迫降在陆地的好。
因为牵涉到飞机是否进水,主要零部件是否还能正常运转等问题。
作为一个在专业方面精益求精的疯子,小宪就又有点丧气了,挠头,揉脑袋。
而他的所有行为,小北一直在有意观察,也全看在眼里。
这时小民在安慰小宪,小北丢个眼神,得儿一声,就悄悄对法典说:“哥们,跟表个透个底儿,那架黑寡妇坠海,跟咱二哥有关系,对不对?”
法典给吓了一大跳:“你他妈神经吧,我二哥跟黑寡妇有啥关系?”
他心说,这家伙该不会发现啥了吧。
小宪拿贼头鼠脑的小北是当成个小丑的,而他呢,还得操心魏向军,此时新闻看完了,顾不上洗脸刮胡子,还得回去工作,虽然小北眼巴巴的看着,但他也不过翻个白眼。
小民也有自己的烦恼,他超速,还违规驾驶,被个值勤的交警碰上,驾照都没收了,这会儿也垂头丧气的。
但他毕竟是大哥,得要负责弟弟妹妹的言行教导,所以他耐着性子说:“顾北,不要随便散播谣言,小宪还要出国的,我们是普通人,没有政治立场,注意点,不要给我们惹麻烦。”
小北一听又着急了,他今天看了一场敌机的飞行表演,他有直觉,那是小宪干的,眼看敌机坠海,他甚至都把小宪想象成了无名英雄,可怎么他还要出国?
他反问:“不是吧,国内不好吗,没单位可干吗,二哥为什么还要出国。”
这会轮到小民翻白眼了。
法典说:“因为在国外才能学到好技术,你倒是能得很,整天四处哔哔,还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可你能黑到飞机吗,有种你黑一架回来给我看啊?”
小北和陈天赐这帮在首都大院混的,叫大院子弟。
自忖家世最硬,最红最专的,小眼儿一瞪,谁也瞧不上,整天不是考察这个红不红,就是考察那个专不专,但除了会哔哔,他们别的啥也不会干!
法典虽还没见过陈天赐,但超烦从首都来的那帮子。
知识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