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怎么办?”骆影风问,声音小小的。
陌纸鸢就看了一眼,没再停留往门口走,“命运就将它放在这里了,那就在这里吧,别盖了,闷着挺难受的。”
这一句“闷着挺难受的”让骆影风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种痛,估计找遍桑城也不会有人承受过,
走到洞口,陌纸鸢看向悠闲的丁雅甜,“能弄到炸药吗?”
丁雅甜愣了一下,“炸药?你要炸哪里?这里?”
“嗯,给我祖宗炸个坟。
丁雅甜看了看骆影风,骆影风也没什么表情,仿佛对陌纸鸢这个决定并不感到吃惊。
“好,行,我去弄,我知道有个地方,还有遗留的一部分炸药,但是威力不大,能不能完全炸沉,就看缘分了。”
“炸不沉,我就把你的第九军团飞鸟部的指挥雕像炸沉。”陌纸鸢低声道,说的很自然,听不出来一丝的威胁意味。
上官雪醒来的时候,陌纸鸢就坐在她对面,点燃了一堆篝火,烤着什么。
“我怎么睡着了?我这两天怎么那么能睡?”上官雪也很困惑,自己明明和丁雅甜一起出的洞穴,怎么就能莫名其妙的睡着?
“你也太困了,一路上你都在打呵欠,我都快被你打的困了,我就在你旁边站一小会,你就睡着了,你在家也这么能睡?”丁雅甜一脸的嫌弃,似乎美女子这么能睡根本不合理。
上官雪想想也未必没有道理,自从爸爸昏迷,她就真的没睡过一个好觉,一想到爸爸躺在那里,就觉得揪心,难受。
陌纸鸢将火上烤的东西翻了一面,发出滋滋地声音,飘出的香味真的令人很馋。
“你以前就是独修过野外求生的课程?”骆影风问陌纸鸢,无论是烤蝎子,还是烤兔子,物资再匮乏你都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嗯,研究过。”陌纸鸢撕下来一个兔子腿儿,递给了上官雪,“你吃吗?不是蝎子,兔子,但这里怎么会有兔子,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主办方故意给的吧。”
一听是主办方投放的,上官雪立刻放下心来,这两天啃压缩饼干,感觉打嗝放屁都是玉米味道,刮人的厉害。
“明天就是空投日了,也不知道到底会投在什么地方,这附近除了陈燃那几个草包,应该还有不少人。”丁雅甜抬头看了一眼快要落下的太阳,“总觉得这里的时间真的好快。”
陌纸鸢淡淡道,“那是因为你没有一分钟是闲着的,紧绷的神经会本能的忽视掉时间的存在。”
“明天如果有人抢空投怎么办?”丁雅甜很怀疑,陌纸鸢一动手,其他队伍应该会集体团灭。
“这里只能说不能死人,没说不能打人。”
嗯,分毫不差,丁雅甜在心底赞叹了一下自己过人的分析能力。
在确定了今天的扎营地点之后,骆影风将安全绳索捆好,抬头便看见陌纸鸢在一块石头上,盯着那块头骨发呆。
“在想什么?欣赏骨骼美学?”骆影风打趣道,他希望陌纸鸢开心一些。
那块头骨已经被陌纸鸢擦的干干净净,骨钉扎进去造成的裂痕,清晰可见,形成了怪异的美学纹路。
“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神奇,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拿着自己的头骨欣赏了,”陌纸鸢苦笑,这真的是荒诞且不真实。
骆影风将那块手帕翻了个角盖了上去,“老天眷顾。”
“眷顾?”陌纸鸢笑出了声,“如果她真的是个善良美丽的神仙,她就不会让我前世是孤儿,是万人惧怕的冷血杀手,是被重判极刑的犯人,是被亲人背叛的傻子。”
“可是这一世看起来还不错。”骆影风解释道。
“还不错?”陌纸鸢将头骨递了过来,“回忆这样的痛苦,是还不错?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误解?”
骆影风被怼的哑口无言。
上官雪这回长了心眼,强烈要求要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帐篷。
丁雅甜在一旁骂骂咧咧,“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人心?我就想保护你才和你睡一个帐篷的,连守夜都不需要你······”
上官雪根本不想理会,她认为这个丁雅甜,有点问题,脑子有点问题!
陌纸鸢朝着丁雅甜的方向努了努嘴,“你觉得她·······是个拥有怎样身份背景的人?”
骆影风顺着陌纸鸢的目光看了过去,之间丁雅甜掐着腰,一脸怒气,随即笑了两声,“她啊,我听说过,我本以为会是个很厉害的很彪悍的人物,结果却是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小姑娘。”
“可爱?”陌纸鸢将头骨裹好,塞进背包里,“她也是个孤儿,出生九天被人丢在了第九军团的天葬台上,差点让一对饿极了雄鹰啄瞎了眼睛。”
骆影风愕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调查过?”
陌纸鸢盯着骆影风,眼神里满是看傻子的神采,“骆影风,你说师父怎么就收了一个你这样的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我能找到你就证明我足够聪明了,而且我没有认错。”骆影风大言不惭。
陌纸鸢反而怔了一下,脸倏忽红了,低下了头,动了动已经麻掉的腿,“你不觉得小舅舅的身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