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上,流云正在布置府上暗卫与闯入的乌兹奸细打斗的场面,让还在国师府外的乌兹人放松警惕,觉得有机可趁。
温蔓还没到囚室,就听到外头有人喊:“给我冲进去!谁能杀了温蔓,回去后重重有赏!”
一时间,外头的人全部卯足了劲往里冲,似乎很多人都以为国师府的铜墙铁壁,只是因为有风曜在,风曜一走,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这就是乌兹人吗?”温蔓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朔风虽然没有和乌兹人正面交手过,但是府上的暗卫有不少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他说:“属下也是听说的,乌兹人头脑简单,谋事不足,且惯会使诈,是打不过就连下跪都愿意的那种无耻小人。”
“流云能解决他们的,对吗?”
朔风很笃定地回道:“属下觉得,绰绰有余。”
“那行,我们去审审那个有几把刷子的奸细。”温蔓带头进了囚室,朔风为她们开的门,开门之后便和冶儿并肩而行,还不着痕迹地抓住了她的手,小声道,“别怕,有我在。”
冶儿极小声地答应了一声,便跟着他进了囚室,这是她头一回进来,也是头一回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本能地闭起了眼睛。
温蔓早就看惯了,即便囚室的暗卫当着她的面鞭打这乌兹奸细,她也毫无一丝惧怕。
乌兹奸细的嘴还挺硬,数十鞭下去,还是没有说出蛊的来处。
温蔓没时间和他多耗,从药包里拿出一个瓶子,“再不说,我就只能给你下噬心蛊了,到时候恐怕从你口中说出来的秘密,就不止我想知道的这一个了,你在乌兹还有家人吗?成了乌兹的罪人,你的家人还能独善其身?”
“你们帝云国不是口口声声说凝月阁的人用蛊,是下三烂,不为世道所容?你现在的行径,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乌兹奸细一脸惊恐,冲温蔓破口大骂,“你这毒妇!你不得好死!”
温蔓看着他吓得青筋毕露,便故意将瓶子打开,在他跟前晃了晃,“我从不和小人讲道义,而且,我信奉的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已经有不少人试过了,该轮到你了。”
她一步一步向乌兹奸细进去,明知自己手里的瓶子是空的,但还是淡定地让别人以为这瓶子里的确有噬心蛊。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给你们蛊的人,还是让我把噬心蛊放入你的体内,指使你说出那人?”温蔓作势便要去打开瓶子。
温蔓在赌,赌乌兹奸细既然会用蛊,便是知道噬心蛊有多厉害,但凡中蛊之人绝无活路。
时间缓慢地流逝,但是这囚室里,除了头一回进来的冶儿紧张得要死,便只有这乌兹奸细,他的额上渗出了一层又一层汗珠,如同大雨下未撑伞时的窘迫一般,但囚室里的暗卫全都见惯不惯了。
“不想选?那就只好我来帮你选了,噬心蛊这东西虽然很难炼,我手上也只有这最后一只,但是比起等你磨磨蹭蹭,我宁可浪费这最后一只。”温蔓一边说话,一边将瓶子往他身边凑。
这乌兹奸细虽然有些本事,但到底也是个怕死的。
“我说!”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温蔓,即便妥协认楚了,还不忘谩骂一番,“堂堂帝云国九公主,国师夫人,居然用这种手段,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温蔓左右看了看,“传出去?这些可都是自己人,他们自然不会传,至于你,还能活着离开?”
“好,我说,但是我说完,你必须给我一个痛快。”乌兹奸细怒视温蔓,见她点了头,一字一句地说,“是凝月阁榜九杀手,傅闻。”
温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派去的人亲眼看着傅闻和傅青云一起出了城,他怎么又回来了,而且他现在武功尽废,等同废人一个,傅青云怎么可能放他回来做这些事?
除非,傅青云已经遭遇不测...
“他是一个人来的?”她问道。
也许是看出温蔓的急切,这乌兹奸细居然和她谈起了条件,“你想知道?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温蔓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如果傅青云还在,傅闻绝对不会有机会潜回都城,她抬了抬手,“有些事,我可以自己去查,你的性命,到此结束了。”
她的话音刚落,暗卫手起刀落,一刀毙命。
“夫人,需要属下前去查实吗?”朔风见温蔓有些怔愣,不免着急。
温蔓闭了闭眼,“不必了,将师傅留在府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在他的家人身边,葬了他吧。”
其实她早就觉得,傅青云带走傅闻时,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是心甘情愿死在傅闻手里的,对他来说,算是弥补,也算是死得其所。
可他从没有要求过自己,不能为他报仇。
傅闻,这一次,温蔓发誓,绝对不会再留他性命。
“去看看外头的战况如何?”温蔓出了囚室,便让朔风前去查看,不多时,朔风来报,说宫里派了禁军前来镇压,已经把来犯的乌兹人的尸体全部带走。
看来这事已经惊动了温承云,但禁军赶来的速度,实在有些不敢恭维,温承云并没有传口谕,也没有召自己进宫,只是留了一队根本不顶事的禁军在国师府外护卫,说是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