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儿支支吾吾地道:“的...的确是十二公主说的...”
见李由怒火攻心,她又解释道:“爹,真的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你可真是...还学会嫁祸给别人了?”李由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调头,在温蔓跟前跪了下去,“国师夫人,此事关系到皇室声誉,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就此作罢。”
温蔓倒是一点也没有生气,“恐怕不是关系到皇室声誉,而是关系到你李家全族的命吧,父王素来最忌讳的便是后宫不太平,温芙诋毁我是小事,左右不过像温芸那样挨一顿骂,但是令千金嫁祸给温芸,挑起公主之间的争斗,企图搅得后宫不宁,这可不是小事,你猜,父王会不会降罪?”
李由应该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了,从来只跪温承云的兵部尚书,在温蔓跟前跪了下去,“国师夫人要是能帮我们一家这一回,往后我李由赴汤蹈火,定涌泉相报。”
见李由都跪了,李夫人和李茹儿也都跪了下去。
“涌泉相报倒是不必,我的确有一件事想请李大人帮忙。”温蔓上前,将李由扶了起来,“大人在兵部,战场上传回来的战报,应该会第一时间送到你那里。”
李由会意,道:“我知道了,往后只要有洛城传回的战报,一定第一时间送至国师府。”
听他这么说,温蔓才让冶儿去把那对母女扶起来。
“今日之事,李大人只要管住那几位姑娘的嘴,便不会传到宫里。”温蔓打了个呵欠,“有些乏了,就不留三位了。”
李由作了一揖:“多谢国师夫人。”
等他们走后,温蔓笑出了声,真是没想到,帝云国有那么多女人恨自己,不过她们恨自己也是应该的,谁让风曜只喜欢自己一个。
想着风曜,温蔓的嘴角溢出了笑意,和煦的阳光下,格外温柔。
“公主,自从怀了小主子,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冶儿笑着端起一旁的茶点,挑了一块温蔓最喜欢吃的,送到她的嘴边。
温蔓张嘴咬了一口,胃里不太舒服,便摇了摇头,让冶儿把茶点拿走,“哪里不一样?你可别又说,我越来越像阿曜,我可不像他,要是换成他,被人诋毁肯定直接大杀四方了,但我没本事,也下不了手,我还差他太多太多。”
冶儿绕到她的跟前,蹲了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还未显怀的小腹,“不是的,公主自从怀了小主子后,温柔了很多,也沉静了很多,好像有些像锦妃娘娘。”
这一声“锦妃娘娘”,让温蔓有些苦涩,母妃的名讳里有个锦字,听她说,温承云去草原和谈时,与她一见倾心,带她回宫后,的确有一阵子十分宠幸她,甚至册封她为贤妃,位列四妃之首。
但凡皇后有的,母妃都有,后来母妃怀了身孕,温承云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非但对她置之不理,还任由别的妃子欺辱她。
母妃一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几次求见温承云,都被轰了出来,有一次,她终于发现了温承云变心的原因,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草原各部的百年盟书,不再需要她了。
入了冷宫,再没有人喊她贤妃,只有冶儿一人,喊她一声“锦妃娘娘”。
“公主,是不是奴婢的话,又勾起你对娘娘的思念?”冶儿有些自责,明明今天自家公主已经够烦心的了,自己想让她开心一些,却没想到又让她不高兴了。
温蔓是真的乏了,抬起了手,“扶我回房休息吧。”
三日后,脂粉铺的人又一次登门,还送来了一些新的脂粉,说是要为那天的事赔罪,让温蔓一定要收下。
温蔓看着桌上的脂粉,对流云和朔风二人道:“乌兹人好像不太聪明啊。”
朔风鄙夷道:“夫人说得没错,乌兹人从来都不聪明,不过是会刷阴谋诡计的小人罢了,这世上不管多卑劣的事,乌兹人都做得出来,这脂粉,怕是有问题。”
脂粉有没有问题,一验便知。
温蔓取出银针,挨个查验后,发现这些脂粉居然都没有问题,不过盒子里,似乎藏着什么,她将盒子拿在手上,突然,有一条虫子咬住了她的手指,下一刻,虫子就钻进了她的皮肉里,一直钻到手腕处。
“夫人!”流云和朔风皆是一惊。
冶儿吓得赶紧去抓温蔓的手,扭身让朔风赶紧想想办法。
相较他们的惊慌,温蔓却淡定许多,这些天在国师府休养,她也没有闲着,趁着顾婶和冶儿不注意,总是偷偷看一些书卷,傅青云给她的这些,她早就看得烂熟于心。
“这不是虫子,是蛊。”温蔓从药包里取出蛊引,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蛊引放在伤口上,不一会儿,蛊虫自己就爬了出来,“这蛊要是在我身体里停留一日,我就得死。”
流云道:“夫人,属下立刻就去踏平脂粉铺。”
“回来。”见他要走,温蔓连忙喊住了他,“先不要打草惊蛇,明日一早放出消息,以国师府的名义在都城寻名医,顺便去宫里请几位太医回来,既然他们要害我,那我们就来看看,他们害了我之后,想做些什么。”
流云虽气愤,但也听了温蔓的话,“是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