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其实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胆小鬼,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面对风曜,一点也不慌,“第一,你会不会放我走?第二,你会不会再娶别人?”
“自然都不会。”
温蔓笑了起来,“那有些就不必等到解蛊的那一天,反正我就逃不出你的手掌,与其让别人笑话,不如好好当我的国师夫人,相夫教子。”
风曜眉心一蹙,“有人笑你?”
温蔓脱口而出,“还不是我那二皇...”
“是温荀让你这么做,也是他让你穿成这样?”风曜脸色一沉,怕她摔着而扶着她的那只手,明显一顿。
温蔓知道今天这事被她自己给搞杂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等她开口,风曜已经有了答案,他掰开温蔓的手,退到一丈之后,不紧不慢地把外袍穿上,然后走向密室。
温蔓整个人都瘫了,难得鼓起勇气信了二皇兄一回,没想到却...
一整晚辗转难眠,清晨的时候勉强有了睡意,可密室的门一开,她就被惊醒,想找风曜道歉,可风曜走得很快,她才刚跨下床,人就不见踪影了。
辰时,冶儿进来,温蔓还是清醒地睁着眼,一脸哀怨。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冶儿有些担心,见她眼皮子肿得厉害,连忙找了湿帕子给她敷眼睛,“一会儿要去诗会,你这个样子可不好看。”
温蔓长长地叹了口气,还管什么好不好看,她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哄风曜开心吧。
今天是温蔓头一回参加皇室的诗会,冶儿为了让她艳压群芳,特意给她化了个精致的妆容,还找了身明艳动人的衣裳,换上后,她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
“冶儿,我好像惹国师不高兴了,你说,我要怎么哄他才好。”温蔓上了马车,整个人还是无精打采的,像灵魂被抽走一样。
冶儿挠了挠头,“公主,要不然,你给国师做顿饭?不过你的厨艺要是和你的医术一样,做出来的饭菜,恐怕也不能让国师高兴。”
看到锦娘笑了起来,温蔓连忙解释:“锦姐姐,你别听她的,之前我炖的都是药,良药苦口,能和厨艺一样吗。”
“夫人说得对,药和饭食确实不能混为一谈。”
冶儿也急了,连忙哄道:“公主别急,是奴婢嘴笨,你千万别和奴婢一般见识,做饭不行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比如,给国师送个小礼物,或者请他看去喝茶听戏,游湖泛舟也是可以。”
“他都活那么久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而且我的银子也都是他给的,喝茶听戏,游湖泛舟,他哪来的时间。”温蔓发誓,以后再也不听温荀的话,他出的这都是什么馊主意,不惹风曜不高兴,不就没这些烦恼了?
就在她哀怨得垂下头时,锦娘却说:“这些法子也不是一定没用,大人确实有不少宝贝,可是没有一件是夫人送的,至于喝茶听戏,游湖泛舟,等忙过这阵子,大人也一定会欣然赴约。”
“真的吗?锦姐姐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温蔓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很快,马车在温荀的府邸门口停了下来,不止温荀亲自前来迎接,连他请的那些客人,也都在门口,一个个笑得和颜悦色。
“蔓蔓,快来看看,二皇兄今日可是把都城有名的青年才俊都给你请来了,你想听什么诗,让他们给你现作。”温荀指指身边那些人,挨个给温蔓介绍,可温蔓一个也没记住,他们这些文人,就爱给自己起什么雅号,一个比一个难记。
发现温萧还没有来,温蔓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快开始演戏,听听这些人呤诗作对也不错,于是跟着萧荀进了这处,常办诗会的宅子。
温荀在都城除了温承云在他出宫建府的时候送的一处府邸外,还有七处宅院,有几处给了他的小老婆们,还有几处,则是他自己吃喝玩乐所用。
眼前这一处就是依山傍水,适合文人聚会的好去处。
进了宅子的大门,就是九曲长廊,长廊是一片清澈的湖水,温荀喜欢养鱼,就让人从各地带回了许多温蔓见都没有见过的名贵品种。
“二皇兄,这么多年了,我连你的宅子是什么样的,喜欢些什么,都不知道,说来也是惭愧。”温蔓瞥了一眼冶儿手上端着的礼物,“也不知道我带的礼物,你会不会喜欢。”
温荀素来疼爱温蔓,自然是她送什么,他都喜欢,没等冶儿上前,他直接绕了过去,把红色的丝绒锦盒打开,毫不犹豫地拿出里头的一盏翡翠茶壶,笑着道:“知为兄者莫过于蔓蔓,皇兄我啊,正缺一把茶壶,这材质,这做工,皇兄喜欢得不得了。”
他身边那些文人,也开始吹捧,没一会儿,就把这茶壶给吹上了天,更有甚者,说这茶壶是百年前的珍品,是当年的圣上御赐之物。
温蔓觉得,要说这是御赐之物,他们也没说错,风曜库房里的那些,几乎全是御赐之物。
“三皇兄喜欢就好。”温蔓咬了咬唇,“蔓蔓没用,只能拿家里的东西借花献佛。”
温荀正要出声安抚,一直在他身边的白衣男子抢先一步,“国师夫人这就见外了,都城上下,谁不知道国师对夫人疼爱有加,还分什么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