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吃蛇,还是生吃?
温蔓不用试也知道自己肯定不行,毕竟人和野兽还是有区别的,她摆摆手,“算了,我还是饿着吧。”
“当真不吃?”傅闻蹲下身子,又把死蛇往温蔓的跟前晃了晃,当着她的面直接又咬了下去。
温蔓这回忍不住了,跌跌撞撞地起身,扶着一旁的梁柱干呕起来。
本来就快两天没有进食,身体疲软得不行,这一呕,硬是把最后一点力气也呕没了,直接瘫坐了下去。
身后的傅闻提着半条死蛇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的手里多了一根木棍,棍子上俨然是那半条蛇,只不过这回是烤熟的。
“吃了它,不然你会饿死在路上。”
温蔓自己也知道,就算被扛着走,也是极耗费体力的,如果不吃点东西,真的会挨不到风曜找到自己,她心一横,接过木棍就啃了起来,一边干呕一边硬吃。
傅闻拍了拍手,“真是了不起,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等剥离了魂玉,你要是还能活,我从阁主手里把你要回来,往后你就跟着我,给我当个跟班,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温蔓噎得慌,又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差点没被噎死。
“瞧你高兴得。”傅闻看了看天色,“船已经准备好了,等今晚过了江,咱们就到江陵城,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江南小城,到时候带你好好逛逛,你这生在冷宫长在冷宫,马上又要被阁主关进练蛊室,也怪可怜的。”
温蔓听着他说话,手里的烤蛇肉越发难以下咽,她三两口吃完,然后站了起来,“这么说,我还要好好谢谢你了。”
傅闻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出了破庙,又一次吹响了骨哨,一匹黑色的俊马飞速跑了过来,不难看出,这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扛着你抛了这么久,我这肩膀都快背你压垮了,今天换骑马。”他一伸手,把温蔓拉到马背上。
温蔓已经习惯了被劫持,不管被扛着走还是骑马走,她都无所谓,只要能走得慢一些,不然等过了江,真的进了城,风曜就算追上来了,也不要救她。
这两天下来,她一直在等,可是越等心里就越慌,有时候还会一惊一乍,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以为是风曜来了。
快马加鞭又赶了大半夜路,他们来到江边,那里只有一条船,温蔓看了不免担心,万一风曜来了,他要怎么过江?
傅闻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指指那条船,“放心吧,这船把咱们送过江,还会回来,要不然,你在这里撒些药粉?”
虽然已经被他看透了,但是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温蔓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药粉不够了?什么配方,不然到了江陵城,去一趟药铺,咱们再抓一副?”傅闻先一步上了船,双手环胸,凝视着她,“赶紧啊,不然赶不上一早的集市。”
温蔓真是服了他了,都这会儿了居然还想着逛集市,还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无奈之下,她只能当着傅闻的面,把身上仅剩的最后一些药粉撒到岸边,好在路上听傅闻说起过,这条水路只能到江陵城,不然自己可真的危险了。
至于到了江陵城之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许市集人多眼杂,可以找机会逃跑。
船很快就驶离了岸边,虽然不大,却比马车舒服多了,船家送来了一床被褥和些许茶点,茶点都很精致,是温蔓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光是闻着,就芳香扑鼻。
温蔓整个人都傻了,早知道再坚持几个时辰,就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那自己干嘛还要吃那半条烤蛇肉?
她忍不住幽怨地看了傅闻一眼,“你故意的吧?”
“我哪知道九公主这么想得开,被挟持了还能吃得下东西,你要是不吃那蛇肉,我自然也不会让人给你准备这些。”傅闻说着,把手绕到脑后,解开了戴了一路的面具,丢到一边,如释重负般地说道,“终于可以摘了这玩意了。”
温蔓没想过他会以真面目示人,觉得有些突然,又猜到了一些线索,凝月阁的总坛应该就在江陵城,他这是回到他自己的地盘了,所以才不用继续伪装。
可江陵城要是真的像他在说上说的那样繁华,比都城也差不了多少,凝月阁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组织,到底会藏身在哪里?
傅闻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凑到她跟前,打趣道:“怎么?被小爷我的美貌折服了?是不是觉得我比你家那老不死的国师好看多了?”
温蔓回过神,连忙移开视线,一脸嫌弃,“你长得也就这样吧。”
傅闻的长得的确英气逼人,在温蔓见过的人里,应该算是数一数二的,可比起风曜,还是差了不少,风曜光是站在那里不说话,就能让人看好一会儿。
“行,你家国师最好看。”傅闻随手塞了一块茶点给温蔓,“我就搞不懂了,你那天不是还一心想逃婚?怎么一转眼,就真当了国师夫人,这几天还和风曜在人前亲亲我我,你也不害臊?”
原来他一直在跟踪自己,怪不得他会算准风曜离开国师府的时间。
温蔓笑着回道:“一开始是我误会他了,以为他和父王一样,想把我在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