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被凉风一吹,宋亚冷静地想了想,虽然没能解决啥实际问题,但来咨询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起码自己厘清了事情的轻重缓急,不用再两眼一抹黑。
“按照古德曼的思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二手店这首歌的de录出来,然后和谱子一起拿去给那什么作曲家协会备案,最后,找一位靠谱的经纪人!”
想好了就去做,他找到一个有黄页的电话亭,翻出ASCAP(以后简称作曲家协会)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过后,电话接通,对方问明来意后便是一系列的转接、等待、转接、等待……
趁着这个空当,他开始规划录de的事。
“de的话,伴奏我肯定搞不定,找人帮忙……算了,现在不能找人帮忙。”
以前的亚历山大·宋是校乐队主力小号手,音乐本钱不错而且识谱,正是靠这个底子支撑,加上穿越后宋亚恶补的英文水平,才得以把二手店原曲阉割成适合这个时代的版本,比如去掉了开头那几句莫名其妙的‘叫唤’,更换了电音部分,改掉了歌词中听不明白的梗(有很大可能是这个时代还没有的),还有白人主唱的‘honky’自嘲等等。
但这些还不够,宋亚现在乐感稀烂,而且创作能力是靠‘天启外挂’得来的,很多东西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录制de属于创作阶段,让外人介入的话,很容易露出破绽。
电话里终于来了个管事的,单纯备案的话,基本流程非常简单,作曲家协会在芝加哥有个办公室,跟那边预约好时间过去办理手续就行。
“那就录清唱de,时间紧迫,学校里设备齐全,但是有点难度,无论如何得试试看。最好一天全搞定,明天拿过去备案,赶不上的话就不管de,只把词曲备案。”
跟对方预约了明天下午,他又去华人街附近的跳蚤市场逛了逛,买了两张空白磁带和一块非常便宜的塑料电子表,液晶屏的,MIC,牌子货,CASIQ。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宋亚感觉到有些饿,附近中餐馆不敢进,太贵,好不容易找到个白人的路边摊,买根热狗填饱了肚子。
“今天上午花掉太多钱了,唉,我这穷得……估计是穿越者之耻了吧。”
他啃着热狗往地铁站赶,天启外挂不知道啥时候再度降临,怎么想也不能完全吊死在一棵树上,“律师就挺好,古德曼一个那么落魄的律师,一小时咨询都拿三十五块,薄薄的两页纸卖十块钱……要不,我也走律师路线算了?毕竟律师有阿美利加统治阶级或统治阶级代言人的说法,学成以后,好歹不会被人忽悠瘸。”
现在才九年级,相当于华国初三,一切还早,而录制de才是头等大事,在交通工具上宋亚就不停用手在腿上打着拍子,嘴里念念有词。
初穿越时,他对这个身体原本的音乐天赋很无所谓,也欣赏不来像‘念经’一般的饶舌歌曲,可万万没想到,他为学分奋斗了近一个月后,最终还是得努力把乐感找回来,借此发迹。
回到学校,他直接去办公室找音乐老师。
“我为乐团合奏时的漫不经心感到非常羞愧。”
“由于其他学习科目成绩的提高,我放松了音乐上的追求,我很后悔。”
“请您务必再给我一个机会!”
“是的,我早上有些不舒服,请了假,现在好点了……”
“没事,我现在没事了,我完全好了,您看,要不我给您跳一个?”
“那个,我就是想借用乐器储藏室还有里面的设备,录点东西……”
“不会不会,我是那种带女孩躲起来啪的人吗?”
“您太高看我了,我弄不来叶子……或是别的什么……”
“我真的真的为这些天的过错道歉,我发誓一定好好练习早日恢复水平。”
“我以前是您的主力小号手啊,再给个机会吧!老师!”
“我保证不会再吹错一个音……哇哦,您这项链是哪买的?真是太漂亮了。”
“对,很衬您……”
“说句老实话,我觉得那位谢丽尔老师的品位实在有够糟糕……对,对,对,她的发型配那么大的耳环看起来太可笑了。”
“她完全不能与您相比!”
“对不起,我不该背后胡乱评论其他老师,但您知道,我这人就是耿直,有一说一……”
好话说了一箩筐,终于把音乐老师舔舒服了,如愿拿到管弦乐团小储藏室的钥匙。
锁上门,将新买的磁带放入索尼的双卡收录机,然后给加拿大产的节拍器插上电。
“I'gonna pop so tags,only……咳咳。”
“I'…不对不对,重新录。”
“I'gonna……I'gonna……哎又他妈错了……”
万事开头难,错误百出也没办法,宋亚只能死磕。下课时间过了,社团活动时间也过了,等音乐老师敲门进来的时候,一位华国三好佛系青年,已硬生生被外挂给逼上了饶舌之路。
成品效果完全不能令人满意,但基本能和谱子对得上,那就行了,反正是为了版权归属防一手,艺术价值不在他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