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司马略还想说更多,但这话到嘴中,他也是止住了。
以现在陛下对广元侯的信任,便是自己说再多的话,恐怕陛下也不会相信。
要想让陛下不相信广元侯,只有拿出证据来,切切实实的证据。
只要有让广元侯翻不了身的证据,一切就都明了了。
届时...
在陛下身边,便只有我一个司马略了。
皇帝的信任宠幸,是一定的,但是臣子是不一定的。
王生的存在,在司马略眼中,自然是分摊了皇帝对他的信任,也分摊了皇帝给予的权力。
王生若倒了,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但同时...
陛下是一个多疑的人,他提出一句两句广元侯的坏话也就算了,要是一直喋喋不休,恐怕陛下心中想的事情,就会多起来了。
这对他同样不是好事。
“这几日,臣下会去找广元侯的,军中交接之事,事关重大,况且,铲除齐王,也是紧急的事情了。”
一听到齐王,司马遹的脸色顿时都变得阴沉起来了。
“你说得不错,贼首齐王若是不伏诛,这天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平静下去。”
成都王,现在可还是陷在邺城的。
而三个月来,荆州扬州梁州各地对益州的围剿,也只是在相持阶段。
这时间过得越久,这益州的羌氐便越发难铲除。
时间。
现在要的就是速战速决!
“那臣下便告退了。”
“去吧。”
司马遹轻轻点头。
齐王现在被广元侯打得是元气大伤,司马略只要不是庸才,收拾齐王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这是白送给他的功勋,想来司马略是把持得住的。
至于司马略之前说广元侯的坏话,司马遹并没有放在心上。
实际上,司马遹很希望看到这一幕。
司马略这是在与广元侯争权。
既然是争权,他站在后面,便可操控全局了。
这是帝王之道。
广元侯的事情,没有自己想的这般严重,司马遹的心情也是变好了不少。
相比于蒋贵人所言,皇后与羊美人对广元侯的评价,似乎更加公允。
司马遹摸了摸下颚,想到:“羊美人前两日有喜,现在有空,还是多去容华宫,至于朝中弹劾广元侯的人,在一个月后朕给广元侯主婚,想来这些弹劾的声音也会烟消云散的。”
司马遹作为皇帝,亲自给王生主婚,这是多少人想要而得不到的殊荣。
这也是司马遹在表明态度,只要不是头铁的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要打广元侯的注意,如果真的有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司马遹也不会心软的。
现在朝中,需要的是稳定,需要的是均衡!
除去齐王...
朕的盛世,便在等着朕!
....
咚咚咚。
连敲了三四下,小院中终于是有人开门了。
“谁啊,可知这是禁地?非常人不得入内?”
这门房把门打开一条缝,语气很是不悦。
他方才午后午睡,结果被吵起来了,这起床气不小才怪。
但是当他见到这门外的人是王生的时候,这脸上的怒色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了,整个人都低了三分,一脸献媚的说道:“君侯,您回来了?”
一想到方才自己居然大放厥词,门房心中恐惧。
“公主可在院中?”
“公主正在院中,小人替君侯代为通报。”
一看到王生并没有追究他前面的过错,这门房心里很是舒了一口气。
“公主殿下,君侯回来了,君侯回来了。”
王生踏出小院没两步,便见到内院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接着跑出来一个宫装女子。
只见广平公主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体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只是这仙女一般的妆容,此时脸上却是露出惊喜之色,稍显婴儿肥的笑脸甚至因为激动而变得醉红起来了。
“王郎,你回来了。”
广平公主也知道自己是失态了,纤手连忙撵着发丝,装作从容大度的模样,但这心急的模样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王生回洛的消息,广平公主早几日便知道了,这才会整装打扮,寻常时候,广平公主可是不喜欢打扮的。
尤其是在跟王生相处许久之后,变得亲密了,有些规矩便不那么受拘束了。
“骧儿。”
王生应了一声,他这三个月来,可谓是不沾女色,现在见到广平公主,只是想将其吃干抹净,这旅途的困倦,不知不觉被心中的兽性压制下去了。
“咳咳。”
王生咳嗽两声,将心中的冲动掩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