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雁,当朝太后,武将世家出身,受先帝所托,扶持幼帝继位。
宰父(fǔ,三声)廷,当朝摄政王,野心勃勃,意欲逼宫谋反。
尽管申屠雁提前得到了宰父廷要篡位的消息,但想要完全在宫城内外做好安排,已经有些迟了。
禁军尽最大可能做了准备,但还是没有抵抗住城郊羽林军的疯狂进攻。
当值的禁军守兵,一个一个倒在了逆贼的屠刀之下。
羽林军长驱直入,直逼皇帝平日上朝所在的议事大殿。
“我亲爱的皇孙!躲在殿里是没有用的!速速出来受死!!”
内宫门外血流成河,宰父廷提着染血的长剑,在大殿门口叫嚣。
大殿内,小皇帝在龙椅上坐立不安。
他年纪尚小,连毛笔都握不动,更别提用玉玺盖印了。
一众皇亲国戚,和几位历经几朝的老臣,齐齐聚在大殿内。
后宫太妃们有的强装镇定,有的慌慌张张、已然失态,有的直接抬起袖子抹起眼泪来。
“太后娘娘!您快想想办法呀!”
被叫太后娘娘的申屠雁,单论年龄,完全可以当小皇帝的姐姐。
她正穿着铠甲,不紧不慢地走下龙椅,眼神坚定。
“娘娘!那宰父廷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徒!
万万不可亲去呀,娘娘!!”
几位老臣率先跪倒在地,太妃们也跟着跪了下来。
“各位叔伯不必客气,快快请起。”
申屠雁快步向前,双手扶起离她最近的老王爷。
“先帝临终托孤,是对哀家,对申屠家无条件的信任。
哀家今日,定不负皇恩,必将逆贼活捉!”
“娘娘啊,不必勉强……
生死有命,大不了就把我们这几条老命赔进去,换陛下平安。”
“是啊,娘娘,您和陛下的性命才最要紧!”
殿内响起一片附和声。
“各位请起吧。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申屠雁紧紧握着剑柄,穿过人群,大步向殿外走去。
“哟,真有人出来了。”
宰父廷高声笑道:“哈哈哈,太后这身打扮,于理不合呀。”
“国难当头,‘保家卫国’就是最大的‘理’!”
申屠雁利落地抽出佩剑:“我申屠家,不论男女,皆受传承。”
“逆贼,敢不敢来试试申屠家的‘斩浪剑’?”
“正想一试!”
宰父廷摆好了招势:“请太后娘娘指教。”
“外面什么情况?”小皇帝有些担心,“有没有人替朕看看?”
老臣们见过世面,都还算淡定。
其中一个出列,向小皇帝拱了拱手:“陛下,容臣去瞧瞧。”
“好。”小皇帝有些费力地抬起胳膊,挥了一下手,“去吧。”
老臣大着胆子,从门缝中努力瞧着殿外的动静。
他生气地跺了一下脚,着急地甩着长长的衣袖。
“哎哟,这成何体统啊!!
这这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老臣的这一句话,在殿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议论纷纷。
“什么?!”小皇帝大惊失色,从龙椅上奔下来,要冲出去查看情况。
“不可冲动啊,陛下!!”
老臣们拦住了小皇帝的去路,几个太妃七手八脚地架住了小皇帝。
“陛下,太后娘娘好不容易拖住了逆贼,莫白费了她一番好意呀!”
“是啊,陛下,这大殿里才是最安全的呀!”
“陛下,您可听说过‘斩浪剑法’?”
“什么剑法?”
“陛下可知道,申屠家世代守卫东境,威名赫赫?”
“嗯,朕知道。”
“相传,申屠家主创下的独门剑法,可斩千层浪,‘斩浪剑’由此得名。”
“此剑法相当凌厉,可在巨浪中破船身、刺船帆。
斩浪剑若是在陆地上出招,少了水流的阻碍,攻势只会更强。”
“那雁姐姐能打过……逆贼吗?”
小皇帝在私下里,从不喊申屠雁“太后娘娘”四个字。
他本想叫宰父廷“廷哥哥”的,话已到嘴边,自觉不妥,便咽回去了。
老臣没有纠正小皇帝对申屠雁的称呼,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着。
“摄政王……不,逆贼,逆贼所习之剑法,师承一位隐士高人。
这位高人,无人知晓其身份,自然无人清楚其剑法招数。”
“逆贼也鲜少出手与人过招,就连老臣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太后娘娘和斩浪剑,这会怕是遇到对手了。”
申屠雁和宰父廷二人,在议事大殿前打得难解难分。
“娘娘,好身手啊,竟然能在我剑下过这么多招。”
“哼,别小瞧斩浪剑!也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宰父廷杀进宫门用的那把剑,已经被申屠雁一招砍断了。
“都断了一把剑了,还不肯认输呢,是吗?”
宰父廷随身带了一把备用的剑,没想到能派上用场。
上一把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