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可是从未收过半分钱。”
其余众人也都点头。
“可是,”涂山月拿出那几十枚变了色的银针,拍在八仙桌上,“我们之中竟有人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往那几十缸染料里投毒!”
众人顿时喧闹议论起来,尤其是那几个纺织房内发现断丝的女工,更是又惊又气。
涂山月环视着表情各异的众人,笑了笑,“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吧,你今日若站出来向大伙儿道个歉,我便既往不咎。”
堂屋内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直至落针可闻的死寂。
无人开口,无人起身,涂山月便也不动。直至僵持到掌灯时分,涂山月忽然开口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我请大家吃晚饭吧。”
说罢,母亲同阿池,还有小元、宁宁,将大锅的饭菜端了上来,一一盛好,递到众人手中。
出了这等事,大家面对着荤肉丰富、美味可口的饭菜,却是味同嚼蜡。
众人正吃着,涂山月一个眼色,家中各人同时将灯火吹灭,屋中一片漆黑。
诡异的是,在这屋中,竟有一片星星点点萤白色的光亮微微颤动着。
阿池眼疾手快,捉了那人手腕,反剪在身后。
灯火再次亮起。
涂山月方看清了那人的脸,竟是年龄同她一般大的小蝶。
她走到小蝶面前,弯下腰来,“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小蝶只是拼命地摇头流泪,对着众人大叫起来,“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涂山月怒了,“今日我如何同你们说的?早上大家都在煮丝缫丝,根本无需踏进染房半步。
“我在那房中各处洒了夜明珠粉末,你沾了这许多,如何狡辩!”
小蝶拉住身边几个染房的女工,哭得更狠厉,“中午我与她们一样在染房内午睡,日日如此,你怎么不说她们!”
涂山月怒极反笑,“不错,她们是也沾了粉末在衣服鞋面,可我在染缸盖子上洒得最多,你可要吹了灯再看看你的双手?
“你若拒不承认,我便押你去见官,叫捕快来搜搜你荷包里可有毒.药没有!”
小蝶见躲不过去,便扑通一下,跪在了涂山月身前。
“阿月姑娘,我知错了!你别押我去见官!我家还有个瞎眼的娘,她不能没有我啊!”
涂山月虽然生气,却也受不了别人冲她下跪,便将小蝶扶起来,“那你说清楚,为何这样做,我便饶了你。”
小蝶抹了抹止不住的眼泪,哽咽到,“我是受人逼迫才这么做的!毒.药也是他给我的!他说我若不听他的,他便将从前胁迫我与他睡觉的事抖落出去,让我一辈子也嫁不了人!
“他还说反正他现在烂命一条,死了也可以拉上我娘一起死!
“阿月姑娘,救救我们吧!”
想不到这竟还牵扯出一桩奸.淫少女的案子!
涂山月心情复杂地递了条手帕给小蝶,“你放心,你说出他是谁,我定为你讨个公道!”
小蝶颤抖着身子,声如蚊蝇地说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