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一点,这是个农户人家的屋子里。
他仰躺着,望见茅草屋顶一个漏雨的孔洞,有阳光从中直射下来,打在略有些坑洼的地面。
挣扎许久,少年还是没能从床榻上起来,头痛欲裂之感却越来越盛。
“哎你先别起身呀,躺久了是这样的,你缓一缓再活动。”涂山月端着一只黑色粗陶碗,见他徒废气力,急忙出言阻止。
她将茶水递到少年唇边,待他抿着唇喝罢,便端了张小凳往床前一坐。
涂山月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事情得分个轻重缓急,于是便挑了两个至关重要的来问。
你是谁?
你从哪儿来?
她坐的地方正好被那束阳光打在她的前额,绒绒的碎发在浅黄的光晕里看起来十分柔软,衬得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更显清亮。
少年望着眼前这个托着腮等待他回答的少女,一时竟怔愣住了。
他猛地发现,他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