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就这么盯着两个人十指紧扣的手,破天荒的没去阻止。
姜小慈从来没对着他笑得那么开心过。
失了魂的褚泽,眼神已经没了焦距,可视线始终望着姜慈。
傅烬邪右手插兜,左手依旧拉着姜慈的手,他站到了她的身前,挡住了来自褚泽的目光。
暴花虎首先发现了这边的涌动的暗流,“褚泽,走,我们一道。”暴花虎揽住褚泽的脖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还不忘,对着旁边的夏皇使着眼色。
夏皇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我们走了。”
“傅哥傅嫂明见!”
“拜拜喽!”两个人挥舞着手臂,一边一个,搭着褚泽的肩膀离开了。
待看到几个人离开,傅烬邪才收回满身的锋芒。
“进去吧。早点睡,明天还有考试。”他慢慢的松手,将所有的不舍都放在了身后那只左手上。
傅烬邪站在门前,欲要看着姜慈进门,他才走的样子。
可姜慈纹丝不动,只是看着傅烬邪,偏偏傅烬邪就是不直视姜慈的视线。
藏在他身后的那只左手微动着,指尖揉捏的动作牵动着姜慈的心。
明明不舍,何必放手呢!
姜慈伸出了手掌,往前探去,小手包住了大手。
“傅烬邪!”
“我不会离开的。”
“就算离开,我也会想法设法回到你身边。”
手上温软的感觉,正如傅烬邪此时心头的感觉,酥软战栗。
“姜慈。”掺杂着心疼的嘶哑声传来。
只见,傅烬邪拿出了揣在口袋里的手,风的指引,直白的表达。
他向前几步,将姜慈拥入怀中,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别tmd再做危险的事!”
“你再受伤,我真的撑不住!”
姜慈靠在傅烬邪的胸膛处,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咬牙切齿却又轻声克制的声音。
“还有!”
“老子不需要你弥补我!”
“老子暗恋你,那是老子的事!”
姜慈轻抬眉眼,脑海里突然显现,在夜晚她在本子上写的那句话。
第二件大事:一定要弥补笨蛋老公,陪伴笨蛋老公那段十多年的暗恋,一定要双向奔赴!
“姜慈,你什么都不用干!”
傅烬邪紧紧的抱着她,姜慈窝在他的怀中,周围安静的出奇,安静到耳边处的心跳声都如此清晰。
姜慈轻轻拍着傅烬邪的背,似是安慰一样,她柔声说着。
“怎么了,不想吃我做的饭了?”
“不想和我拉手了?”
“还是不想和我拥抱了?”
“嗯?”话落,傅烬邪突然动了动身子,抱得姜慈更紧了。
急剧安全感的胸膛直接将姜慈包裹其中。
他的下巴放在姜慈的发顶,轻轻蹭着,“想。”
“都想。”嘶哑着的声音从姜慈的头顶传来。
“真是只大笨笨!”
我的遗憾啊,是没有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是让你独行那段不知结局的爱恋。
姜慈徐徐说着,声音恰似春风般和煦,“我想我来到这里,或许就是因为那些年的执念,温染的事故也好,那段不知你的艰辛岁月也好。”
“既然重头开始,我们不要再错过每一分每一秒了。”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的。”
姜慈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依旧在他的怀中,“嗯。”她听到了他的回应。
“哈哈哈——”突然爽朗明媚的笑声响起。
“你现在可不是暗恋了,是明恋!”
姜慈动了动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感觉他的心跳声加快了些。
“嗯。”他应着。
路灯洒在二人身上,夜晚的月亮都害羞的躲藏起来……
暴花虎瞄了一眼旁边不知道想着什么的褚泽,他那手指拍了拍褚泽的胸脯子。
“那个,兄弟!”
“听哥们一句劝,别再惦记着学神了。”暴花虎低声说着。
另一头的夏皇,惊诧的扭过头看向褚泽。
只听,褚泽情绪突然爆炸,嘶吼着,“凭什么!”
暴花虎眼神里显现着些许不忍,可还是开口说着。
“学神眼里只有傅哥,傅哥眼里也只有学神。”
褚泽牙关紧绷,那张阳光帅气的脸此时也是阴沉不已,看不出一点的阳光。
暴花虎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褚泽,暗想着,长痛不如短痛。
他心一横,话如连珠炮一样,脱口而出,可嗓门却是轻了下来。
“他俩这段时间发生多少事,有些事你没亲眼看过,你也听说过吧!”
“学神一个人跑去游轮宴会给傅哥出头,那次学神中刀,傅哥哭的跟孩子一样。”
“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颓的不行。”
“当时我都怕他想不开。”
“我估计没什么人能插入他俩中间了。”
话说完了,暴花虎见褚泽还不说话,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他余光过去,夏皇竟然和褚泽同样的神情,不过他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