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姜慈撇着嘴,再次更咽的说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情绪说来就来。
或许是因为两人相遇时,傅烬邪已经是行事沉稳,待人接物没了现在的锋芒。
以前遇到情敌时他只是默默消化,更加黏自己而已。
可现在她却能清晰明了的感受到他在极力克制他的怒气。
总是他更难受一些,总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啪嗒——”手背上温热的液体猛地击打着傅烬邪的心。
傅烬邪握着姜慈的手更紧了几分,有些不知所措只顾着细细摩挲着姜慈的手。
又是一滴,“啪嗒——”
遍布全身的麻袭入傅烬邪全身,原来心疼到极致的感觉是麻。
“姜慈你tmd有病是吧!”
“哭个屁!”
“说个狗屁对不起!”
眼看姜慈的头更低了几分。
傅烬邪轻叹一身,轻轻地将姜慈涌入怀中。
他的手轻柔的抚着姜慈的头发,语气也陡然变得柔和。
“在我这,你永远都不用说对不起!”
傅烬邪胸膛起伏着,姜慈窝在他的怀中静静听着他不平静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数着。
107。
不偏不倚,数到107时,傅烬邪开口道,“姜慈。”
“嗯?”姜慈起身看向他。
“姜慈。”他又唤着,大手再次牵起姜慈的小手,轻轻摩挲着。
看来他的习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变,有事没事一直都会拉着她的手,像现在这样细细的摩挲,轻轻的揉捏。
姜慈乖巧的说着,“你说,我听着。”
“我,我特么的怕你离开我,我看不得别的人靠近你!”
“姜慈,tmd有病的是我。”
“我真tm不能失去你。”
低沉嘶哑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姜慈撇嘴,心里涩涩的。
“傅烬邪,可我一样不能失去你啊。”
“你难受我也很难受的。”
“我,...”
傅烬邪突然再次拥抱姜慈,埋头在她的肩颈出处,像对待一件宝贝一样珍惜,更加的温柔。
“不要说了,我知道。”
姜慈吸吸鼻子,“你知道就好,白费我这番口舌。”
“我都饿了。”她委委屈屈的说着。
难得,傅烬邪笑着,“我去做饭,你等会。”
姜慈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不用了,天都晚了,你还是回家吧。”
“现在男生回家一样不安全。”
傅烬邪反握住姜慈的手,勾唇浅笑,“呵——”
“姜慈,谁敢惹老子麻烦。”
姜慈挑眉,狡黠的瑞眸澄澈通透,她嘴角微扬,轻快的说道。
“是没人敢。”
“可我还是担心你,想你趁天黑之前回家,不行吗?”
傅烬邪宠溺的笑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单手轻轻捏着姜慈的手。
“我家要就在隔壁,我能不能申请一下晚点回?”
姜慈惊讶的看着他,眼里饱含着欣喜。
“你真的搬到隔壁了?”
“嗯。”傅烬邪微微点头。
“天啊!你可真壕啊!”
“宁澜别苑说买就买,我觉得我可以躺赢了,哈哈哈——”
看到姜慈的笑颜,傅烬邪的嘴角的笑意同样不减分毫。
“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姜慈脱口而出,“吃面吧。”
“出门的饺子,回家的面,你现在搬到新家,自然要吃面!”
“对了!我记得陈阿姨放了点面条冻在冰箱里,我去找找!”姜慈匆匆忙忙站起来朝着厨房小跑而去。
屋外的夕阳映照在屋内,照耀在姜慈的周身,圣洁美好。
只看着姜慈的背影,他便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连手也不自觉的敷上心脏处,那里有着不太清白的心跳声,无比清晰。
“我来。”傅烬邪追了上去,伸手拿过了姜慈手上的面。
姜慈退到了一旁,她看着在厨房散发傅烬邪,满脸笑容,一刻都没放下过嘴角。
她突然想到了,她和儿子看着等着笨蛋老公做饭的场景。
如此就好。
另一边
褚泽挎着脸,耸着肩膀,脱着书包,打开了家门。
“小泽,你回来了。”
“舅舅,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一进家门,屋内便传来了声音。
“舅,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说着,褚泽一个人进了房间,直接将门关上。
厨房里的人端着饭菜走了出来,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仔细看着两人的脸型很是相像,只不过舅舅多了些成熟男人的硬朗,褚泽多了些少年气。
舅舅看向紧闭的房门,放下了菜碟。
“咚咚咚——”
“小泽,我进来了。”
房间里,褚泽成大字状躺在床上,两眼放空,看向天花板。
“这是新学校不适应吗?”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