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似乎是他的干部还是什么的。
芥川龙之介不太记得清了。
那是那似乎是很明亮的色彩,个子也不怎么高的样子(喂),所以似乎大概也能和面前这个棕色的小不点对应上。
这样一想,他的表情就更加严肃了一些。
沢田纲吉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和小朋友交流。
知晓了对方来自于贫民窟,正在逃脱敌对势力的追杀,因为和太宰治有仇而在看见他们之后站了出来。
可他似乎连太宰治的名字都不是十分清楚。
但是却已经能够很娴熟而自然而然地说出太宰治是他的敌人之类的话语了,熟练得仿佛像是有过千百遍的演练。
面对着这样的情形,沢田纲吉一拍脑袋,突然对这一行为找到了一个能够合理地进行概括的词。
碰瓷。
一瞬间,一个带着针织帽的黑色长发的家伙的身影在他的面前闪过,还带着一丝丝的红色万宝路的气息,让沢田纲吉有种微妙又奇异的既视感。
他沉默了下,又沉默了下,最后无奈地捂住了脸。
“我知道了。”
碰、碰瓷而已,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的。
芥川:?
……
等到沢田纲吉回到港口mafia的时候,他终于知晓了太宰治半夜三更地被森鸥外叫着去找自己的原因了。
比懒懒散散的皇太弟(不是)勤奋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港口mafia成员们一夜之间从混迹黑暗的mafia摇身一变工地民工,甚至有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工地上施工员带的黄色头盔,站在门口的地方给来往的mafia们发放。
井然有序得像是港口工地。
沢田纲吉觉得他被封印许久的吐槽功能再度被人开启了。
他一边吐槽着以后自己的假身份大概可以说是在横滨搬砖的,一边被人塞了一份早餐。
“早上好啊纲吉殿下。”跟着尾崎红叶叫的mafia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很不maifa的笑容,“吃早餐了吗殿下?”
那当然是没有的。
和芥川两兄妹分开之后他就带着还扒拉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真昏迷还是假睡的黑发少年去了最近的医院,在对方即将开口说不要去医院的时候笑眯眯地捂住口鼻,亲自将他送到了病床之上。
太宰治:……
其实早就醒了,但是不太想和对面看起来就不讨他喜欢的没眉毛说话所以在装睡的少年人难得孩子气地将自己扔进了枕头。
“好啦我知道啦,会乖乖睡觉的。”他嘟囔着什么纲吉妈妈什么的,活像是什么被老妈催着睡觉的小屁孩。
沢田纲吉温和地同医生叮嘱过之后才来关照不知道在什么气的少年,听到这种话没感到冒犯,反而露出了某种回忆的眼神。
太宰治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裹,对这种眼神接受不良。
“你难道真的是什么妈妈桑吗?”他神情微妙。
沢田纲吉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他还是个孩子呢”,回过头准备让刚才还在跟他推销来自另一个国家的、据说很有效果就是不太好喝的中医疗法医生给青春期没事就带着伤入水的小屁孩上一课。
——是的,依照太宰治这等有着强悍生命力的孩子的体质,区区熬夜入水怎么会让他原地变成一颗红色的小鸡蛋呢?当然是因为身上还有上次被无良老板派去扩张地盘的时候所受的伤,向来不重视这种东西,或者说要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其实也不是不行的少年又拥抱了河水,再在飘荡了许久之后在夜风里扒拉别人的窗户……沢田纲吉觉得这家伙比十个蓝波都要难搞。
在将太宰治拜托给了医院之后他才慢悠悠地去到港口mafia,准备来这边的食堂吃个早饭。
然后就见到了方才所描述的一幕。
港口mafia正门的地面上还有很深的蜘蛛网状的裂缝,昭示着操纵着重力的神明的降临。
沢田纲吉心情复杂地收回目光,随口咬了一口刚才被上贡的包子,权当没看见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
怪不得晚上太宰治会去他那边,原来是到了这个计划点。
按照太宰治的剧本,中原中也怎么都会来一趟港口mafia的大厦的。
他来这边其实也不是为了沢田纲吉,而是为了进行交易,争取一些“羊”在港口mafia的手底下慢慢扩张的时机。
——虽说如此,不论是沢田纲吉还是其他人,都不太觉得森鸥外会忽视掉这些东西。
沢田纲吉嗷呜嗷呜地咬着包子坐上了电梯——很高兴这东西还活着,不用他亲自上个三十楼——推导着昨晚在这个楼里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就不由得担心中也会不会被老谋深算的森鸥外骗……虽然太宰和兰堂肯定是有事先给他那未经世事的欧豆豆上过课的,但是天真巨可爱的小中也还是个几岁的小宝宝,指不定就什么时候被森鸥外或者其他哪来的狐狸给蛊惑。
就很担心。
思索着思索着沢田纲吉就到了属于森鸥外的楼层,他将废弃的塑料袋随手扔进电梯旁的垃圾桶,目不斜视地朝着森鸥外的办公室走去。
正巧遇上脸色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