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保温杯露出了恬静的笑意。
沢田纲吉:……
fine。
他觉得是时候在下一次给他的哥寄过去的信件里,隐晦地提一句是不是应该让魏尔伦带着他的亲友和搭档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教父先生捂住了脑袋,有种头疼的感觉。
有的话太宰治不说他其实也清楚,于是他想了想,心中心思百转千回之后,抬眼笑了笑。
“既然这样的话,请太宰把我带回去吧。”
“咦?”
“哈?”
“嗳?”
——以上三个语气词分别来自不同的三人。
凭借着短短一句话就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目光的中心的教父先生屈指挠了挠脸颊,露出些微的腼腆笑容。
“既然没能带回中也,那带我回去也是一样的吧,”他抿了抿唇,“而且比起年纪小容易被控制的中也,我或许稍微能打一些。”
这话让向来在实力这方面十分自信的赭发少年有些炸毛。
但是想起对方将自己和太宰与兰堂隔绝开来的那一招,他又快速地冷静了下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说不定……
“但是……”
就像是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沢田纲吉一只食指竖起,在唇前比划出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没有【但是】。”他轻声说道,“我可以保证,森先生看见我之后会满意的。”
啊不,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
中原中也难得有些焦躁。
而且他们为什么要管那个什么森先生满意不满意,他是顾客——他的意思是,他是上帝吗?怎么人人都要考虑到他满意不满意。
可是心里再怎么嘟囔,在棕发的少年人靠近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是暂时地失去了思考力,
棕色的、毛茸茸的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然后什么东西靠在了他的额头上。
中原中也后知后觉过来那是少年的棕发。
虽然自己被对方有意无意地rua过好几次,但是中原中也偷偷摸摸揉对方的短发的机会却不算多。
而此时,那些棕色的软软的东西触碰到他的额头,连带着有一些拂过他的脸颊,是柔软如春天的触觉。
耳边传来对方轻轻的笑声,像是贴着耳朵笑的一样,直直传入他的灵魂深处。
然后棕发的少年人整个贴了上来。
额头对着他的额头,中原中也乱七八糟地想起那是对方使用火焰时、火焰亮起的地方,突然就生出了一种隐秘的战栗。
就像是突然贴近了灵魂,又像是原本灵魂中所缺少的那一半被吸引,再度变得密不可分。
中原中也甚至觉得似乎在许久以前,在这具躯体没有意识的时候,在张开眼也什么都看不见的海底一样的地方,他也与这样一个人共处一室,相互依偎,仿佛存在于母亲的子宫一般。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中也。”
——他听见沢田纲吉说。
谁在担心你呢。
中原中也想这样反驳他,但是却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张口的力气,于是只能溃败下来。
“真是狡猾的家伙。”他忍不住嘟囔,左手握拳,轻轻锤在沢田纲吉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下才嘱托,“注意安全。”
这就是没有异议了。
沢田纲吉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遵命。”他玩笑一样说道,“my master。”
奇怪的黏糊场景让太宰治露出了反胃的表情。
而兰堂看着面前大概算是兄弟贴贴的一幕,已经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去买个相机之类的。
毕竟亲友不在这里,他得帮着记录弟弟们的成长才行。
正准备扭头拉着兰堂吐槽的太宰:……
太宰治觉得简直被排挤了。
因此,等到沢田纲吉跟着太宰治回到那栋属于港口mafia的大楼的时候,对方还维持着一副臭脸,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了。
沢田纲吉有意缓解一下臭脸猫猫的心情,但是看见门口的守卫丝毫不见意外的表情的时候,又恍然大悟过来这大概就是太宰治在港口mafia的日常状态。
原来如此,这就是mafia么?
于是他偷偷在四处看了看,也跟着板起了脸。
唔……感觉和他开死气模式也差不多。
回想起在成为首领之初,自己也常常为了应付mafia的聚会而用死气模式来应对其他人的“关注”,沢田纲吉就收回了准备哄猫的手。
不愧是太宰,在这种地方意外的可靠呢。
教父先生不由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而微妙地似乎是在等待某个家伙的“讨好”的太宰治等到电梯走到森鸥外所在的办公楼层的时候,也没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就不由得更加黑了黑脸。
他拢了拢手,等到电梯到楼层的声音。
沢田纲吉收敛了表情,跟随在太宰治的身后进去。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门外窜出来,抱住沢田纲吉的手臂。
“是阿纲!”金色长发的女孩仰起头,高兴地叫了一声。
面对着好歹照顾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