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不太重要,”他说道,“在我这里,说谎话的家伙是要被拔掉舌头的。”
他转过头,看向沢田纲吉,虽然目光被乌鸦面具给遮住了,但沢田纲吉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对他的虎视眈眈。
心下不由得为对方的迂回而感到好笑。
他正要开口,却见通善上前一步。
“确实理应如此,”披着袈裟的长者说道,微微弯下身躯,“但明智尚且年幼,还请先生不必责备于他。”
乌鸦拉长调子“哦——”了一声。
“可是尊尼获加受到的污蔑该怎么办呢?”他苦恼地说道,“我的尊尼获加可不像通善老师您,是个慈悲的人。”
他列举着尊尼获加的恶行,像是一个在炫耀孩子成绩的家长,“他可是在一夜之间就剿灭了一个家族的孩子,还曾经将欺骗他的男孩的灵魂永远留在意大利,被这样污蔑,一定很难受、很想要报复回来吧。”
——个屁。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乌鸦的鬼话。
可知道又怎么样。
通善甚至没有再看向被当做阀子的沢田纲吉,而是更深地弓下了腰。
沢田纲吉突然想起了一段不久前的往事。
【“狱寺先生知道,身为主持的‘功课’吗?”
在那一场又一场的漫长会谈之中,某次,通善询问沢田纲吉。
虽然在奇怪的时候会知道些奇怪的东西,但沢田纲吉倒是不清楚。
不过在对面长者温和又宽容的注视之下,教父先生拧眉思索了下,尝试性地作出了回答。
“管教弟子、维持寺庙?”他挠着头,就像是背书一样把商业运营的那套搬过来说了个七七八八。
抬头就见到长者带着笑意的注视。
沢田纲吉心下涩然,低头牛饮。
“您说的不错,”通善笑着为他添茶,“您想知晓前任主持是如何叮嘱我的吗?”
沢田纲吉竖起了耳朵。
于是通善笑,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
“护”。】
“那就请让我代受罚吧,”耳边响起通善的声音,老僧弓着腰,不见神色,但嗓音是轻描淡写、仿佛不过家常小事,“身为主持,规训弟子、管教弟子皆是入门功课,是我课业不足了。”
……
……
“点燃火焰的觉悟?”
并盛中学的天台上,正在同友人们共进午餐的沢田纲吉下意识咀嚼了一下嘴里的食物,思索着这个问题,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
觉悟什么的……
他的视线漂移了起来。
“这种问题Reborn比我更清楚吧……”
扎着小揪揪的狱寺隼人目光闪亮地看着他。
“是!”学霸狱寺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我请教过Reborn先生,Reborn先生说十代目您才是死气之炎的使用者,所以让我直接来问您!”
银发少年崇拜地看着他的十代目,要是能够狗化,大概一条毛茸茸的银色大尾巴已经在身后甩成了螺旋桨。
沢田纲吉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试图以此来表达自己这份不愿意面对的心情。
但是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得面对的。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一度作为彭格列秘密武器的死气之炎已经不算是绝对的秘密,而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十代家族的守护者的大家若是还不会使用这种武器的话,定然会在未来的战争中吃大亏。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沢田纲吉宁愿伙伴们不必面对这种规模的战斗……说起来平时用的炸|弹啦、会变刀的棒球棒啦什么的就已经足够危险了,就不要再继续危险下去了嘛!
思及此,沢田纲吉的眉眼之间就多了一层阴霾。
“嘛嘛,狱寺你不要这么着急嘛。”
在他垂下眼恶狠狠咬了一口面包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将他从那种低沉的情绪中给捞出来,是山本。
有着令人羡慕的小麦色皮肤的运动系少年笑哈哈地拍了拍少年首领的肩膀。
“而且狱寺你不是已经能够点燃了嘛。”他用嘴努了努,示意对方手上的彭格列指环。
少年首领抬起头,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哇——狱寺君好厉害!”
银发的少年人也就“哈哈”地挠了挠脑袋,全然不见面对其他人的凶神恶煞的模样,笑嘻嘻的像是某种可爱的犬类动物,顺便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因为Reborn先生说觉悟的强度决定了死气的强度嘛。”他难得没跟山本斗嘴,认真地解释着,碧色的眼里仿佛只容得下沢田纲吉一人,“所以我就想,有着那样强大火焰的十代目一定拥有超——强无敌的觉悟吧!”
沢田纲吉:……
“哈哈哈哈。”他尴尬地笑了笑,“我说没有你相信么。”
狱寺:“当然!原来没有么……真不愧是十代目啊!”
——不不你不要相信得那么快啊!而且为什么连没有也会说一句不愧是我,不愧是我这样的废材吗?!
见气氛缓释下来,山本武不着痕迹地放开了手,双手搭在了后脑上。
“不过我也很好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