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莱依最近有什么任务?
教父先生迅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下,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十分自然地坐到了苏格兰边上。
见他没说什么,虽然这个距离已经到了苏格兰的警戒范围内,但青年还是好脾气地克制住某些下意识的抵触动作,垂着眼慢条斯理地继续进行他的保养工作。
沢田纲吉托着腮看他,逐渐地出了神。
说实话,他今天是有计划跟他的小后辈摊牌的。
只要想是现在这样,在没人也没窃听器啥的的时候坐在他们家后辈身边,轻描淡写地说出他的接头暗号,就能够顺利地同后辈们牵上桥搭上线。
当然了,如果是波本的话或许被信任的过程还得长一些——毕竟对方是个怀疑症患者,就算有确凿的证据,也会自己找到足以说服自己的证据之后才放下心。
像是连眼角也不给主人投喂的小鱼干、非要自己伸出爪子去水里捞啊捞的暹罗猫。
但他现在有些犹豫起来。
苏格兰和波本的行动他看在眼里,苏格兰性格实在过于内敛,就算是他也没能看出来什么;但波本的犹豫与挣扎他是看在眼里的,虽说公安那边没让他给后辈们透露身份,这样也能磨砺对方——毕竟在他这里露出破绽没事,到了别人、比如说多疑的琴酒眼里,或许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变成后辈们的暴露之处。
然而如果因为他的存在,让后辈们过分地将精力放在自己身上的话,也似乎不太利于以后的发展。
一想到这其实他也有些头秃,毕竟是第一次当卧底,因此一番犹豫——尤其是在经历了在邮轮上的奇怪修罗场——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但他现在又有些迟疑了。
因为琴酒呈现对他所出来的态度。
虽说他现在还处于被信任的地带,但是干卧底这行,总得有哪天不小心就会翻车的觉悟。
他还好,但如果是后辈们因此遭了牵连……
思及此,原本做好的打算也迟疑了起来。
因此,在愣愣地看着苏格兰保养好了所有的枪支,又很自觉地去拿出刚才说过的食物放在自己面前之后,沢田纲吉还在犹豫之中。
而且……
沢田纲吉闭了闭眼,想起自己离开琴酒的住处的时候,对方似笑非笑说的话。
【“最近,组织里面的老鼠好像又露出了尾巴。”对方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随便抓一个小孩看见都会害怕那种,“你也注意些,别又让老鼠溜了进来。”
棕毛的成年人皱着眉,应了下来。】
他呼出一口气,向后靠在了沙发上,对着面带担忧的后辈露出与平日无异的笑容。
……
……
看着尊尼获加不知为何蔫哒哒离去的背影,身后,正一丝不苟将一应枪支存放回去的苏格兰皱起了眉。
诸伏景光久违地想起了进入警察学校的那个春天。
彼时他和zero正通过了进入学校的考试,在等待入学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学校的短讯,说是作为入学仪式的一部分,遴选了部分优秀学生,可以提前进入学校、参与到内部的团队协作以及毕业前辈的毕业仪式之中。
当然,具体的安排需要各自看自己是否有相应的时间来确定,彼时他和zero恰巧都有时间,便报名了这次项目。
和每个普通学校的夏令营冬令营差不多,这次所谓的优才计划也不过是让新生们提前熟悉了下环境,要说这次经历带给他印象最深的是什么,那当然是某位前辈的“丰功伟绩”。
毕业考核中,在没有同伴独自为营的情况下潜入敌对阵营,看似披着纯良无害的羊皮,实则靠着一己之力将己方的颓势给拉了回来,成为最后的胜利者,理所当然地获得了优胜。
说实话,当年那一批的小菜鸟里,大概是没几个没有对这位前辈生出敬畏之心的。
更何况有着其他前辈的大力渲染——虽然这群人在把那位前辈夸了又夸之后又会可疑地停顿一下,尴尬地加一句“不过就沢田做到的那样子,我们也行,只是没有条件嘛哈哈哈哈”——几乎只要是听过那些被艺术加工又大肆宣扬的故事,就没人不对传说中的沢田前辈产生由衷的敬佩与好奇。
能够给身为精英的前辈们交口相赞的前辈,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拉回颓势的前辈,饶是相对于一般人更加冷静稳重的诸伏景光,也不得不说自己心底是存在着蠢蠢欲动的好奇的。
大概是询问前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负责安排他们的辅导员不胜其扰,一拍脑袋想起自己和毕业班的班长相熟,托对方请传闻中的前辈来给菜鸟们上一堂课——或者说,是来接受接受迷弟们的瞻仰。
诸伏景光为此期待过,宣讲会的前一个晚上,睡在自己的被窝里,以为寝室其他小朋友都睡着的青年扒拉着被子眼巴巴地瞪着天花板,活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世界上有春游这件事的小学生一样饱含期待。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之前学校那边的消息,说是档案相关的手续还需要他们本人在场去跑一跑。
然而学校过去的班车很少,最合适的那班时间与最后的宣讲会挨得是在很紧,就算是体力尚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