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兔子的造型,看起来很是可爱。
其实只是在思考这个酒厂的卧底含量是不是稍微有些多、并没有暗自神伤的沢田纲吉:OVO?
他从满怀关爱之意的伏特加手中接过兔子,迟疑地道了谢。
“谢谢……你也一起吃?”
带着墨镜的代号成员脸上浮现一抹几乎可以说是慈爱的笑容。
因此,等琴酒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个被背刺的蠢货和自己的小弟排排坐一起吃兔子苹果的场景了。
这幅场景实在有些蠢到爆,差点让他下意识关上门重新开启。
不过幸好理智制止了这一行为,想到某些时候总是过分天然的尊尼获加,他又瞬间觉得这幅场景又变得顺其自然来。
琴酒:……
阴沉的老大哥径直走到了两个傻子面前。
沢田纲吉抬起头,自下而上地仰视着对方。
总觉得Gin的心情不太好……因为组织里出了叛徒吗?
教父先生思索着,毕竟琴酒和他这种浑水摸鱼的假货不同,是组织可靠的主力军、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个人支撑起组织大半业绩的男人。
思及此,他不由得正襟危坐了起来。
琴酒阴沉地看了他一会。
“那家伙呢?”他问。
在这种情况下,他问的当然是马丁内斯。
沢田纲吉思索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你们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
这是个简单问题,伏特加都知道——他们在沢田纲吉所入住的那家酒店顶楼找到的对方。
彼时向来游刃有余的青年身上变得伤痕累累,一个人坐在天台边缘,看起来像是一个走投无路只能jump的无为衰仔。
不知道琴酒大哥,反正他伏特加当时是连呼吸都放缓了下来。
结果那家伙手里不知道抱了个什么在往外挥,回过头看见他们,半点没有被突然背刺的愤怒,甚至还能露出一个笑。
然后差点一头栽下去。
想到这里,伏特加突然卡了壳,他想到一个可能,并且突然因此惊恐了起来。
——如果说尊尼获加早就知道马丁内斯会背叛的话,那马丁内斯会逃脱这个掌控了大半个意大利的可怕家伙的手掌心吗?
那如果这样想的话,尊尼获加当时为什么要爬去天台,他手里扔的东西又是什么?
伏特加看了眼他大哥的表情,咽了咽口水,在大哥的默许下开了口。
“你……你不会把马丁内斯挫骨扬灰了吧?那天在天台上扔的……是他的骨灰?”
嘶……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平易近人,但也是仅仅两三年的时间就爬上那边顶峰的男人。
伏特加已经在思考自己有没有得罪对方了。
沢田纲吉也没想到伏特加会想到这里。
他瞥了眼看起来很是憨厚的男人,深觉虽说对方是个会切小兔子苹果的靠谱男人(妈妈),但在这种时候果然还是组织的一员。
居然会想到把背叛者挫骨扬灰从酒店顶楼撒下去……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Reborn都不会这么做!
啊不其实也说不定……
深觉再这样想下去前方会是地狱,沢田纲吉咳了声,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含糊地应了声,看见阴沉盯着他的老大哥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黑衣组织,可怕如斯。
不过到了这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琴酒烦躁地给看起来对后续毫不感兴趣的家伙收尾,伏特加刚对尊尼获加生出了畏惧之心,便跟着琴酒帮忙。
青年单手托腮,看着伏特加在琴酒身边忙前忙后,突然有些哀愁。
他的思绪闪回那个给自己全身绑上了炸弹,说着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孩子身上。
明明手中拿枪的是他,说着要同归于尽这样的狠话的也是他,但那个与他的幼弟有着八成相似的少年的表情却难看到了极点。
尚未从再次被卧底背刺的噩耗中苏醒过来的青年看着那张要哭不哭的脸,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真是的。”手中燃起火焰,轻柔地阻绝了对方的一切行动。
沢田纲吉已经贴近到了少年的身边,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摸到马丁内斯的脸畔。
手下触碰到的是他一手养出来的孩子,好不容易将这孩子养得肉肉的,现下看来却不得不迎来离别。
“我说过的吧,我不会吃掉你的。”】
“诶?你说什么?”伏特加回过了头。
棕发青年坐在床上,单手撑腮,窗外的日光给他勾勒出了明亮的轮廓,他面上带着微微笑容,让他不由自己地想到了一句“神爱世人”。
纵然知道这幅皮囊下藏着的是如此罪恶的灵魂,伏特加也有了短暂的失神。
直到他听见对方开了口。
“我说这个,带我一起去嘛。”因为放走了卧底而自觉心虚的青年放软了声调,手指落在床边的任务情报——一张报纸的拍卖会上,有些像在撒娇,“我想要一对绿宝石的袖口。”
——至少看起来像是蓝波的眼睛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