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的夜,是静谧的。蔚蓝的夜空,眨着繁星。惜春回来,和嫂子尤氏打个招呼,就回去睡下。总有几分不安,终是毫无思绪。
第二个睡下的是秦可卿,也是过了一个香甜无梦的夜晚。
警幻仙姑有点焦灼憔悴。:“怎么这两人均无法使其入梦?”痴梦仙姑:“大凡如人梦中,必是对方心智不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果纠缠。秦氏本应嫁与贾蓉,情欲纠缠而亡。怎奈嫁与贾琏,也无孽缘纠缠,还去过太虚幻境,度过灌愁海,这一般入梦手段,还真不行。她已经大半只脚跨出劫难。”
度恨真人:“那惜春呢?”
钟情大士:“惜春心智坚定,慧眼如炬,能瞧破虚妄。如何入得这梦境,莫要为贾府平添一菩萨。三生石上姻缘定,待到还完恩情,自是历劫归来。”
引愁金女:“看我手段。”
贾探春身在海边,一艘大船停靠在那里,等待着与家人离别。宝玉会送自己一程吗?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有官员催促自己登船。自己转身欲行。有小丫鬟,长的几分陌生,又平添几分熟悉,呈上一张纸:“姑娘,昔日故人,送诗壮行色。”
贾探春接过来看:“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贾探春自语:“哪是壮行色,咒自己呢。运消之人自是只能,千里遥遥成一梦,自此故乡东风中。不见百年真豪杰,独女孤身随转蓬。”
正要上船,身后传来一声。且慢行,为兄前来送你一程。贾探春双目含泪。:“不料,却是琏二哥送我出嫁。”贾琏回到:“此去运程高,何须泪沾巾。一遂生平志,选才理万民。”
贾琏:“我这儿有一诗才是给你壮行色的。”
探春细看:“运交华盖志不休,欲求安泰休咎来。
气运伸张真凤凰,红杏舒展倚云栽。”
贾探春:“哥哥好志气,探春我,生于公府二八秋,二八娇娃去还羞。兄凭三千铁甲志,二八回归在土牛。”还待再说,旁边侍女袖子一展,探春自梦中醒了。暗中羞恼,不知怎就梦到出嫁?
警幻仙姑:“引愁金女,怎么退出梦境?”
引愁金女:“仙姑,事态已不可控,梦中探春有回归之志,不可令事态发展,影响气运流动。这探春本是贾家诸女子气运深厚之人,以梦之虚,化世之实,削减贾府气运。今却在梦中生出凌云之志,梦不可为也。”
警幻仙姑:“又是贾琏,诸多变数,皆出自贾琏。何不令贾琏在梦中走一遭。”
引愁金女:“贾琏不痴,无愁,无恨,算不得钟情,却处处留情,恐仙姑也不想警示于他。入不得我等之梦。”
警幻仙姑:“那就从他人之梦拉入。”
痴梦仙姑:“那就黛玉,绛珠仙草性情得一个痴字。”
林黛玉睡梦中,乘坐花娇,走在宁荣街上。前面两个骑马的人,都是新郎打扮。难道荣国府与状元府同日迎娶?不该啊。同一年迎娶,喜上冲喜,不吉利。林黛玉透过马车窗帘看出去,周围的没有多少人。也不像是有第二辆车子。:“紫娟,今日两府之中谁娶妻?”
紫娟:“小姐,两府都是纳妾,不是娶妻。”
林黛玉:“纳妾?也对,没有隆重的仪式,没有十里红妆。
这是轿外传来一声音:“小姐,贾府到了,你是入哪一府,一边前世缘一边今世缘。”
林黛玉:“胡说什么前世缘,今世缘,父亲把我许给状元郎,自是入状元府。”
陡然梦碎。贾琏,宝玉刚才做椅子上竟然小睡一会。贾宝玉嚷嚷着:“我只认木石前盟。”宝钗在边上听得真真,心中不喜。吩咐袭人:“带二爷回去睡下罢。夜深了。”
贾琏看着还要喝的湘云,:“住下吧。”吩咐丫鬟翠缕:“乾坤有序,阴阳有序,序不可乱,道不行发。扶你家小姐回去。”翠缕扶不动湘云。李纨让素云一道陪湘云回去。怡红院里丫鬟们今日得到免费酒肉,却是吃了不少。一个个踉踉跄跄,面色酡红。
李纨一出怡红院打了个趔趄,贾琏连忙扶着。贾琏:“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李纨欲要推辞,身子觉得飞了起来,就任由贾琏扶着。也许夜深,下人居住的又远,路上少行人。
贾琏弯身抱起李纨,功夫施展开,就一路向稻香村而来。大门敞开着,一路走来竟无人照看门户,想来等的久了,已经睡着了。贾琏一路抱着走进李纨房里。
李纨做了一个深深的梦。李纨见到了贾珠,趴在贾珠怀里,伸手在贾珠身上乱摸,摸到一处硬硬的地方……,贾珠开始脱李纨的衣服。正是:洞房昨夜东风起,遥忆美人湘江水。李纨与贾珠缠绵多时,相拥而卧。那面孔却是变作贾琏。李纨大急。贾琏却豁然出声,:“谁偷东西?”翩然飞上天空。
李纨急忙而出,却也能与贾琏一般立在空中。李纨悄悄立在贾琏身后。
原来警幻仙姑,钟情大士,引贾琏,李纨入梦,二人行下不轨。宁荣二公之灵,甚是不甘。警幻仙姑数次对贾府出手,欲置之于死地而后快。二人立在百花楼上空,制止警幻仙姑。
警幻仙姑:“道友,你我相差不远,莫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