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宝玉秦钟在学堂中,日日苦苦煎熬。特别是门外聚集一群江湖人物,天天擂台上打来打去,贾府愈发看紧这一群宝贝少爷,生怕有个闪烁。反倒是黛玉,湘云几位姑娘,还时常出去打个擂台,比划一番。
尤大奶奶约束了一群丫鬟,在家操练起来。个个一时画风一变,变得英姿飒爽起来。尤氏把宝玉一群丫鬟,不分大小,都交于袭人管理。从衣食住行,到习文练武。又叮嘱袭人无事不可喝避子汤,长久下来会不孕不育的。太后身体不好,一旦薨了,就要举行国丧。在这种情况下,要躲着宝玉。不能纵容,不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没有孩子,是拴不住宝玉的。袭人也听了进去。
这不,江湖人物散去。学堂给他们放了三天假期。宝玉回到怡红院,以为还会和以前一样,丫鬟们围上来,莺莺燕燕,风流快活。谁知包括袭人在内,没人肯理睬,只是一般的打水洗脸,换衣,上茶而已,并无半点特殊照顾。丫鬟们在故意冷落宝二爷。她们聚在一起谈论怎样习武,怎样学文。宝玉心中好是无趣。
宝玉耍了性子,道:“你们如今真是个个无趣,人人可憎,明明如花似玉好婵娟,偏偏慕那功名利禄,明朝都做那侍郎与尚书。”
宝玉更衣出来,约了秦钟,策马游玩。不觉出了城到了一景物不错的地方。宝玉开口:“秦钟,这水月庵,山水相连得野趣,月光如水水如天。独上经楼悼西风,宝寺梵音不计年。人烦恼了,找一处幽静所在所在,独处静思,也是一番解脱。”秦钟应声是了。二人拴好马,进入水月庵。
宝玉与秦钟在庵堂焚香祭奠一番。秦钟看那经楼高耸,与宝玉登楼望远。
秦钟站在最高一层,极目远眺。:“迎风临高楼,远处故人稀。柳花开处处,荒草映岸堤。龙潭印空月,细雨寒缁衣。荒野钟声远,疏疏向谁提?”
宝玉:“秦钟,这诗名什么,莫如题了,送与这庵堂。”
秦钟:“宝玉,就叫它水月钟声。”
:“你们两个呆子,把一处庄严幽静所在,化作凄冷荒凉场所。谁稀罕你的破诗,留着自己欣赏吧。”说话的是一女尼姑。原来正是平日里去贾府的智能儿。与宝玉,黛玉说笑贯了,也不与宝玉客气,回避。
秦钟:“智能儿,原来你却是住在这儿。我原却是不知。只听小丫鬟呼做馒头庵。”
智能儿:“呸,馒头庵,那也是好话。正名现在知道了,水月禅院。供奉的是南海观音菩萨,你刚才不是陪宝玉拜了吗。求菩萨何事?我见你们来了,不好不见,执了扫帚,打扫楼堂,与你们一见。”
贾宝玉:“你们且说着,我去转一转。你们说着,要是一起跪于菩萨跟前,共同许一个愿,才算一段情。”
宝玉说着下了楼。去院中四处游玩。
且说那秦钟与智能儿四目相对,……秦钟猛地抱住智能儿就亲,也不再言语,伸手撕扯衣服。智能儿也不敢呼救,又挣扯不脱,就只好随他去了。
宝玉在下面游逛了一圈。不见秦钟人影,只好寻上楼来。秦钟与智能儿听得声音急急整理穿戴衣裳一时。宝玉上来窥见,:“好个秦钟,等回去我与你算账。”
秦钟惴惴不安:“宝二爷,回去莫要声张,告诉了姐姐。”
宝玉答应了秦钟,二人下楼去。骑马返回大观园,宝玉安排酒食,秦钟吃了一点,方才放他回去。
秦钟回到住处,睡下。第二日却是发起热来。独自一人,又没个照应的,直到第二日中午发觉,贾府小厮匆匆报与贾琏知道。贾琏安排人请医生,又询问昨日秦钟与谁一起。
贾琏让人请来宝玉:“宝玉,昨日秦钟与你去了哪里?”
宝玉:“去了水月庵。”
贾琏:“水月庵?他干了什么,实实说了,不需隐瞒。”
宝玉从头到尾一一说了一遍。
贾琏对医生也不隐瞒。医生对症下药,秦钟病情好了起来。贾琏与秦可卿商量处理秦钟与智能儿的事。
贾琏:“看来,与宝玉亲近之人,均是应劫而来,秦家只有一个小郎,怎么也要留个后人。秦大人养你一场,不能让他没了下场。”
秦可卿:“你说要怎样?”
贾琏:“秦钟喜欢智能儿,就给他,为妻为妾,为婢为奴,看智能儿家情况,与秦钟的感情而定。就秦钟的身体与德行,这秦家莫不是要败了。”
秦可卿:“败就败吧。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只要有人就好。也对的起秦家养我一场。”
次日,秦可卿水月庵上香,添加香油钱。邀了静虚:“师太我今日来却是有事相求。”
静虚师太:“夫人请说。”
秦可卿:“我看好了,你的小徒弟智能,她长长去府上与诸位姑娘也熟,玩得上来,邀了前去做伴。师太出个价吧。”
静虚:“智能儿来水月庵,已十载,本是武将之家,父母俱亡,与我水月庵也算有些源源,十年来并未亏待与她,每年花销取一般人家之数,十年四十两,还需一人照看教导,我也不多要,一百俩就成。我想荣国府不会亏待她。”秦可卿取了两百两银子交于静虚师太。
静虚师太:“多的,就算夫人捐香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