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准冷笑道:“你要做好人,只怕会害了村子里众人的性命。”当下向那老者讨了衣服换上。他又从士兵身上摸出好几个钱袋来,分给猎户等人,吩咐他们带着村民赶快逃走。
江准又问起吴忌行程,吴忌想了想,知此处距长安较近,便决定先去当年的胡府探望探望众人,他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也很想再见见胡艺欣和她的哥哥。不知道几年没见,他们是否安好。江准道:“正好。我也闲来无事,正好跟着你了。咱们怎么回去,可得你想法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口井。”吴忌笑笑没有说话。
途中遇见十几骑骑兵迎面而来,吴忌与江准便悄悄的避开了。不久只听马蹄轰隆,这些骑兵又返了回来。吴忌躲在暗处瞧得清楚,那两个猎户赫然被他们绑了起来,横放在马背上。吴忌心中一急,便要冲过去相救。江准将他拉住,悄声道:“你要怎么救他们,难道把这些人都杀了么?”
吴忌听了这话,不由得大为踌躇。江准又道:“你再回头看。”吴忌依言回头,却见天尽头有些火光闪动,他突然省悟,道:“啊,他们把下密村烧了!是不是。”江准冷笑着点了点头。吴忌十分伤心,低声道:“是那几个士兵报的信。”江准道:“正是。这件事情就是教你一个乖:你太心慈手软了,就有人要遭殃。”吴忌听了,默然无语。
沉默片刻,吴忌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了他们出来。”说着,便跳上大道,运动锻神之力,向那些骑兵追去。江准说道:“何必这样麻烦。”吴忌头也不回,道:“不管你事。”江准忽然扯开嗓子大叫道:“啊呀呀,杀光了这些当兵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那些骑兵本已走远,听见叫声,都慢慢勒住了马回头观望。江准接着骂道:“老子生平最恨这些当兵的。骑着几匹蹩脚马,好威风么?”众骑兵听了这句辱骂,果然都调转了马头,一声呼啸,向吴忌和江准二人奔来。
吴忌也不由得佩服江准这一招十分凑效。那些骑兵瞬间奔来,十几匹马首尾相接,走马灯似的围着甲莫二人打转。江准见这些骑兵都是训练有素的,若要一举拿下,并不容易,便想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见其中一位少年脸盘微圆,白盔银甲,与众不同,知他必是首领无疑,便悄悄的对吴忌说道:“先拿下这个年纪小的。”吴忌微微点头,向那少年将军望去,恰巧那少年也正向吴忌望来,两人四目相交,都微微一怔。
就在此时,江准已经跃起,向着少年将军扑到,势如闪电。那少年将军竟似不及闪避,但同一时间,早有两杆长枪斜刺里向江准刺到。江准长剑轻晃,荡开双枪,扑出之势并未稍减,余光一瞥之间却见一枪正从背后向吴忌刺到。吴忌却浑然不觉。江准心道:“吴忌怎么了?”无奈之下,空中一个折返,伸手将吴忌向旁一推,那一枪便刺了个空。
众人一声吆喝,手中长枪连珠般向甲莫二人刺来。那少年将军大喝一声,道:“大伙且慢动手。”拿眼瞅着吴忌,半晌忽轻轻道:“吴忌?”江准听他交出吴忌的名字来,不由得“咦”的一声。吴忌心中激动,道:“刘关生!”
那少年将军喜形于色,扔掉长枪,从马上奋力跃下。吴忌早已迎上前去,两人紧紧相拥,忽然间都哈哈大笑。众人见二人这般行为,都感大惑不解。过了半晌,吴忌轻轻推开了那少年将军,道:“刘关生,你做的好事。你为什么要将下密村都烧了,做出这样……这样的事情来。”这少年不由得一怔,只得悄悄说道:“吴忌,这件事的确是我的不对了。不过那时村子都空了,他们才敢放火的。现在我的部下都在这里,你就给我留点脸面吧,等一会没人了,再由你好好教训我。”
原来这青年便是被吴忌在胡府里救了的那个人刘关生,后来刘关生又救了南宫文广,和吴亚卓火拼之后,双方就失散了,没想到几年之后,竟然在这里重逢了。
吴忌忽于此时与故友意外相逢,本就喜悦多于恼怒,便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个脾气。咱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吧?”刘关生也笑道:“你也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救人之急,你要救这两个猎户,就像是你当年看到我被人追赶,救我一样。”
这刘关生是关家堡的后人,他的母亲是关佂天的孙女,嫁给了一股味姓刘的将军,所以取名叫刘关生。
吴忌道:“这个猎户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抓他们?”刘关生道:“是我的手下把他们抓住的。我是看他们的衣着有些奇怪,就靠近了听他们的谈话,竟然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什么南宫文广前辈,我就留了意。所以我把他们抓了以后,主要是问问他们关于南宫文广前辈的事,没想到这两个人嘴严实的很,根本不肯说。简直一问三不知。”
吴忌道:“原来是一场误会。你快放了他们。这两个猎户和我们是一起的,南宫文广前辈的事,我是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当然不能随便说给你听。老实说,这两个猎户真的是两条汉子。他们即便知道南宫前辈的下落,可是不知道你什么人的前提下,他们还是什么不肯吐露的。”
刘关生笑道:“误会呀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他连忙让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