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往往会使人盲目,失去理智,这是多种激素以及多巴胺共同作用下的结果,爱情会使人甜蜜,也会让人变得冲动,易怒,宛如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
古人说相思病想来就是说的这种。
但姜妧觉得与其去追逐这种看不见摸不到,听不着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去追求让自己很快乐的东西,比如银行卡的余额。
姜妧想,如果真的想追逐爱情,不如去学着去喜欢一个人吧!
距离产生美,不一定要与人长相厮守才叫做完美的爱情,其实相见两不厌就已经很好了。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样相守相望的爱情,即使不相见也是一种令人羡慕的爱情模板。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其实这句诗讲的就是一个人跟一个人相见之后,相识相知,然后才相思。
若是只相见,并不相知,相思还会让人难熬吗?
若只把见面当成最终目的,相思还会是一种疾病吗?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都说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可爱情不是打渔,不是说这条鱼抓到就是谁的,它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奥秘,更加富有变化的化学反应。
产生的那一瞬间,让人神魂颠倒,智者不入爱河,只在岸边观望潮水如何汹涌,但往往有人忘记前人的血泪教训,为自己心爱的人义无反顾撞上这把爱情的枪。
姜妧的理论知识确实很丰富没错,为了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她甚至在大学选修课里选修了一门心理学。
不是犯罪心理,就是很正常的心理学。
她学到了道德意志这个词,她想自己就是一个道德意志比较强的人。
所以她学不会抛下一切,只为了那虚无的爱情。
姜妧有时候也会想,她对陆景城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姜妧?”
陆景城敲了敲桌子,“姜妧,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没事。我就是,有些累。”
姜妧确实是很累,她能够熟练的处理各种棘手的案子,遇见任何明星的奇葩行为都能十分淡定给他们处理好公关,能够拯救的就尽力拯救,无法拯救的,直接丢掉。
那时候她感觉果断勇敢,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是现在面对自己的模棱两可的心意,她却又有些摇摆不定,“陆总,我想请個假可以吗?”
陆景城问了跟上次一样的问题:“去哪?去做什么?”
“去给我父母扫墓。”
两人果然还是一起去了墓地,那庄严肃穆的地方,被雨水阳光洗刷过无数遍,现在看不出任何血腥也好,悲伤也好,任何的痕迹都被光滑的大理石和绿油油的草坪所遮掩。
姜妧见到自己父母的墓地,她心里已经没有过去那种悲伤了,但是现在不知为何,她又开始有些难受起来。
她从小就很羡慕那些有家人的孩子,觉得他们很幸福。
陆景城沉默的看着姜妧父母的墓碑,忽然伸手握住了姜妧冰冷的手。
姜妧的手被温暖的大手所包裹,顿时便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仿佛冲淡了些许心头的酸楚。
陆景城道:“姜妧,你要是想哭,可以哭。我不会跟人说,也可以装作看不见。”
姜妧知道陆景城的意思,但是她没有想哭感觉,想哭也哭不出了。
她对父母现在,就只有感激。
感谢他们在吵架出轨之余还对陆家有恩,所以她现在才能顺利完成学业,才能到这里来看他们。
陆景城见姜妧没动,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在墓碑前站了良久,直到姜妧开口说:“陆景城,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哭。”
“嗯。不哭就不哭。”
“嗯。我现在,看见他们,我心里已经很平静了。不会像他们刚死的时候那么痛苦。”
“嗯。”
姜妧抬头,望着陆景城漆黑的眼睛,在一片浅浅的雾里,陆景城的眼睛简直亮的像寒星。
姜妧忽然伸手,抱住了陆景城,“让我抱一会。”
陆景城没有抬手抱住她,但也没推开她。
姜妧说抱一会真的就是一会,很快她便松开了陆景城,眼角那片红润也被冲淡许多。
陆景城跟姜妧回去的时候,听见她道:“陆景城,你想听我以前的事情吗?”
“嗯。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听。”
“好。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小时候很悲惨,从小就是个被打大的孩子。可能你不相信,但是我小时候受的伤真的很多。你不是问我背上那个疤哪来的吗?”
姜妧笑了一下,“就是我妈打的,她用烧火的铁棍压在我背上的时候,我还在写卷子,我疼的说不出话来。”
姜妧说着,也有些说不下去了,陆景城却道:“不用再说了,姜妧。我不会让那些再次发生的。我会好好保护你。”
姜妧仰头看着她,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那眼眶湿红,像是一抹殷红的血。
“陆景城,我可以相信你吗?”
姜妧见到陆景城眸色深沉,有些凄凉道:“不用了,我就是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