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顿下来,沈清芫问江辰:“师父,您为什么又想多留这几天?”
江辰笑道:“本以为路过就此地,与那国师见不见也无妨,不过他既然出来祈雨,咱何不看看他是什么人。若他是个良善之人咱们结交一番也有好处,这地方难得遇到一个修士,多个朋友也不算孤单;若他是不好相与之辈,那咱便算了。到了那日,咱们只管在暗中打探就好。”
沈清芫听了有些心酸,师父这是在为她作打算。江辰看她这样又说道:“晋城是晋国都城,自有其繁华之处,既然多呆两天,你就好好逛逛,别整日闷着打坐。”沈清芫只好答应了。
回到房中,沈清芫进入空间中,看看小树对它说:“这段时间在外忙碌,不好进来看你,你怎么过了这么些天还没长一点?”
小树晃晃,并没有什么意思发出,她有些失望。看着这个地方,除了这一棵树什么也没有,她试过拿进来许多植物试过,但无一例外都化成灰,小动物也死了。但小树能在这好好的就说明不是所有东西都种不活,凡草在这里不能成活,也许需要灵草灵药试试,可惜自己见过的灵药只有那株白玉芝,想试也没办法试,此刻她有了以后离开西极洲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又想到那个令牌,沈清芫把它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这个令牌除了能吸她的血并没有其他异常,可沈清芫并不打算继续喂它血。想到自己刚刚改修功法时候在这里发生的异常,地下的光点汇入身体,也许可以试试能不能用在这令牌上。
心里有了想法她便立即坐下,运转《轮回生衍诀》,神识沟通大地,她眼前彷佛看到一片闪烁的长河,果然可以沟通!再运用功法将灵力调动转到手中的令牌。
令牌之中,一个沉寂的灵魂突然惊醒,灵魂如一股白雾一般漂浮黑暗之中,他惊怒道:“怎么回事?有人在试图抢夺令牌的控制权!”这令牌如今是自己所有的依仗绝对不能丢失。他发力想要抢回控制权,但是抢夺的力量太过强悍,两股能量相争自己的能量直接被抵消,并且那股力量上传来一种法则的威压,这让灵魂惊怒交加。
外面沈清芫一开始觉得顺利,这块令牌好像是被几道锁锁起来一样,自己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块令牌果然另有乾坤。可随着解锁渐久,她就有些吃不消,调动光点渐渐吃力,当沈清芫控制不了光点,占据令牌的能量也断了,她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修为还是太低了。
与此同时,令牌里的灵魂也松了一口气,令牌的掌控权还在自己手中,但是一想到令牌居然被人强行占据了一半,他的一颗心就提起来。
当年仙界争夺混沌灵宝‘混元宝珠’,本来只是大能之间的争斗,可有人浑水摸鱼,将仙界的水全都搅浑,最后各个仙域大打出手,仙界就此混乱了百万年之久。
太乙真玄宫当初身在局中,最后在外面没讨到便宜还自家打起来,他们这一支败退。后来居然出现‘混元宝珠’在他手上的传言,这些人为了这东西打得更猛烈,最后他肉身被毁,元神被镇压,他不甘心只能分出一缕分神,用掌门令牌封锁了整个大罗浮天境,神魂裹着掌教令牌遁走。这令牌是大罗浮天境的钥匙,自己保不住的,他也不会留给敌人!
他想放出神识看看外面,但是又怕自己神识外泄被天机所察,万一被天虚子那个老道查探到就麻烦了。虽然已过百万年,但失去肉身加上神魂受损,自己若被找到绝对无法还手。
这令牌究竟是落到什么人手上,若是按他传授出去的方法交接,那么他应该能感觉并影响交接之人的情绪才对,但如今他并没有感觉到可控之人,这让他很不安。
晋城皇宫,国师所住的法师塔里,一个身穿道袍,童颜鹤发的老者坐在房间当中,这房间颇大却没什么摆设,地上用朱砂绘制了一个阵法,而老者就坐在这阵法中间,此刻他正面对大门,听着那边一个下跪的中年人禀报。
“本来没什么难度,可偏偏出现了一个女子,这女子内力雄厚、剑法了得,两三下就把我们都打败了,我见事不可为,只好退走了。”若是沈清芫在定能认出这人来,这个人就是峡谷之中劫匪的头子。
老者本来闭着眼,听到这里就睁开双目,淡淡的说道:“罢了,反正那孩子也跑不掉,有的是机会。”
中年人面容与老者有两三分相似,此刻听了羞愧,又接着说:“孙儿自他们走后去查探过他们的踪迹,那女子应当是跟着来晋城的,太爷爷,您看需不需要去收拾她。”
老者听了可有可无的说:“若真如此,倒是可以看看能否一用,江湖人的内力虽说完全不能与修士相比,但也好过没有。你说他们与英国公一道的,那我今晚便去看看那孩子顺便瞧瞧,你在晋城也注意些不要被人认出来,省得惹出麻烦。”中年人应声退了下去。
第二天沈清芫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听到那个叫云烨的孩子的声音“姐姐!”沈清芫惊讶,忙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云烨回答:“昨晚上国师来给我看身体,听说是你们在峡谷救了我们,便想见见你与前辈。我祖父也听到了,就说要设宴请你们,好表达谢意,所以让我过来请你们。姐姐,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