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沥蓦地看向容穆:“你亲他还是他亲你的!阿穆, 你不要怕,说出来王兄一定替你做主!”
容穆这才回过神来,他“啊”了一声, 恍恍惚惚道:“好像是,是我先亲他的。”
人工呼吸不是他先做的吗!
容沥倒吸一口, 看向商辞昼,脸上红橙黄绿精彩极了。
商辞昼惯会审时度势,此时便开口道:“亭枝偶尔, 确会轻薄孤。”
容沥:“???”
这世界疯了。
他养的究竟是娇花?还是霸王??
容穆逐渐回过神来, 他倏地坐起身子,手指颤抖的指向商辞昼:“你你你, 不是你叫我轻薄你的吗!况且哪一次后面, 不都是你按着我!”
商辞昼低声:“你看, 你弟弟还骂孤, 孤都不敢回嘴。”
容沥闭了闭眼睛,“你们,别吵了。”
说着他看向容穆:“阿穆, 你和他, 那什么了没有。”
容穆一脸和谐:“什么那什么?王兄在说什么?”
容沥咬着牙:“就,周公之礼,夫妻之实。”
容穆:“!没有啊!没有!”
他现在说的话容沥都不敢太过确信, 于是他转头看向商辞昼,就见在这里等了两个多时辰的皇帝落寞的垂下头, 端的一副受了大委屈的凄惨模样。
容沥:“——你们, 真的还没有?”
商辞昼:“孤倒是想, 可他连亲一下都要计数, 孤生怕惹恼了他连这点子好处都没了。”
容沥在这一瞬间, 对以往的认知产生了一种翻江倒海的颠覆。
难不成,这杀人如麻的大商皇帝真在他的王弟面前变成了家犬……?
容沥震惊极了,他看了看单纯又大大咧咧的弟弟,没有在那张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被强迫的苦楚,反倒是在大商皇帝身上,看见了一丝不被他王弟“宠爱”的凄凄之色。
疯了。
容沥眼前黑了黑,将自家霸王花的脑袋往帐子里按了按:“你,你今夜与王兄睡,不许和商辞昼睡觉!”
容穆乖乖点了点头,半分不舍都没有,反观商辞昼,才是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习惯模样,好像被他王弟这样忽视也不是一次两次。
容沥神情恍惚的往出走,脑子里只剩下一条震撼信息。
商辞昼二十三了,亲都亲了竟然还能忍住不碰他的弟弟,这不是旁人,这可是宗室皇帝!皇帝!
从小就被教导开枝散叶的皇帝!
容沥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容穆重新从床铺里滚出来,就看见商辞昼正蹲在帐子前。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容穆:“王兄好像误会了什么……”
商辞昼:“那不叫误会,那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亭枝待孤不好。”
容穆细眉一竖:“你还好意思说,我都没和王兄告状,说你当初在皇宫怎么欺负我的!”
商辞昼不愿意容穆总想起他以前干过的那些糊涂事,于是默默伸手,假装整理了一下被容穆睡乱的床铺。
“是孤的不是,难怪都这么久了,孤还追不上亭枝,都是当初造的孽,今晚孤就回去罚写,写一百遍悔过词。”
容穆眼睛一转:“你别写悔过词了,你去抄《爱莲说》,抄个一百遍,尤其是予独爱莲之后几句,要求默写并背诵。”
商辞昼抬眼,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宠爱:“好,孤写。”
容穆小声的哼了一句:“你也别去王兄面前卖惨了,我瞧着王兄表情都有些恍惚,你惯会表演,把这些攻心的小计俩都用在朝堂上去‘祸害’朝臣,不许欺负我王兄!”
商辞昼又点头:“好,孤不吓唬他了。”
容穆这才满意的哼哼了一声,“你走吧,王兄出去叫人打水了,今晚我要和王兄睡觉。”
商辞昼原地顿了顿:“亭枝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容穆又探出脑袋:“怎么?”
商辞昼:“南代王是不是允许你留在大商了?”
说到这容穆就生气:“啊对,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再多说一句你多抄十遍!还不准写草书!”
商辞昼眉眼一动:“孤不是那个意思,孤的意思是,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之前,我们打的赌。”
容穆:“???”你又在狗叫什么。
商辞昼接着道:“西越战争之后,孤说,假如孤说服南代王将你留在大商京都,你就一日亲孤三次。”
容穆:“…………”
花了个咪,好像的确有这回事。
商辞昼一脸理正:“今日才亲了两次,南代王马上就要回来了,时间紧急,亭枝尽快再轻薄孤一下,孤今晚好安心抄书去。”
容穆试图挣扎:“不亲不行?”
商辞昼垂眸:“孤都二十三了,连亲个人都得招呼,亭枝见过这样的皇帝?”
容穆:“好好说话别卖惨。”
商辞昼眼底情愫汹涌:“你亲不亲?”
容穆正要说话,就被商辞昼倾身压制住了,甚至被从脖颈吻到了唇角,连鼻尖也没放过。
容穆语气压低:“商辞昼你疯了——唔!”
商辞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