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视与喜爱。
而他,现在是这株碧绛雪真正的宿主。
所以……自己原来是从南代国出来的?
容穆心念百转,一时之间头脑嗡嗡直响。
原以为皇帝是个神秘黑洞,他自己倒是也不遑多让。
而且他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这里任何人,包括皇帝都不知道,站在面前的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就是从“妖莲”中出来的男妖精。
这马甲真是披对了!
容穆狠狠吐出一口气。他就觉得昨晚皇帝看他本体的眼神不正常,合着他的本体还是从敌国出来的,这暴君没一怒之下放火烧了都是仁慈。
明春多的也不敢再说,只得又转回话题,提起了皇帝的事情。
“公子心性仁善,陛下定能看出来,只要得到陛下宠爱,这大商皇宫就任由公子走动了。”
容穆苦笑。
他哪里是想在这皇宫走动,他现在恨不得离疯批皇帝十万八千里远,最理想的生活状态恐怕是找一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地方,抱着自己的秘密在古代安稳度日。
再找找看能否有回到现代的法子。
同明春说完话不久,正门外就传来一阵呼喝声,帝王仪驾已经走到了紫垣殿附近,内侍们匆忙跪迎。
容穆就站在莲花缸旁,他穿着白色衣服,瞧着倒是要比还未绽放的碧绛雪柔弱三分。
从见面到现在,除了一开始差点被抹脖子,后来再面对皇帝,他心中都没有太恐惧的感觉。
也许,他们能好好的共处一段时间,到时候和皇帝商量,放他去对莲花友好的南代国游历……
容穆心里打着小算盘,抬头看向殿门口,就见帝王仪驾旁跟着一个身穿黑甲的男人,那人看起来和紫垣殿中站岗的侍卫没什么不同,但容穆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他身上的装备比普通黑甲卫要精细,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出类拔萃。
像是世家子弟。
果不其然,明春朝容穆小声暗示道:“公子,陛下身边那位,就是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的李少将军,李隋川,是黑甲卫的首领。”
容穆抬眼看去,就见这位李少将军英姿勃发气质沉稳,腰腿尤其长,一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刮过了他,随后朝皇帝点了点头。
商辞昼垂眸:“看清楚了?”
李隋川:“回陛下,看清楚了。”
天子走下仪驾,声音低沉道:“看清楚了就不要再看了,去问问殿外的黑甲卫他今日都干了什么,仔细查查孤的小侍君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美人儿。”
商辞昼是说了不追究容穆来源,但从没允诺私下里不探查他,他习惯于将每个人每件事都捏在手心里,容穆现在在他这里是头一等新奇事。
李隋川垂下眼眸,余光又忍不住看了那白衣少年一眼。
少年站在一盆罕见的莲缸旁,并未行礼,身形修长眉眼干净如雪,美的比旁边的莲株还要入神三分,他带着疑惑的神色望向自己,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平和与温润。
这样的风姿与气质,难怪陛下会如此特殊对待。
李隋川弯腰告退,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猛地转头,就见帝王迈过紫垣殿,脚步好似比往日里略快了三分。
李隋川想到什么已经忘了,只愣在原地。
……这样急匆匆如同归家的脚步,他已许久不在陛下身上看见了。
皇帝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自己唯唯诺诺也许反倒要被厌弃,若是逐渐试探清楚这暴君的底线,那以后他要干什么就方便多了。
商辞昼果真没怪罪他,甚至还若有似无的笑了笑,郎喜在一旁布菜的手都在抖,生怕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陛下貌似对这位侍君的容忍度非常大。
“你说得对,你是孤新晋的宠君……孤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有大臣提议在皇宫办春日赏花会,孤见到容侍君一时惊艳无比,想不出还能有谁美的过孤的人,要不容侍君就替孤去参加评比,若是赢了,孤便再不计较今日的事,若是输了……”商辞昼貌似很认真的想了想,像是要看到容穆精彩表情一样恶劣道:“若是输了,孤晚上就要找侍君好好算算这笔账。”
容穆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赏花会怎么要人去比赛,郎喜一看容穆的神色就知道这位压根没听懂天子的意思,只得在一边小声补充道:“春日花宴说是赏花,其实是赏美人,全大商的美人都在京都,京都的贵女们各个美貌无比……”
容穆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陛下要我和女人一起比赛?”
商辞昼擦了擦手,垂眼道:“这是孤宠爱你的表现,侍君要是觉得害羞,孤可以让西磬宫里的人都来给你作陪,只当是去玩玩。”
郎喜适时道:“西磬宫中也都是些公子们。”
容穆:“……”
真的吗?我不信。
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阴谋诡计。
“我——”
商辞昼突然抬起眼睛打断他:“昨天夜里孤就想问你,你是没有受过夫子的教导吗?”
容穆愣住。
他是没有受到过夫子的教导,但他听过大学教授的课。
只听商辞昼接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