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你就不怕王兄连夜杀过来?”
商辞昼:“说起这个,孤正要邀请他呢,此次边关大捷,南代助孤良多,孤心中感怀,特邀南代王于盛京一聚。”
容穆早都把他摸清楚了,啧了一声道:“说人话,少打官腔。”
商辞昼替他理了理睡乱的头发,这才道:“南代不也无事,亭枝在哪里待着不是待?南代王要是想念弟弟,孤可以带你回去省亲。”
容穆:“你!”
商辞昼无赖道:“西越车马已经往南代去了,容沥定会知道孤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三千神射营,孤已决定再为他们配点东西,全当他们此次护驾有功——当然,是护亭枝的驾。”
容穆侧目:“你又要作什么妖?”
商辞昼看他一眼,从车中出去,没一会就又回来了,只是手中多了一个东西。
容穆看着那结实的构造,和精炼的机关内里,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
商辞昼言简意赅:“弩。”
“孤每次打完仗,都会复盘战事,以往只是想一想大商军队可有遗漏之处,必定要在下一次补齐短板,这次因着亭枝,孤也留意了一下神射营的情况。”
容穆震惊道:“你观察神射营?”
商辞昼:“不要担心,孤不是为了找南代国的麻烦,而是叫南代王看见孤的诚意,这个东西早两年前就造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在明面上出现,神射营兵将擅长射箭,可远距离精准命中,却在近战上吃亏,若是有这个东西,近战亦可发挥自身势力,将士损耗必定大大减少。”
容穆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军工制造一直都是一个国家的最高机密,大商曾在神射营手中吃过一次亏,现下弄出这个东西,竟然还敢以肉饲虎,商辞昼究竟是怎么想的?!
“除了金银珠宝西越头聘,孤与南代修好的心意还得来点实实在在的东西,亭枝说是不是?”
容穆吐出一口气:“……你这样子,就不怕养大了南代的野心,到时候被反咬一口?”
商辞昼微微一笑:“不怕啊,这东西是两年前就造出来的,两年之间,孤还搞了许多其他的小玩意儿,只是那些东西暂时都用不太上,孤以前还想不打仗了就卖军工发财来着,这可是暴利。”
卖出去的武器,容穆不相信商辞昼这样的精明鬼不会弄出反杀武器的东西,他敢拿出来,就说明根本不怕别人会用他的刀反捅自己。
“怪不得悯空要时常看着你……”容穆喃喃,“你生在这个时代,只当一个皇帝实在是屈才了。”
商辞昼不太懂:“亭枝在说什么?”
容穆回神:“没什么。”
商辞昼贴近他,轻声道:“孤就只喜欢你,只要你好好的,孤就什么咋呼心思都没有……与亭枝在一处,脑中的喧闹才能宁静下来,亭枝要好好看紧孤,免得孤再出去‘为祸四方’。”
容穆瞄了他一眼:“不要再贴了,热不热啊你。”
商辞昼:“喜欢你的人太多,孤得看紧一点。”
真是狼狗标记领地一样……容穆拿他没办法,一边思索着要如何处理南代的事儿,一边又要想着本体不在身边太久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还有商辞昼越来越明显的心思……以及自己心中那份也逐渐难以割舍的情意。
这么一个不留神,车驾就已经行至了皇宫门前,郎喜见着容穆就像是看见了救苦救难的小菩萨,一把年纪了哭的像是没了爹,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容穆可算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了亭枝阙中。
他咸鱼摊平,怜玉替他掩上了大门:“主人,商辞昼半强迫式的扣下您,南代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容穆手指微动:“我知道,我正想着要如何给王兄回信,好叫神射营给带回去。”也幸亏如今是冬日,南代国休养生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怜玉也有点想念碧绛雪那小妖花了:“主人揪了自己的叶子给商辞昼治疗伤口,南代王恐怕不怎么高兴。”
容穆放下手:“王兄肯定不会高兴,但碧绛雪或许开心的厉害呢。”
怜玉疑惑的“啊”了一声。
容穆便道:“重生之前,王莲对商辞昼并无特殊优待,我印象中除了自己,它不会搭理任何人,重新回来,明明是长在南代王庭的碧绛雪,却比我更亲近商辞昼,我薅了它的叶子救商辞昼,碧绛雪知道了恐怕慷慨的很呢。”
怜玉:“这,它为什么这么喜欢商辞昼啊?”
容穆心想,是啊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
“如今我和商辞昼都不在碧绛雪的身边,它恐怕要不乐意了。”
容穆看了看周围熟悉的摆设,从窗户中看出去,瞧见已经谢了大半的玉湖莲花:“它不乐意,王兄定然会察觉,不,不等王兄察觉,商辞昼将我扣在京都的消息王兄一定会知道,他本来就不喜欢商辞昼,现下我忧心两人又打起来。”
怜玉眨了眨眼睛,“主人不要忧虑,皇帝定然不会叫您作难。”
容穆睡了一路,现在竟然有点睡不着了,他问怜玉:“对了,商辞昼去哪儿了?”
怜玉:“听刘东说,这次周遭小国送了不少东西给大商,他见完大臣,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