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让你晓得啥叫几何级数增长!”陈长江一捋袖子,“发牌!”
闭眼、存档!
有这个读档的功能,那不是赌,那是抢钱。
古老头、许老板、另一个赌客,包括郑老三和赵磊都在旁边看他俩对诈,规矩也不管了,只要没人提出异议。
第一把,到了比牌阶段陈长江这边是散牌,对方是个对子,没戏,读档,飞牌,输水钱。
第二把,存档间隔还没到,划了一把水。
第三把,陈长江一看牌,不错,有个大对,直接两倍开牌,对手是个小对,机会来了。读档,直接觅牌,不看,对方看有个对。觉得能吃陈长江一嘴,于是一路加注,最后一比牌,陈长江一把就赢了一千多回来。
古云祥这老头,声色犬马都不爱,人老了想爱也爱不动,唯独就对赌乐此不疲,之所以他成了间谍组织的一员,就和他这个爱好脱不了干系。此时他饶有兴趣地看陈长江展现他神乎其神的赌技,心想着要是能把他顺利拖下水,以后可以带着他去澳门玩玩了,想想都带劲。
到了第十来把,最好的机会来了,陈长江手上是个a带队的同花,他加注对方也加注,谁都舍不得开牌,此时对方已经输了小一万给他,看那架势是想要一把捞回来。陈长江先两倍加注把对方的牌看了,发现也是个a带队同花,但是第二大牌陈长江是个10,对方只有8。好了,一把掏空对手的顶牛牌来了。
读档,这下陈长江不看牌了,他加注对手就得两倍跟,两个人谁都不松口,关键陈长江是没看牌的,对方不信邪,a清还拿不下觅牌的人。跟到最后,陈长江还有钱,对方却没钱了。
那人喘着粗气,找赵磊现借,场子里都有这方面业务,赵磊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陈长江赢定了,但是这个赌客他认识,知道大概借多少是还得起的,倒也不怕他跑路。
于是当场让那位赌客写了条画押拿钱,拿到钱赌客很得意地对赵磊说:“这恐怕是你挣水钱最快的一回,一分钟不到我就还你,开牌!”
陈长江一张一张的把牌翻过来,等第三张一亮,确认是个a、10、4同花,赌客差点瘫倒在地。
这下全赚回来了,还有多。
陈长江数了数,把发给郑老三的钱数出来,揣自己兜里,剩下的放到已经面如死灰的赌客面前:“以后看到别人办事的时候管住你的嘴。”
说完背着包就要离开,顺便和古云祥以及许老板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走了啊。”
赵磊把他送到门口,心里的波澜依然未平,实在看不透这个年轻人,刚才他亮牌之前手都没挨过牌,袖子也是撸起来的,众目睽睽之下,没有搞鬼的空间。赵磊其实也是各种老手,很多手法他都懂,一些换牌、变牌的技法就算自己不掌握,但看还是看得明白的,而他的确看不出陈长江是怎么做到的,不管怎么样,他绝不相信陈长江真是赌运气。
陈长江有这“技能”却一般不来自己的场子“收割”,赵磊觉得这就很懂规矩,在有的地方,场子会定期给挂了号的某些高手发钱,意思就是请您别来了,要是这边也这么搞,陈长江肯定得定期意思意思。
郑老三拉着陈二哥跟着跑出来,跟陈长江陪着笑脸:“哎呀,多亏你了,辛苦辛苦……”
“没你辛苦。”陈长江没好气地回了句,不理他,打个车走了。
第二天陈长江带着钱到了项目这边,把大家集合起来,让郑老三说每个人该发多少,他来挨着挨着发。
轮到陈二哥,陈长江一皱眉:“你等会。”让他到一边等着。
工程基本上搞完了,发完这一批,民工的钱就结清,只剩点尾款等正式启用后一年没问题再给,这是说好了的。
拿到钱的民工挺高兴,辛苦一个多两个月,这一年的吃穿用度都接上了,乡里开销小。
不过还剩两个人的钱没结,而陈长江就跟没看见他们似的,发完钱就要走了,一边的郑武都有些莫名其妙。
郑老三舔着脸来问陈长江:“大哥……你看,我那个钱……”。
陈长江一瞪眼:“你的钱?你的钱输完球了,问我干啥。”
郑老三搓着手,还抱着点希望:“你不是……帮忙赢回来了嘛……”
“赢回来也是我的钱,关你屁事。”陈长江扔下句话,不理他。
“咋回事?”郑武看情况不对,主动问陈长江。民工也围过来,看看陈长江为啥专挑那两人欺负。
“你让他们自己说,昨天晚上在哪遇到我的。”陈长江指了指郑老三。
郑老三扭捏了两下,只说自己带陈二哥去悦海了,其他啥也没说清楚。
“悦海是赌场,他把你们的钱拿去赌了,我到的时候只剩两三千,该不该发你们自己说!”陈长江看要他自己承认是不行了,只有自己来说。
民工们开始议论起来,但是指责郑老三和陈二哥的声音却很小,大部分还是在说既然过都过去了,还是把人家钱发了吧。
陈长江对此并不算太意外,对于这个社会的底层民众,他太熟悉了,上辈子没少打交道,没有那份隔绝了距离所带来的温情。淳朴的时候是真淳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