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痛痛,老大,你轻点。”
魏滺想躲都躲不开,叫的十分惨烈。
最后,在魏滺强烈拒绝下,云轻绾只把腰背上的伤口给清理包扎了,魏滺下巴架在胳膊上,闭着眼,脸上挂着笑。
身上疼,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一想到给他包扎上药的是云轻绾,他就激动的热血沸腾。
疼痛都轻了不少。
云轻绾瞥了他一眼,故作随意道:“我要与宣王成婚了,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啊。”
魏滺浑身一僵。
扭过头道:“老大,你被逼的是不是?你放心,只要你不乐意,我魏滺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带你走,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云轻绾听到这话,心头微震。
她只把魏滺当兄弟,从未有别的心思。
没想到,魏滺会对她动心。
她扣住手指,脸上做出夸张的神色:“我怎么会委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听说你与姚家也订了婚,老大在这儿先恭喜你了。”
她在用委婉的方式告诉魏滺。
她只把他当小弟而已,从来没有别的心思。
没想到魏滺猛地坐起来,紧紧抓住云轻绾的胳膊,红着眼道:“我不会娶姚家小姐,我只喜欢你。”
话说完,俩人都愣了。
云轻绾挣开他,退后了一步:“魏滺,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魏滺眼底全是痛楚,“为什么?同样是赐婚。为什么你拒绝我,却接受了宸王?”
云轻绾看着他眼底的不甘和愤怒,在心底叹了口气。
非要撕破脸吗?
说白了,说透了,只怕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为什么?云轻绾,你告诉我!”
魏滺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也忘记了自己还发着高烧。
他紧紧地盯着云轻绾,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云轻绾眉眼低垂。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再掀开,已是认真至极:“没有为什么,我喜欢楚玄烨。”
我喜欢楚玄烨。
六个字如同当头棒喝,砸的魏滺心神具颤。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云轻绾有些于心不忍。
可终究没有劝慰。
长痛不如短痛。
也许,通过之后才会新生。
不知过了多久,沉默才被打破。
魏滺低垂着头,跪在床上,声音沙哑道:“云轻绾,你对我可有一丝一毫的心动?”
他的声音带着卑微的期盼和隐隐的脆弱。
云轻绾听得出。
却回答的很绝情:“从未。”
两个字把魏滺伤了个彻底。
魏滺双手紧紧攥着被子,身子轻轻发颤。
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好,你保重。”
云轻绾声音平静,决然转身。
走的没有丝毫留恋。
直到大门关上,魏滺才抬起头。
门缝里依稀有她离去的背影,他怔怔的望着,泪水蓄满了眼眶。
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不知过了多久。
魏滺才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他整个人瘦了一圈。
胡子拉碴,憔悴的不成样子。
“滺儿。”
魏老将军看他这样,心疼的不行。
他没看魏老将军,只有气无力道:“姚家的婚事,我应了。”
“真的?”
魏老将军喜出望外,劝道,“滺儿,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女人而已,莫要用情太深。”
“爷爷教训的是。”
魏滺说罢,又扶着墙回屋里。
往日阳光潇洒的纨绔小公子,此刻却黯淡无光,背影萧索至极。
魏老将军叹了口气。
时间一久,滺儿会想通的。
云轻绾从将军府出来,天已经擦黑了。
她把车中药材交给门房,并写了一张药方:“按方用药,魏滺的伤病不日即愈。”
其实,就算她什么都不做,魏滺这些皮外伤,也不打紧。
可想起他含泪的模样,云轻绾的心特别难受。
总想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他与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说起来,他是她在异世中,第一个施以善意的人。
也是她最看重的朋友。
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云轻绾长舒了口气。
正走着,一支箭羽突然破空而来。
云轻绾本能的侧身,抬手握住了箭杆。
警惕的四下看去。
射箭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见箭头绑着信,拆开来看。
字迹潦草,寥寥数行。
——你弟弟云浩轩在我手上,若想救他,到城外三十里隆兴寺。
并附了一个沧澜学院的玉牌。
这玉牌古朴大气,质地特殊。相当于学生证,一面刻着学号,一面刻着姓名。很少人能伪造。
云轻绾捏着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