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没有让李秀和自己一起出征,而是将他留在皇宫里,并不是让他来和小雨谈情说爱的,而且他和小雨之间这些冲破世俗、大胆相恋的事,赵风也并不知道。赵风把李秀留下来,是为了让他暂替自己处理后宫的全部事务和平定因为他离开京都,在京都任职的那些官员偶尔出,现的动荡的。
在这内战爆发的敏感而特殊的时期,他每天要处理的事务,是又多又棘手的,一点儿也算不上清闲。每天能让自己出现在小雨面前一次,努力解开彼此的误会,已经是他于自己百忙之中挤出时间的,超负荷运转了。
“这几年天灾人祸频发,大豊国库的存银本来就不多,加上如今又打仗,国库的钱都用在打仗上了,哪里还有钱供宫里这几千号人的吃喝?”闻言,李秀心如明镜地开口。
赵风会选择把他留下来,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心腹,是因为之前他出宫私访,把李秀留在宫里后,发现虽然没有自己主持大局,他这个心腹却仍旧能将宫里的事处理得井井有条、纹丝不乱,所以才决定将他留下来。
而李秀确实没有让赵风失望,睿智沉稳,有勇有谋,无论多么棘手的事,经过他一番出其不意的操作,都会迎刃而解。
其实这历史上也不是李秀这个太监一人,有如此出众的能力,他们能拥有这种能力,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而是因为他们的身份。
他们天天跟在皇上身边,无论皇上处理什么事、或者宫内宫外发生什么事,因为跟在皇上身边的便利,他们都是率先得知的。看的多了、了解的多了、学的多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就学会了很多解决问题的方法。
“走,去国库!”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雪夷宫,李秀咬牙转身,对前来跟自己汇报的小太监道。
如今内忧加外患,自己的追妻之路,明显是任重而道远啊!
入夜,赵南柯军营一个偏僻角落。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护卫巡查的一顶帐篷里。
“主人,时机可成熟了?”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护卫,对正坐在帐篷里一袭红衣的彼岸,压低声音道。
身为赵南柯的贴身护卫,自然是赵南柯去哪里,彼岸他们就跟到哪里。而且如今战争激烈,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赵南柯这个作为叛军之主的存在,自是更需要人来贴身保护了,彼岸他们这些武功高强的贴身护卫,是他最需要的人。
彼岸他们现在用来安身的帐篷,就被赵南柯建在离自己的大军主帐,十丈之内的地方,方便如果主帐有危险,他们能及时赶到。
此时这个专门为彼岸这个重要手下设置的帐篷里面,用的并不是大豊熟悉的陈设,而只有一块从大夏进供来的,染着和大夏的语言符号一般奇特纹路的牛毛毯子,和用木头编制的,粗重低矮的椅子,外加几壶,不知是从西域进贡来的、还是大夏进攻来的美酒:
这里的陈设,不了解大夏的外人是看不出门道的,只有他们大夏本国人才知道,这个帐篷里这些看似和大豊的风格有所差别的陈设,都是按大夏的特点来布置的。
彼岸虽然做的是大夏暗探的营生,打的是倾覆一个国家的主意,但就像之前所说的,古时各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向来是不讲道理的,不仅大夏会想方设法的来打大豊的主意,如果换了赵风这个想以仁德统治百姓的皇帝,让其他与他性格相反的人来当皇帝,大豊也会想尽办法的把自己四周容易攻打的国家,收入自己的囊中。
所以,彼岸向来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她只觉得,自己这种对大豊人来说,深恶痛绝、其罪当诛的行为,只是为自己的国家开疆拓土而奉献一切的,爱国行为。
而且,一个人一方面的错误并不能判定其他方面,也同样是不堪的,彼岸虽然对大豊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她对自己的国家,是真心实意的热爱着的。虽然她的身世如此凄凉、她的选择身不由己,但自己竭尽全力效忠的大夏王子阿木耶,已经成为了自己最痛苦的信仰:
强人所难,却又甘之如饴。
因为这么多年过去,除了信仰,她已一无所有。信仰是她现在活着的,唯一目标。对于有些人来说,很多对普通人可以努力去追求的事情,比如自由、快乐,幸福……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他们只能为一件事情而活,而没了这件事情,他们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彼岸,就是这样。
“成熟了。”闻言,彼岸开口道,目光中带了几丝兴奋的光芒,这一天,不仅是经常在催促她的手下们,一直负责压着他们,不让他们轻举妄动的彼岸,也等了很久。
阿木耶也跟他们传信说,让他们继续蛰伏,等赵风和赵南柯的军队进入了战争的“胶着期”,便给他传信,他趁机坐收渔翁之利,一举拿下大豊。
但这个“胶着期”,不是很好出现的。只要赵风或者赵南柯,有任何一方过于强势,取得了这场战争的有力地位,这个让双方可以持续战斗的“战争胶着期”,就无法形成。
阿木耶之所以一定要选择在这场战斗的“胶着期”再出手,是因为他虽然在大夏通过自己的努力,力碾其他王子,获得了大部分军队的统治权,但以他现在手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