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暗暗发誓,她讨厌那些否定、轻视、嘲讽女子地位和能力的人!
“唉!”王芳髓长叹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涉世未深的琉璃,斗志昂扬,满腔热血,怎么会知道这世事的无常和艰险,怎么会明白,一个女子身份会给自己的未来带来多少坎坷和困境。
纵使他用心良苦,她又能参透几分?
初生牛犊不怕虎。
造化弄人,他只能随遇而安。
“比试的结果,马琉璃胜出,但是,”话锋一转,王芳髓看向一旁一脸失落的赵风,“老夫还缺一个帮手,这位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和她一起留下来吧!”
“什么??!”刚为可以摆脱赵风而开心的琉璃,差点一口老血喷在王芳髓的脸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吗?!
京畿提刑府。
“什么,柴俊杰招了?”收到消息的宋岩,惊道,“他竟然把刘元供出来了?”
“是啊,”刚从大理寺打听完消息回来的杨坤笃定的点了点头,“大理寺丞曹磊,听说是大人派我去问的,特意把我叫过去,告诉我的。应该错不了。”
闻言,宋岩皱起眉头:他怎么会敢把刘元供出来呢,当时他审讯他的时候,他可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把刘元供出来?
若不是承受不住酷刑,就是刻意为之。
“杨坤,大理寺丞有没有告诉你,他们对柴俊杰,动用酷刑了吗?”宋岩再次开口。
“这个,大理寺丞倒是没跟我说……”一句话,让宋岩的神色暗淡了下去,不过喘了口气,杨坤又继续道,“但我去的大理寺的时候,看到了柴俊杰,我见他身上并没有被用过酷刑的痕迹,应该不是酷刑逼供出来的。”
听完了杨坤的话,宋岩方松了一口气,只是,看下杨坤的目光,有点无奈:
大哥呀,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幸亏这不是要命的大事,要不,等你说出后半句之前,我已经昏死过去了……
“既然没有遭受任何酷刑,柴俊杰突然招供,肯定是受人指使,恐怕这个柴俊杰,不是刘元的党羽,身后有给他撑腰的,另有其人。”沉思片刻,宋岩目光犀利地开口。
天才刚泛起鱼肚白,京城边村的一座院落里便响起了尖亮的鸡鸣声。
余音未尽,正对着木头门的石砌小屋“嘎吱”一声响,门被从里面推开,王芳髓穿戴齐整地走了出来。
这个小院子里有三间小土房,一间是正房,正对着院子的大门,另外两间是偏房,一左一右,列在正房两侧。
“马琉璃,起床了!”走到右厢房前,王芳髓一边敲门一边喊道。
左边厢房是赵风住的,因为以前每天上早朝的缘故,赵风形成了早起的习惯,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院子里,等师父吩咐了。
王芳髓一边敲门一边响,幸亏自己家有三间房子,要不这个抠得一分租房子钱都不想花,还总是看那个赵风各种不顺眼的马琉璃,非得害自己晚节不保不可。
“天还没亮呢……”被王芳髓的声音吵醒,琉璃睡眼朦胧中瞥见昏暗的天色,不禁无名火起,她咻地一下跳起来,拽开门就是一通骂:“大半夜的抽什么羊羔风!你老母的!敢扰你大姐我的清梦?信不信我不付你房租?!”
话未落,一声特属于男人的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当然,这个笑声不是王芳髓发出来的,而是站在院子里的赵风。
对于琉璃的这番神操作,赵风忍俊不禁的同时,表示深深地敬佩,还是五体投地的那种。
男人的笑声,和从门外涌进来的,夹杂着的树叶香气的凉风,让琉璃错愕地睁开眼睛,待她看到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忘了已经搬到了师父这里,以为自己住的还是客栈!
“师……师父……”
刚拜进师门就把师父给骂了,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吗!
见琉璃花容失色,双手攥住衣角一动不动,王芳髓抹了把被琉璃喷到脸上的吐沫星子,淡定地吐出几个字,却像一只大手瞬间捏皱了琉璃的小脸:“看来今天,负责拉磨的驴可以休息了。”
慈宁宫。
“怎么样太后,身子舒爽一些了吗?”刘芳一边按自己学来的按摩手法,小心又细致地给太后按摩身体,一边柔声开口。
那温柔体贴又懂事的样子,可谓全天下儿媳中的典范。
而刘芳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讨太后的欢心和信任,讨太后欢心,可以让她在赵风死后,可以安全无虞,获得太后的信任,可以方便她暗中行事,成全自己的大计。
“回禀太后,赏月亭的案子,有新的突破。”大理寺丞前来汇报。
“你先下去吧。”太后对身旁的刘芳道。
她不喜欢后宫干政,所以但凡涉及朝中事务,都会避开后宫的嫔妃,单独说。
“什么突破?”刘芳一走,太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她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后悔。
忐忑的是,怕这件事跟赵南柯有关,后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