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两短,最后一眼看到的,也是朕高大伟岸的身影!”赵风慷慨激昂地道,俯身就要用力。
“皇上!”一声专属于太监的尖细嗓音陡然从怀中炸响,吓得赵风一个激灵,差点又脱手将某人扔出去。
“!!!”一动不动地望着怀里突然醒转的某人,赵风目瞪口呆。
“奴才方才血气上涌堵塞了胸口,这才晕了过去,被皇上这么一摔,顿觉筋络畅通,血脉喷张,气息稳健,精神抖擞!”李秀忍着痛呲牙咧嘴地坐起来,行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奴才跪谢皇上救命之恩!奴才现在已无大碍,只需找太医开个方子调理一下便是,奴才自己可以走了,奴才告退!”
说罢,逃也似地走了,只是那肥鸭般一摇一晃的样子,实在令人忍俊。
“咳咳,起驾回宫。”从李秀突然晕倒后便一直被忽略不计的太后干咳了两声,将赵风的目光从那个远去的身影上拉回后,才冠冕堂皇地离开。
望着太后远去的背影,赵风脸上悲恸紧张的神色,终于渐渐消散不见。
方才李秀陡然吐血的一刹那,他确实大惊失措,不过见这家伙又醒过来,他就是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他低估了这个看过无数话本八卦的小太监的潜能:
连吐血这种事,他都可以演出来。
不过,既然戏已经开始了,就断然没有停下来,自己人出卖自己人的道理。
无奈,他只能在某人沉浸式的演技中,努力配合。
不过,要不是因为李秀毫无预兆地突然开演,他也不会因为惊慌失措而做下了违心的决定,所以,他把自己对某人的怨气,全发泄在了“摔”某人身上。
对,他就是故意的。
他真想摔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过,虽然不小心做了个危险的决定,但他也不会就此认命。
虽然此时刘元更倾向于母后那边,不过,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他,比谁都清楚,皇家既然无母子,就更不会有兄妹。
无论是母后还是刘元,都必然不会对彼此真心相待。
经过这段时间的暗中摸底,他得知刘元清正廉洁,爱民如子,与自己也算有些共同之处。
若能通过联姻,化敌为友,就可以把外戚对自己的潜在威胁,全部变成稳固自己皇位的助力了。
江山为棋盘,众生为棋子,他要做的,便是无论身处顺境逆境,都做那唯一的执棋之人。
是以他与母后对皇妃的人选,达成了暂时的统一——左丞相之女,刘芳。
柳州府衙。
两个守门士兵拿着法棍回到停尸房门口,眼巴巴地望着马吉,等待命令。
“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瞥了眼脸色发白的宋岩,马吉沉声道,故意加粗了嗓子,让声音听起来阴森可怖。
“丞相大人,您不能拿小姐的性命开玩笑……”宋岩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壮了壮胆子,继续争辩。
“给我打!”不耐烦地闭上眼睛,马吉打断宋岩的话,道。
“在此之前仵作已经验过尸了,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听到宋岩流畅如初的话,马吉觉得不对劲儿,偏过头一看,不出所料,两个官兵并没有下手,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迷茫。
“想什么呢?!没听见本官的话吗?打啊!”马吉无奈扶额,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今天看守停尸房的是这两个跟自己八字相克的家伙。
“打……打哪里?”马吉委屈,这二位比马吉更委屈,用水火棍敲了衙门地砖、打了别人板子这么多年,头一回听说这东西还能单独拿出来用。
且不说“公器私用”被州牧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就是用这东西打站着的人,他们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没打过人板子啊?!”马吉急得脸都红了,刚营造出来的威严气势被这俩家伙一打岔,不仅荡然无踪还倒搭了三分老脸。
“打……打过……”
“那还磨叽什么?打啊!”本就皱纹横生的老脸皱成了包子褶,马吉歇斯底里地吼道,就差夺过二人手中的法棍自己上了。
“诺!”抹了把被马吉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二人忙不迭地举起手中的法棍,向某人的屁股打了下去。
见马吉打心已定,宋岩挣扎着还要再言,而从屁股处传来的一阵疼痛让他俊脸一红。
为什么,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