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他淡黄色的衣衫上,连同那人的身上,好似也在发着淡淡的光。
但不知怎的,玉无忧只觉得那人身上透着寒气,不可亲近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玉无忧站起身,冲他问道。
“离染川。”
“啊?”玉无忧愣了一愣。
“怎么了,”离染川勾起嘴角笑了笑,轻轻甩开折扇在房顶坐下:“你是惊讶我的名字,还是惊讶我这么容易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玉无忧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位置上坐下,玉无忧看着他的侧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离染川也不着急,只是摇着折扇笑笑望着她。
“你不是这蔚灵山上的人?”
隔了许久,玉无忧才开口道。
凉风轻轻吹过,玉无忧感觉自己的声音也消散在风中了。
“对。”
离染川淡淡道。
“你为什么打昏我?”玉无忧看着他的眼睛道。
“因为麻烦。”离染川一只手撑着身后,斜着身子看向身旁的玉无忧,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麻烦?”玉无忧惊讶地问道,感觉自己有些不被尊重,但是心下又明白,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对面的那个人,只是瘪了瘪嘴。
“是,我要查清楚一些事,你醒着太麻烦了,不如弄昏了,直接了当。”
玉无忧更生气了,但是为了避免再次被弄昏,只能忍着,但是也不再说话,抬起头望着月亮,心里却乱糟糟。
“诶,你为什么在这山上?”离染川缓缓收起折扇,顺着玉无忧的目光看向头顶月亮。
“不知道。”
“嗯?”离染川微微眯起眼睛,好似想到了什么。
“我是被仙尊从后山的大石头上捡回来的,所以我与山上的师兄弟都不同,我自小便不通灵力,是学不会法术的。”
玉无忧说着说着,心下便又有些苦涩和沮丧了。
“为何不会?”离染川将手肘撑在腿上,用手掌支着脸,懒散地看向旁边的玉无忧,眼神中甚至带些困意。
“生来便不会。”
玉无忧看向离染川,渐渐的也生出些困意来,用力晃了晃脑袋:“不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去看书呢。”
说罢,玉无忧便站起身来,正说着,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就在玉无忧倒下的瞬间,离染川瞬移到玉无忧的身后,轻轻扶住了她的头,横抱着玉无忧纵深从屋顶飞下。
“这么大个包,晌午还真是摔得不轻。”
离染川将玉无忧放在地上,满脸笑意地自言自语道:“白天的时候被人打断了,这才又弄晕了你一次,你可别怪我!”
说罢,离染川站起身来,打开折扇冲着玉无忧横扇一下,猛地收住折扇,准备向玉无忧劈下去,忽现一道金光,将离染川弹出七不远。
离染川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看着不远处的玉无忧,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难道是真的?”
正在离染川准备起身上前时,脚下的土地却生出一道裂痕来。
离染川向方才自己站着的房顶看去,云子玦一袭白衣站在月光下,静静地望着自己。
“云子玦?”
“你在蔚灵山上待了这许多天,究竟是想做什么?”云子玦淡淡道。
“你一早便在这儿了?”离染川看向云子玦手里的墨绿斗篷问道。
云子玦将手中的斗篷扔给离染川:“怎么自己家的斗篷自己也不认识了?”
离染川伸手接过斗篷,看了一眼云子玦。
以云子玦的修为,自己是未必打得过的,况且现在又受了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染川在蔚灵山丢了自家物品,如今找回了,便也不再叨扰了。”离染川将手中折扇转过来,握着扇柄,向云子玦轻轻行了礼,说罢,便转身消失不见了。
云子玦看着地上睡着的玉无忧,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自言自语道:“与其怕你学会法术害人,不如引导你一心向善吧!”
说罢,云子玦轻挥衣袖,玉无忧便瞬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沉沉地睡去了。
云子玦站在月光下,看着脚下的蔚灵山,不知不觉,站了许久。
人人都说蔚灵山经历了两百年前的大战后,如今已经恢复如常了。
但是云子玦看着眼前的的蔚灵山,只觉得两百年前的蔚灵山比现在的风景还要好看一些。
那场大战,死伤太多,连同这山上的花鸟鱼虫也不如从前那般了。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因为权利而疯狂至那般境地。
第二天等太阳的光穿过窗户纸投到玉无忧的脸上,玉无忧才缓缓醒来,清晨温柔日光的光华在玉无忧纤长的睫毛间流转。
“嗯?”玉无忧见自己躺在床上,有些疑惑:“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无忧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也懒得再深想,玉无忧将从被窝里面爬起来,随便洗漱完,便跑去厨房拿早饭了。
云子玦放下筷子,看着对面还在狼吞虎咽的玉无忧,一如往常的语气:“你吃完早饭,上午去典经阁看书,下午回来,为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