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起床气劲儿上来,一个巴掌:“你好烦。”
这昨晚还你侬我侬队长再快点,今早起来就你好烦,林陆骁坐在床边犯愁,曾几何时,这么哄过一姑娘,等他不耐烦那劲儿上来,想把人直接拎起来冲着屁股啪啪打上几巴掌就老实了,又怕她真生气。
就这么无力地撑坐在床边。
这会儿,门铃儿忽然响了。
大清早的,林陆骁也憋着气儿,一打开门,大刘的父亲老刘在门外站着,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陆骁啊,早啊。方便我进来不?”
林陆骁一身居家服,手抄在兜里直想说,不方便也拦不住您啊。
他把人请进来。
老刘开门见山道:“大刘上你这儿来过?”
“嗯,昨晚刚来过。”
“带着一姑娘?”
“好像是。”
老刘不乐意了,“跟我这打马虎眼儿呢?刘叔小时候可没少疼你,现在大刘走歪路,你是不是得帮着一把?不能把兄弟往火坑里推是不是?”
林陆骁失笑,“您这哪儿话,怎么就往火坑推了?”
老刘抻着脸色:“你给叔叔说说那姑娘。”
“我真不熟,昨晚第一次见,没说两句,人就走了。”
“你就没瞧上两眼?”
林陆骁:“我瞧他女朋友干啥?”
话音刚落,卧室门口出来一人影。
是姑娘,还穿着林陆骁的衬衫,裤子也没穿,遮到腿根过,长发乱糟糟,南初定了两秒神,大概是反应过来,捂住脸,蹭地反身跑回卧室。
老刘目瞪口呆!
下一秒看向林陆骁,后者直接跟他说:“刚睡醒我去看看,您坐会儿。”
人就进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老刘直摇头。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这小子居然……
……
南初一回房间就找自己的衣服穿,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内衣在哪儿,捋了把头发一回头,就看见林陆骁抱着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手里吊着她的黑色内衣,带蕾丝边儿的。
她走过去,把内衣扯下来,背过身去,开始脱衬衫,低声问:“你怎么不说家里有人?”
林陆骁扯扯嘴角略觉好笑:“怎么了,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不是这意思,我得有个心里准备啊,那是你爸爸么?你看,你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裤子没穿就出去了,人家以为我多不正经呢。”
南初说着,衬衫已经换下来,套上内衣,反手扣着。
林陆骁盯着她光滑的背肌,咽了咽嗓子,伸手过去,一手拉住一边,帮她扣好,“那不是我爸。”
“不是么?”
南初调整着两遍胸型,下意识出口。
林陆骁看着她胸前挤出深深一条沟,轻点了下头,“嗯,那是大刘爸爸。”
末了,补了句:“女人的胸都是挤出来的么?”
南初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他面前演示了一遍一个女人完整戴胸.罩的过程。
下意识背过身去。
直接被人捞回来,男人盯着她笑:“躲什么,摸都摸过多少次了。”
“哎你能不能保持点神秘感。”
男人不以为然,笑了下:“我出去了,你弄好出来,得快点,我今天还回队里。”
“没关系啊,我就在家等你呗,我这几天都休假。”
“不无聊?”
“不会啊,你下班能回来就回来,不能回来我就自己睡。”
这么说着,两人真好像就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林陆骁换好衣服出去,老刘正站在一副字前发愣。
正是那副——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见他出来,老刘感叹,“还是你老爷子笔锋有劲儿,这副字怎么看怎么热血。”
林陆骁穿好外套,站到他边上,“爷爷不是给您也送了好几副?我这副还是从他老人家书房里摘下来的。”
往日多感伤。
老刘摇摇头,眼神指指卧室:“你爸说你常年不着家,合着搁这儿金屋藏娇呢?哪家的姑娘?”
林陆骁不愿透露太多,知道老刘的态度,这事儿还得他自己找林清远谈,恐怕如果从别人嘴里得知,林清远只会更生气,于是他倒也没多说:“到时候定了给您发请柬。”
老刘笑骂:“八字还没一撇,发什么请柬,你们这帮小子,越发没样子,大刘也是,找了来路不明一姑娘,死活就要把人娶回家,你们这帮小子当初是集体吃了痴情种了?见一个姑娘就要私定终生了?”
“瞧您说的,对了,您找我什么事儿?”林陆骁岔话题。
“行了,我也不管你,你爸呀就等着收拾你,我还想让你帮着劝劝大刘呢,合着,你是站他那边了?”
“这事儿我不站队,就我跟她的事儿,我也没让大刘跟沈牧站队,没什么意义,我跟她始终是我俩的事儿,你们支持,我得娶,你们要不支持,我还娶,反正就这理儿。”
老刘点着手:“你比你爹还轴,你爹当年不是也要死要活地要娶你妈,最后还不是离了,你就觉得感情是你俩的事儿,但你得为人姑娘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