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掀起车帘看了眼窗外的景象,已经是快到府衙门口了。
眼看府衙就在前方,她深知若是再不行动恐会出意外。
“哥,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话音还未落,马车突然鸣叫了一声,人仰马翻,马车也跟着倒下了。
千钧一刻,简言全凭直觉反应,将箱子里的黄金全转移到空间里去。
牧子风跟简言两人从马车里摔出来,马车里的箱子也跟着被飞出落到地上,箱盖跟箱子四分五裂,书籍也散落一地。
小四本想控制马儿,却不想被马儿拉扯也跟着摔了,所幸摔得不严重。
围观的人之中不少是宋亦元请来做戏的,他们听从吩咐,当马车里的箱子落地,黄金倒出来的时候便嚷嚷来更多不知情的百姓观看,再从中操控一下舆论。
可箱子四分五裂,书籍也散落一地,唯独不见特别吩咐过的黄金,哪里有黄金?
牧子风摔落地的时候,脑袋都是昏沉的,等缓过那股劲,暗道不好,抬头一看,想象的那一幕却没有出现。
他有些懵。
简言只是手按到石子破了皮,她暗自松了一口气,与同时赶来的小四一人一边,扶起还没反应过来的牧子风。
“大人,您没事吧?”
“哥,你没事吧?”
牧子风指着那堆书,一脸错愕地看着简言:“这……”
他震惊地话都说不出来了,简言将他的手拉了回来,小声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冷静一下,等回府了再说。”
府衙离得不远,门口的人看到了大人的马车翻了,赶紧叫了人来帮忙。
有人推马车,有人捡书籍,有人来接替简言,帮忙扶大人。
牧子风摔伤了腿,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却也擦破了一大块皮。
今日的事,什么都不用说,牧子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明白那些黄金到哪里去了。
大夫来看过伤并上了药,小四去送大夫。
简言将门关上,走到床前,见牧子风还沉浸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中,还是决定赌一把:“哥,我知道你在想那些黄金去哪里了?”
她将黄金从空间里拿出来,堆了一地。
在牧子风看来,她就是凭空变出来一堆黄金,这下他更加凌乱了。
不过有了先前的事,再加上简言的举动,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宋亦元打的就是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实你受贿赂的罪名。我当时想告诉你的事,就是我有办法将黄金转移。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马车就翻了。”
牧子风抓住了简言说的话里的重点:“你是如何将黄金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转移的?又是怎么凭空将这么多黄金变出来的?”
“我有个移动空间,外人是看不见的。它可以储存东西,全凭我的意念。”
牧子风没听明白:“怎么凭意念?什么意思,移动空间是什么?”
他此前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更加无法理解。
“就是你看不见,他看不见,只有我自己能感应。比如我想将黄金收起。”简言意念一动,黄金不见了。
“你看,黄金就被收起来了。我想让黄金出来。”简言意念一动,黄金又出来了。
“除了黄金,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比如茶杯,桌椅,衣柜。”每念一样东西,房间里就少一样东西,简言像表演一般演示给他看。又将东西变回原样。
“只要我想,无论大小,我都可以将它转移到我的空间里,携带起来非常方便,不需要力气。”
牧子风总算是听明白了,他赶紧瘸着腿去开门,仔细查看门外是否有人,确保没人才将门关上,又将窗户都关上,来到简言面前,表情凝重严肃:“你有移动空间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他人知道吗?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你的处境就会很危险了!”
简言突然有些感动,自己没有信错人。
“以后不要随便使用你这个技能,也万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今日之事不可对外说起,那些黄金就归你了。若不是你在关键时刻为了帮我,也不会暴露你这个秘密。就当是我借花献佛了,是你应得的。”
交代完,牧子风才察觉到自己的腿疼,他竟撑着伤腿站着与简言做交代。
简言赶紧将他扶到就近的床边坐下:“哥,你放心,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其中利害。今日若非不得已,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家里人也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你是唯一一个知晓我秘密的人。”
牧子风有种被人看重的荣耀感,却也知道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好,今日咱们从酒楼出来,宋亦元只送了我两箱书籍,在酒楼咱们也都当面看到的,箱子里只有书籍,并无其他。回来时马车出了意外翻车。”
空间的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黄金自然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那马车出事也只能怪到意外,不能说是人为。
简言只觉得有些可惜,又少了个可以指认宋亦元的把柄。
不过一想到自己平白多了一堆黄金,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可平白拿这么多黄金,她心里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