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延看了眼韩于富手里的早点,并没有把花和水果递给韩于富,他徐徐地开口:“我拿吧。”
韩于富心下了然,他收回手,态度诚恳:“您和靳总那么忙还惦记着我的家事,您还亲自过来探望,真是麻烦您和靳总了,快,快进里面坐。”
韩于富推开病房门,让出位置,请靳承延先进。
靳承延迈进病房的第一步就顿住了,他怔了怔,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这怎么又遇到她了?
同时听见动静的谢星星和韩希泽,也向门口望去。
谢星星和靳承延视线直接对上。
谢星星这头也在纳闷:!这人是在我的身上安装什么定位系统了嘛!为什么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靳承延回过头,平静地问韩于富:“你确定是这间病房吗?”
韩于富被他问的也有点懵,韩于富往病房里探了一眼,然后点头回答:“确定了,病床上躺的是我儿子。”
靳承延抿了抿唇,二话没说,收回腿,把病房的门关上,退到病房外。
谢星星:?
韩希泽:?
韩于富:?
靳承延的表情有些微妙,有点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受,他还得继续装体弱的这个事实。
这事儿什么时候是个头?
没完了。
靳承延冲着病房门的方向,斜了斜额头,语气里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里面那个女人,她怎么在这儿?”
韩于富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老实交代:“打我儿子的人里有个叫谢亦谦的,她是谢亦谦的姐姐,来看我儿子的。”
姐姐?
谢晚好像没有弟弟吧?
靳承延思忖了片刻说道:“一会儿进门你就叫我靳总,把我当成靳寒,别让里面那个女人看出问题就行,明白吗?”
韩于富内心不明白,但嘴上说的是:“明白了。”
“你儿子见过靳寒吗?”
“没见过。”
靳承延点点头:“嗯,那就好。”
……
病房内。
谢星星急的不得了,她身体微微前倾,皱着眉,压低了声音对着韩希泽说道:“能帮姐姐个忙吗?”
韩希泽躺在病床上,侧过头看她,两人的距离突然被拉进,她的发香随着她的动作往他的方向蔓延。
很好闻,是淡淡的水果味道。
很甜。
他的耳垂微红。
紧接着他唇角上扬,眼眸也弯着,学着她压低了嗓音:“那我有什么好处吗?”
谢星星瞥了眼门口没动静,但又紧张担心靳承延下一秒就会走进来,也不知道韩于富会不会把她的身份暴露出来,她还是得做好准备,做好没露馅的准备。
“好处完事再说,我问你,刚才出现在门口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韩希泽摇头:“没见过。”
“一会儿那个男人进来,我就不是谢星星了,我叫谢晚,27岁,是谢亦谦的表姐,你记住了吗?千万别给我说露馅了,如果可以的话,你顺便让你爸也帮我瞒下我的身份,你放心,到时候姐姐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韩希泽本想再逗她一下,但看她着急的模样,直接点头应声:“行。”
病房门再次被打开时,谢星星虽然脸上镇定,但内心已经在打鼓了,也不知道韩于富究竟和靳寒说没说她的身份。
韩于富走到病床前先给靳承延介绍了一下他的儿子:“这是我的儿子,韩希泽。”
然后韩于富又转头看着韩希泽说道:“小泽,这位是靳总,我的老板。”
韩希泽点点头,礼貌地喊了句:“靳总。”
靳总颔首,随后轻咳一声,视线看向谢星星。
“谢小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看这架势应该是没露馅,否则靳寒就不会这么客气的跟她说话了。
如果露馅了,他应该走进病房先吐一口血,最后气到昏迷,送进重症监护室抢救。
第二天的社会新闻头条就是:
#爆!妙龄少女在病房内做出道德沦丧之事,衡逸总裁气到当场吐血身亡#
骗人,应该算是道德沦丧了。
谢星星松了口气,淡定地说:“我弟弟闯祸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肯定要过来看看。”
靳承延像是随口一提:“谢小姐还有个弟弟?”
谢星星:“表弟。”
韩于富:?这是要闹哪样?这两人怎么还换角色了?
韩希泽立刻插话,冲着韩于富一阵挤眉弄眼,发送信号:“爸,我有点渴了,你去帮我打点水。”
韩于富收到信号了,但脑袋里还是没明白现在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但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是察觉到这气氛莫名有点不对劲,他的儿子好像还知道些什么。
年轻人的世界,他年纪大了不懂,于是韩于富拿着满杯水的杯子出去打水了。
自觉性很强的默默退出群聊。
临走时的背影还有种被排挤的孤独寂寥的感觉。
韩于富一走,韩希泽倒是撑起了主人架势,他看着靳承延手里的花和果篮,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