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收入囊中。
“理拉斯最近进步不错,他可已经克服了自己的心里障碍,或许东部大陆的行动你可以带上他,就当给孩子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黑暗游侠回望了一眼身后寂静的海面,在半晌之后,她回头用自己那双跳动着灵魂之火的眼睛看着布莱克,认真的说:
“纳萨诺斯·玛瑞斯还不错,是个能让人放心的年轻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
布莱克打了个响指,兴冲冲的说:
“马上就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流放’到诺森德去,这种事我最拿手了,导师你就放心吧,另外,去了希利苏斯顺便帮我找一找我的朋友。
迦罗娜已经在那里待了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她追杀暮光之锤的行动进展如何,我挺担心她的。”
“嗯,如果遇到了,我会顺手帮一帮。”
风行者妈妈不再多说什么,仿佛放下了一件心中大事,她对布莱克摆手告别,转身朝着甲板之下纵身一跃。
当然没有掉入水中。
在布莱克恰到好处的呼哨声里,银白色的大海马波塞冬斯从海底一跃而出,如战马一样接住自己的驭手又对海盗嗷嗷叫了几声,便载着风行者妈妈向灯火通明的海岸疾驰而去。
“我们也走。”
布莱克拍了拍身旁的角鹰兽苍穹,后者很眷恋的用自己的鹿角顶了顶海盗的手腕,又载着他飞入昏暗夜空,朝着水手之滨飞去。
在海盗身后,纳格法尔号又如幽灵一样排开海水,进入潜航状态。
与此同时,在水手之滨码头的一间二层的屋子中,虚弱的法奥教宗正在进行自己每日例行的祈祷,不过今晚的祈祷时间尤其长。
主要是向圣光汇报这一战的细节和胜利,并将这份荣耀谦卑的归于圣光的庇护。
信徒嘛,都是这样的。
但老头祈祷的时候,表情并不算放松,因为风暴教会这颗毒瘤虽然被铲除,但后续的事情只是刚刚开始。
而且在这一战里,圣光教会还得到了一件相当扎手的邪物,法奥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为好。
祈祷是不能被打扰的。
这是信徒和信仰之源沟通的过程,不但是一项仪式,还是他们安抚心神的必要修行。因而海盗蹑手蹑脚的翻窗进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他耐心的等待教宗祈祷完毕。
不过老头一板一眼的念经很具备催眠效果,再加上布莱克也有点疲惫,所以等着等着,他居然睡着了。
一直到午夜时刻,法奥诵念经文的声音才告一段落。
他虚弱的起身,回头一看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布莱克,便摇了摇头,随手捏起一团圣光丢在海盗身上。
“唰”
布莱克眼睛都没睁开,就以本能行动消失在原地又出现在教宗身后,就差一把匕首刺进法奥脖颈了。
“你不要这样吓唬我,教宗冕下,我这个人很胆小的。”
臭海盗揉着眼睛吐槽道:
“这是幸亏我手里没武器,要是背上刺杀教宗的罪名,我可就完蛋了。”
“你不会这么做,你有一颗追逐光明的心。”
老头子笑眯眯的说了句。
他将手中的经文放在桌上,又邀请布莱克坐在桌边,两人的谈话还没开始,冕下就从手边拿起一个密封的,施加着圣光封印的箱子,放在了布莱克身前。
他说:
“这是乌瑟尔和达索汉亲自带回的邪物,你要带它离开库尔提拉斯,然后处理掉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布莱克打开箱子扫了一眼。
风暴召唤者王冠正安静的躺在其中,上面沾染的污秽鲜血都没有被擦掉,在箱子另一侧,则摆放着几枚晦暗的虚空石碎片。
“品级如此高的神器虽然沾染了黑暗,但用圣光冲刷也不是不能使用。”
海盗抚摸着风暴召唤者王冠,感受着其中蕴含的雷霆和风暴,他“看”了一眼教宗,说:
“您确定不要?冕下,这些东西在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我的意思是,若它们落在善人手中,只需要牺牲一人,甚至可以救下一座城市,乃至一个国家。”
“但它的拯救是需要付出善者堕落的代价,这不是圣光的旨意。”
老教宗温和又坚定的说:
“圣光从未教过我们衡量生命,更没有教过我们将灵魂作为货币。它们本就不该诞生,其上的力量也只是诱惑。
我或许可以抵御这种诱惑。
但我不能去猜度,更不能考验人心。
圣光之愿礼拜堂下封存的黑暗帝国之刃,已经让我感觉到责任重大,我不能允许这两样同样危险的东西再落入人类国度。
怎么处理它们是你的事,布莱克,我不过问。
我只有这个要求,让这些深渊之物远离我们的文明。”
“行,这活我接了。”
布莱克将箱子合拢,扣上锁子丢回行囊,他看向眼前的教宗,认真的问到:
“那么,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
“我需要返回东部大陆主持教会,但我会留下一些圣光行者常驻库尔提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