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几分钟之后,沉默的效果散去,芬娜顿时大叫道:
“把它松开一点好嘛?”
“不,这会让你的腰看上去更符合我们精灵特有的纤细感,常年的战士训练让你的体型匀称,但却并不符合我们族人的审美观。”
金剑夫人摇头强调道:
“你知道精灵们对这一方面的要求有多苛刻,平日里倒也罢了,但明天的典礼可不能马虎,你必须以最完美的形态出席。
我不想让你那些挑剔的人面前表现的不够完美,你的出场登场必须足够惊艳。”
“够了!”
芬娜实在忍受不了了。
她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仆,对还在为自己品头论足的母亲大叫到:
“我才不想当什么精灵的代言人,我对阿纳斯塔里安的政治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接受这个封号还是因为你的要求,妈妈。
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答应过我的。
如果那些尖耳朵非要选一个代言人执行他们的意志,就该让你来,反正你也擅长这些不是吗?”
“芬娜。”
女儿的突然爆发,让金剑夫人愣在原地。
她手里还拿着另一件更夸张的裙子,她看着自己伸手撕开裙子的女儿,说:
“不要这样,我只是想...”
“你怎么想的和我没关系,你认为的美好前程我也不想要,我真的是受够了。我只是来库尔提拉斯住了一段时间,你和戴琳就觉得你们有权力把我改变成你们想要的那个乖女儿吗?
你们真想要一个言听计从如小吉安娜那么乖的孩子,为什么不再生一个?”
芬娜一把撕开勒的她无法呼吸的裙子,又把脚上的水晶鞋踢到一边,她把自己刚被拉直的头发重新散拨成随意的样子,又拿起自己那套猎装。
她看了一眼沉默的母亲,说:
“我不会按照你们的要求,以你们想象中的完美公主的姿态度过我的一生。戴琳想做个好父亲,但他连自己家里的事都管不好,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对德雷克的愧疚是他的事,别让他在我这里寻找当‘好父亲’的满足感。
我不是他的工具。
我也不需要他的关怀!
天呐,这里的一切都让我喘不过气,我对自己人生的规划可不是这样的!你要给我穿的那套可笑的裙子我永远不会穿。
或许他是对的。
或许我不该让你在我和戴琳之间选一个。
那是我错了。
我爱你,妈妈。
你不必再担心无法于你的爱情和亲情之间做选择了,我不会再逼你了。
告诉你的戴琳,封号仪式我会参加的,我也会叫他一声父亲,我会如他所愿接受普罗德摩尔的姓氏。
但不是因为我多爱他,而是我很爱你。
在那之后,我会离开库尔提拉斯,也永远不会再回去奎尔萨拉斯。
祝你们幸福。”
说完,芬娜将猎装上衣套在身上,转身提起自己的仪式剑就要跳下窗户,在她身后的金剑夫人从女儿那带着愤怒的话里听到了一丝不详。
她抬手丢出一个束缚魔法想要把女儿留下。
她想要向女儿解释自己今日的强势并非因为想要逼迫她成为某个家庭的一员。
但芬娜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她手中长剑出鞘,潇洒的回身一斩,在海潮般的怒气收放一瞬的接触中,那魔力塑造的咒语弧光被精准的一分为二。
“别来找我!”
战士丢下一句话,转身跳下窗户。
又在怪异的机械野兽的吼叫中骑上永不疲惫的机械猫,以骑士冲锋的姿态冲散了庄园护卫,消失在了前往布伦纳丹城的路上。
这个变故让房间中的仆人们都低下头来。
一片安静中,金剑夫人脸上也露出了一副痛苦的姿态。
她只是想让芬娜更好的融入她应有的家庭。
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补全那些儿时不该有的孤独。
明明戴琳也很想要女儿接纳他,战士国王已经很努力了,但为什么还会变成现在这样?芬娜明明渴望着一个圆满的家庭。
她从小到大都在渴望那份缺失的温暖。
但现在这份温暖就摆在眼前,她为什么会如此强硬的拒绝它,难道,在自己没发现的时候,女儿心中缺失的那些温暖,已经被补全了吗?
她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自己渴望的东西,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所以,她抗拒改变,又对戴琳的示好不屑一顾...
到底是谁!
金剑夫人握紧了手中的裙子,这位精灵大法师眯起了眼睛。到底是谁抢走了芬娜心中本该由她父亲给予的那一份感情?
这可真是太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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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杯。”
当天晚些时候,在布伦纳丹清冷的酒馆里,带着兜帽的芬娜大口喝干了一杯朗姆酒,砰的一声把酒杯砸在吧台上,对眼前一脸无奈的酒保说了句。
酒保很想告诉眼前这位客人,他们在一个小时前就打烊了。
今天可是阿隆索斯·法奥教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