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础。”
“唔,这还差不多。”
挑剔的布莱克总算是满意了。
他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左右看了看,小声对蓝月院长问到:
“阿隆索斯·法奥教宗的那套圣光魔纹弄好了吗?最重要的是,报酬他们给了吗?”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钱!这可不是施法者应有的心态。”
蓝月院长摇头叮嘱到:
“对物质的依赖是对精神的背叛,你必须时刻牢记这一点。
至于那套魔纹,我们滞留在达拉然附近这几天里,已经按照你的邪能魔纹作为蓝本,完成了对教宗的魔纹印刻。
那位可敬的老人现在就在洛丹伦城休息。
他需要在两个月后,进行第二次印刻,目前看来情况稳定。
但以他体内圣光能量活化的速度来推算,就算魔纹全部印刻完成,最多也就给他争取三到五年的时间。”
“他现在就在洛丹伦城?”
布莱克眨了眨眼睛,他扫视了一眼四周,说: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去那里一趟,有些重要的事要和那老头子谈一谈。另外,院长你回去的时候,可能会感知到托尔巴拉德海下有‘东西’在。
不必惊慌,那是‘朋友’。
别去主动打扰它,那家伙性格阴沉古怪,而且因为刚刚被迫接受了一项工作,这会正闹脾气呢。”
“吉尔尼斯海战里出现的那只异界生物?”
蓝月院长挑了挑眉头,她饶有兴趣的说:
“这事现在在北疆都传疯了,各种细节不断被披露出来,尽管吉尔尼斯官方坚称他们取得了胜利,狠狠的教训了气焰嚣张的海盗。
但根据我和法奥冕下的交谈来看,那一战是你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而且教宗对你为北方领主施下诅咒的行为非常不满。在纂刻魔纹时,他私下对我说,这不是你这样的圣堂刺客和落难王子该做的事。
还要求我好好管教你呢。”
“诅咒?不不不,那才不是什么诅咒。”
布莱克立刻反驳到:
“那是力量!那是帕瓦!达利乌斯以后会感谢我的,是我给他岌岌可危又看不到方向的战士之路开启了一个新的分支。
我给他的东西足以让他一生受益。
当然,力量嘛,总是伴随着痛苦才能获得的。
至于胜利...
呃,其实也算不上胜利。
我们的损失和吉尔尼斯人半斤八两,不过相比他们得慢慢恢复,我们的舰队很快就会迎来一波极限增强。
以后巴拉丁海域和吉尔尼斯外海就是咱们的地盘了。
我可不觉得吉尔尼斯人之后还有闲情逸致来大海上找我们的麻烦。
呵呵,狼群就该在森林里,在陆地上死战掠夺,对吧?
大海从来都不是他们的领域。
好了,导师如果想听,回程的路上,我的大副会为您详细讲解那场战斗,现在请容我告退。”
他后退了一步,吹了个口哨。
忠诚的角鹰兽苍穹发出几声嘶鸣,从船艉楼后方平台上,专门为它搭建的舒舒服服的鸟窝里飞起,绕着海盗转了两圈,然后驮着他向洛丹伦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蓝月院长目送着布莱克消失在阴沉的夜色中,在她身后,法罗迪斯王子轻声说:
“这种行为让我想起了艾萨拉对我的人民做的事,对一个国家释放诅咒,这或许有些太过火了,您应该劝导劝导他。”
“是吉尔尼斯人主动挑起的战争,法罗迪斯。”
院长摇头说:
“在艾萨拉女皇的时代,那些主动挑衅精灵帝国的巨魔氏族们的下场如何?你也是曾主持过对外战争的魔法王子,你应该知道女皇对于挑衅的回应有多么残酷。
只是不致命的诅咒罢了。
更何况,暗夜精灵的德鲁伊们和月神牧师们不就在这里吗?
狼人诅咒说到底,不也是他们在九千年前滥用力量才酿出的毒酒吗?
他们惹的事,他们自己去处理!
我的弟子不过是提前引爆了这个隐患,就和他在达拉然做的那样。
邪恶吗?
确实邪恶。
但结果是好的,这就够了。
我没有任何理由苛责我的弟子,你也没有,法罗迪斯。他不也还在为你和你的人民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吗?”
院长向接过幽灵船指挥权的塞菲尔打了个手势。
海盗龙欢呼一声,象征性的转动舵盘,黑色的幽灵船便优雅的起航,又在离开海岸后,在翻滚的海水中沉入了海潮之下。
夜色依然阴沉,银松森林中传出几声乌鸦的鸣叫,让这黑暗的森林更显凄凉。
它似乎已经觉察到了未来的景象。
提前为这片大地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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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丹伦城,上城区的一处教堂中,法奥冕下正独自在黑夜中为脚下的大地和受苦的人民们祈祷。
不过今夜的老头子再不见之前一段时间持续的虚弱,他似乎一下子变的精神矍铄起来,就连有些弯曲的腰杆也在今夜挺直。
甚至祈祷时的声音,都变的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