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会是第一个被毁灭的对象。”
“那该怎么做?”
一群玛卓克萨斯勐男们听到这话头都要炸了。
让他们提刀砍人还行,但让他们思索这种听起来就很麻烦的事情完全是在为难他们。
这些忠诚于老兵主所以自愿跟随阿卡来克来到噬渊的战士们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眼中无敌的兵主大人,并期待兵主阁下能拿个主意。
而老兵主不愧是暗影国度最强大的战略大师,她对于眼下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在其他人的注视中,老兵主深吸了一口气,说:
“左瓦尔对噬渊的改造已经彻底改变了这片大地的规则,这种改变是不可逆的,所以,必须要有一位典狱长!
这些失控的渊誓者们必须有一位能带领它们控制它们的首领,现在左瓦尔已经死去,噬渊之主的权能回归到了这片大地中。
你们要护送我前往托加斯特高塔的最底部。
我要在那里重新完成噬渊之主的神格塑造...唉,我当初将自己的神格留在玛卓克萨斯就是为了防备眼下这种情况的出现。”
“兵主大人!您...你的意思是...”
阿卡来克的眼睛瞪圆了,这忠诚的刺客惊呼道:
“您要成为典狱长?不,我们不能接受这个未来,这意味着您也会和左瓦尔一样成为被放逐者,一旦您拥抱了这片绝境之地,就意味着您再也无法从这个沉重命运中解脱。
这不该是您的结局!”
“但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老兵主摇了摇头,她看着眼前混乱的战场,以一种落寞又叹息的语气说:
“我的孩子们,你们从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不知道左瓦尔的反叛中有我的暗中引导,你们也不知道德纳修斯在物质世界的阴谋也有我的放纵。
左瓦尔不是第一个看到初诞者对暗影国度的规划缺陷的永恒者,我才是第一个发现这种缺陷的人。
但我却没有勇气承担起打破规则的代价。
是我放任了德纳修斯暗中和左瓦尔的联系,是我期待看到她们的合作能给暗影国度带来改变,彻底粉碎掉那制约我们的‘天命’。
是我利用了她们的执拗和野心。
是我亲手将我的兄弟们推上了今日的败亡之路。
现在扎雷殁提斯已经毁了,初诞者留下的宏伟蓝图也已经消亡。
整个暗影国度的所有生灵都不必再被约束于各自的‘职责’之中,神奇的布来克·肖也已完成了生死循环重建的基础。
晋升堡垒将不必再永恒承担接引灵魂的职责,雷文德斯的温西尔们也可以放下惩罚与救赎去寻找新的可能,玛卓克萨斯的亡灵们不再只有成为战士这一条路,而炽蓝仙野将成为暗影国度和物质世界联系最紧密的新圣地。
国度与国度之间不再永远隔绝,每个文明也不再是间域之上的孤岛。
奥利波斯的侍神者们将不再垄断天命的解释权,每个落入暗影国度的灵魂也不必再被规划着进入被固定的人生。
所有人都自由了。
但必须有人为这一切的改变承担代价。”
“你们要知道,六原力是需要平衡的,在某一道原力过于强盛时,其他原力便会联合起来压制它。
物质世界发生的万神殿毁灭和邪能崛起就是这种压制的产物,而现在,死亡原力的强大前所未有,这意味着其他五道原力的反击也随时都会到来。
我们是自由了。
但这份自由的代价是我们这些死亡国度的生灵必须熬过接下来残酷无比的‘永恒血战’,噬渊乃至整个暗影国度都将成为战场。
我们必须战斗到膨胀的死亡原力被磨灭到平衡为止。
噬渊是战争的第一线,这些渊誓者们也将成为死亡领域的士兵。
而我...
作为典狱长的我就是它们的统帅。
我告诉你们这些是让你们为接下来的苦难时代做好准备,死亡原力躲在幕后依靠物质世界的战争与毁灭强大自我。
现在,我们该为这份偷来的‘强大’付出代价了。”
“轰”
兵主话音刚落,在噬渊大地的尽头,在那生死帷幕的大裂口迸发的光芒照耀不到的阴暗之地,一道交缠着扭曲万物的腐蚀力量的紫色裂隙便轰然张开。
源于无光之海的真理潮汐翻滚着,无形的真理思绪横扫过战场另一侧的边缘,任何接触到这些无形思绪的渊誓者们捂着脑袋嚎叫着混乱起来。
它们没有实体给虚空腐蚀扭曲,但它们的心智却被虚空真理在瞬间重塑。
一个个披散着紫色的幽影在后方出现的大量无面者乃至克拉西斯战将的驱使下,朝着眼前的同胞们发动了狠辣的突袭。
“看啊,在生命和邪能之后,虚空也入场了。”
老兵主叹了口气。
她说:
“送我去托加斯特废墟之下吧,我必须在噬渊被这些原力先锋们占领之前完成对噬渊之主的神格重塑。
一旦我们失去了噬渊这个主要战场,六原力的战争与对抗就会蔓延到其他国度。为了那些能活在阳光下的死界生灵们,我们必须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