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厉鬼突然上前伸手就要去抢顾声笙手中的佛印,顾声笙到底是心下不忍,不想这厉鬼搭上了多年的修为,侧过身,一掌拍在厉鬼身上,“你是不要命了嘛,这可不是鬼印,这是菩萨金刚下的佛印,哪个厉鬼能躲得过”。
那厉鬼听着顾声笙的这番话,整个人突然颓废的跪倒在地,慌乱之中,只知道连连给顾声笙磕头,嘴里絮絮叨叨,“求救姑奶奶救救我这婆娘,活着的时候也是我害了她。
当年我山上的匪汉,我婆娘是个胆小的,是我连累了她跟着我四处奔波,后来我被仇家追杀连中数刀,是她背着我躲到一户人家里,后因暴露了踪迹,她痛下杀手连杀一家八口老小,背上的人命。
后来我俩一路逃跑,多少年后,我们被仇家追杀,又害了我们的儿子手上沾了血,这娘俩都是被我拖累。
是那黑袍答应了事成之后许我们百年香火,我那儿子就差百年香火得以托生,所以我这婆娘为了儿子才鬼迷心窍,一二三再而三的害姑奶奶。
我们是被这地府里的鬼给骗怕了,磨了多少年,也熬不出个头,成了在地府的危害一方的厉鬼。
我这婆娘原本良善,是我害了她,求着姑奶奶,把我如何都成,只求你放过她,日后姑奶奶拿着我的骨头剃牙,当根拐棍,我都心甘情愿,姑奶奶只要一句话,我这辈子,下辈子,三生三世,都铭记于心”。
厉鬼的这番情深不悔的话,差点把顾声笙给说笑了。
此情此景,这般严肃的场面,顾声笙真的是服了这厉鬼了,白瞎了这张说书的嘴,还三生三世,我好端端的为啥还要跟一个厉鬼缠上个三生三世。
看着这厉鬼一路伏小做低,顾声笙也于心不忍,还有一个原因,顾声笙还想从他们嘴里探听点那黑袍的消息,最后收了手中的佛陀印,开口道,“你放心吧,你这婆娘不会被这佛陀印炼化,我只把它关押了,等过了此事,我定会再问她话,若是她有改正的心思,我便放了她,至于你,闪一边儿去,老娘现在事多着呢,实在没心情听你说那你那前程往事”。
厉鬼一听自己的婆娘还有救,哪里还敢说什么,慌忙跪着躲到一边,也不敢走,默默的跪在那成了一尊雕像。
顾声笙无奈,最近是怎么了,遇到的都是这般情意浓浓,为君舍命的,怎么就没见了几个苦大仇深,套路海王渣男,难道是因着自己要成婚的原因嘛,看到的听到的都是郎有情妾有意,情深不改,就是不如意的。
回了神,顾声笙眼见着吕铎中招不能动弹的样子,略有嫌弃,不是说好的地府鬼司,还升了官嘛,怎么还这么菜,水平还不如自己呢。
当即用手蘸了自己的吐沫星子,都不舍得用自己的血,开封,直接在吕铎的脑门上写了“王八开”三哥大字,然后朝着吕铎的脑门上就是一记脑瓜崩,看着吕铎疼的呲牙咧嘴,睁开眼的样子,顾声笙一扫之前的阴霾。
吕铎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声笙,连连开口,“你,你...”
顾声笙瞥了吕铎一眼,“指望你,我估计小命已经折了一半了,还不快帮我把背上的黑符给解了,我现在身子虚弱,刚才又耗费了精力,没有多少修为在身,抓紧抓紧,时间紧任务重”,说着,顾声笙直接转过身去,催着吕铎快快下手。
吕铎看着顾声笙,哪里还有刚才煞白的脸色,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还说自己没有力气,这话谁信,吕铎哭笑不得,可当即还是立马给顾声笙解符。
吕铎嘴上念着咒语,运用自己周身的神力,眼瞅着顾声笙的背影,一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不禁紧紧皱眉,近来在这丫头身上发生的事情,确实多有诡异。
还有那个黑袍之人,明显是针对这丫头的,且听刚才那厉鬼说了,那黑袍男没有半点气息,手却是温的,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等着吕铎将黑符解了,直接将咒印封在了法器中,打算带回地府,说不准这个符咒上还有什么线索。
此时,顾声笙突然转身一把抓住了吕铎的手腕,“你快帮我看看,徐宽如今可是在地府,还是在旁处,要我查到他的踪迹”。
“徐宽?”吕铎略有吃惊,“他怎么了,没和你一块嘛”?
“你先别问了,只管先我查查,你手底下人多,我要立马知道结果”,顾声笙心急,自己都中了那人这一招,当时自己可是附身在吕铎的鬼身上,八成,徐宽的鬼身被那从背后偷袭自己的人给留住了,一想到这,顾声笙心下七上八下的。
吕铎见顾声笙神情凝重,可是不敢耽搁,立马念咒传令找鬼。
顾声笙急等待片刻,下面便传来话,吕铎拉着一张脸,看向顾声笙,“并没有徐宽任何踪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与顾声笙所猜无差,顾声笙将在武定侯府和马福全棺材铺里发生的一并都告诉了吕铎。
“我现在不方便去武定侯府,你去查查,他的宅里有没有徐宽的踪迹,你个鬼司应该能进去,今日之事,只管让那黑袍等着,徐宽若是有个闪失,就是拿命,我也要跟他拼了”。
别看平日里顾声笙与徐宽说话,嘴上说话句句扎他,可在顾声笙的心里,可是把徐宽看成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