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震惊,猛的回头看向顾莹莹。
顾莹莹这会听顾相把话说的这般严重,心里越来越发慌,可想起自己干的那些和那人与自己说的,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顾莹莹是王氏的亲闺女,且打小就养在身边,此时看顾莹莹脸上慌张的表情,王氏就已经隐约能猜到怕相爷说的并非心血来潮,立马心的揪起来了,“你倒是说话呀,今日在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猛力的拍在顾莹莹的肩膀上。
“阿娘,你不信我却反帮着阿爹,哪有什么事,都是顾声笙瞎编排的”,顾莹莹已经决心了咬死了不认。
“我劝你想清楚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太子之事陛下必定严查,你就笃定不会查到你身上?”顾声笙猛的站起。
“便是查不到你身上,你以为此番之后,鄂敏就只能嫁进太子府,靖王妃便空着了?
宫里那位是不是与你说的,这样一来,她便助你成为靖王妃。
你可想过你如今已经是定亲了,陛下怎么可能指给靖王一个有婚约的,不过是唬你的话,只有你当真”。
“你骗人,你说的我是一个字都不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位陆大人都让带走关进了大理寺,你还在这耀武扬威何”,顾莹莹怒吼道。
顾声笙一抹轻笑,上前一把抓住顾莹莹的前衣,“你若是设局引诱靖王,逼得陛下不得比赐婚,封你做王妃,我赏识你的谋略,给你竖个大拇指头。虽然这事憋屈,可到底是你手段了得。
即便是正妃不成,陛下看在阿爹的脸面上到底也会给你个侧妃,那也成,好歹成全了你的一片痴心妄想,非嫁不可。
你倒是好,白长个脑子,竟然被别人当剑使。
你想过吗,鄂敏是被你引起的,你便是同谋,陛下若想歪了便是阿爹有意谋之。
如今太子与靖王、闵王正是交锋之时,陛下最忌讳参与党争。
阿爹若是遭了陛下嫌隙,你可想过高楼倾塌也不过是一夜间。
更别说阿爹只是一人,背后无家族帮持,便是钟家,世家大族,还是不一夜之间全都下了大狱”。
顾声笙一抹讥笑,松了手,径直走出了顾府书房,“你这脑子我劝你还是不要进靖王府了,靖王那般算计,哪日卖了你,你定还得帮着数银子呢”。
回到梨园。
顾声笙关了门便写了字条,燃香烧尽,直等着天黑。
夜幕降临。
顾声笙躺在软塌上沉眉低锁,思来想去,她还是感觉此次陆离的困境是有意为之,可他意欲何为?
烛灯虚晃了三下后,骤然间灭了。
“你火急火燎的,害我这一通跑前跑后”.......
徐宽话还没说完,就听顾声笙不耐烦的口吻,“说人能听懂的话”。
瞄了一眼顾声笙,大有不妙之态,徐宽立马缩了脖子可不敢迎头而上,“我去找过许长了,他说从延平王府得的那些东西他都黑市变卖了,没发现什么稀罕的”。
“这货当真卖了?”顾声笙立时怒瞪着一双眼,欲哭无泪,“败家的玩意,不是说好给我的嘛,他的人留我这吃喝不要银子呀”,顾声笙咬牙切齿道。
“不是你说你要嘛”,徐宽小声嘀咕,下一刻就被一记冷目盯上了,立马开口道,“那个,许长还算有脑子,知道许对你有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子信,眉宇挑动了两下,得意道,“他瞧了两眼,都是那些个费脑子的,不知道有没有用,就烧给了我,我这都有成了他的藏宝地了”。
顾声笙才不管徐宽的小鬼得意之态,伸手抢过那信封,一封封的看,越看这脸色越是沉重,嘴角一声冷哼,难怪许长要被追杀,难怪那晚靖王没有调令不惜惹怒了晋帝也要围追许长。
原来靖王与延平王早就是一队的,两人暗中勾结,互许利益,甚至不惜与北渊摄政王阿莫耶牵桥搭线,透露边防图,发动战事来巩固自己夺嫡的筹码,当真是愚蠢可笑。
“另一件事寻着了嘛?”顾声笙并没抱太大希望,甚为可惜的合了这些书信,即便是铁证如山,还不是已经烧了个干净,总不能一人给开一个阴阳眼拿来当呈堂罪证吧。
“你当真是料事如神,我去一问,还真问着了,鬼也给你带来了”,徐宽一个响指,那女鬼立马现身,头都不敢抬,胆怯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我问你什么,你便如实答什么,事后我会烧了功德与你,日后有遭了难,大可找徐宽,也算是你一桩善缘”,顾声笙开口道。
“姑娘,我不要功德,只求姑娘一件事”,女鬼立马给顾声笙叩了一个头,“我有位表哥,打小便心疼我,攒了好多年的银子了,也与管家允下到了秋便拿银子赎我出去。
我没这个福气,也不想表哥耽误,求姑娘寻表哥一趟,只告诉了他我人已经没了,让他留着银子娶一房好媳妇,切莫耽误了,若是有机缘,下辈子我再谢了他的大恩”。
“你倒是个性情中的,我许你,这两日便让人与你那表哥传去话”,顾声笙应声。
“多谢姑娘”,女鬼又给顾声笙叩了一个头,抬首后开口说道,“我是在延平王府大房大姑娘身边伺候的,名叫环儿,虽不会哄着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