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后江挽月的脑子格外清醒,手机显示凌晨三点半,后面都没睡着。
第二天起来,陈茵茵看到江挽月眼下堪比熊猫的黑眼圈,直呼:“月月,你昨晚去偷贼了吗?”
搞得江挽月出门吃早饭时戴了一副墨镜。
陈逾白和周承越通过陈茵茵知道了缘由后,尤其是周承越笑得格外明显。
江挽月看向陈逾白,他明显也在憋笑,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
陈逾白看到江挽月嘴巴已经拉成了一条直线,咳了咳,“快吃早饭吧,吃完好去海边冲浪玩。”
到了海边,人不算多,陈逾白很快租了四块冲浪板回来。
四人里只有江挽月不会,“你们去玩吧,我给你们拍照。”
陈茵茵眼神在陈逾白和江挽月身上打了个转,余光瞥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祁宴他们,当机立断开口:“让陈哥教你吧,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不能浪费了。”
陈逾白给了陈茵茵一个赞赏的眼神,俯身勾住江挽月的脖子,拿起冲浪板就向海边走去,没给江挽月拒绝的机会。
江挽月平衡力不是很好,踏上板子的一瞬间就踉跄了一下,差点一头扎进海里。
陈逾白单臂从后揽住了她的腰,江挽月不自在地想要挣脱,因为腰上的触感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想摔进海里就别动。”陈逾白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后脖颈,江挽月一僵,像个鹌鹑似的不敢乱动了。
昨晚陈逾白唱的那首歌《绝对占有相对自由》和她做的梦的后颈实在太大了,导致她现在都没跟陈逾白说过一句话。
陈逾白突然将头搭在她的右肩,她被吓得颤了一下。
“专心点,目光放到前面,我要开始了。”陈逾白严肃冷淡的嗓音传来。
江挽月默默点头,没注意到陈逾白满是笑意的眸子。
陈茵茵和周承越已经在海上玩了好一阵子了,身边突然有一道疾风闪过。
陈逾白和江挽月两人从他们眼前很快滑过,只留给他们两抹背影和一路飞腾的浪花。
周承越目瞪口呆:“陈哥可以啊,冲浪都这么牛。”
陈茵茵:“……你不看看他教的是谁,在月月面前能不厉害吗?”陈茵茵一脸看破秘密的样子。
周承越点头,突然甩了陈茵茵一脸水。
“周承越,你是想死吗!”陈茵茵怒吼,两人又开始笑闹了起来。
另一边,江挽月被这个开始即生死时速的冲浪吓到了,嗓音终于破功:“陈逾白,你给我慢点!”
她眼睛紧闭,耳边全是呼啸而过的风声,鼻尖萦满了陈逾白身上清冽的柑橘和青草香。
感受到江挽月扣在她手臂上的双手颤抖,陈逾白轻笑,停了下来。
还没等江挽月松一口气,她整个人突然被调转了个方向,脸埋进了陈逾白的胸膛,双手被引导着环绕在他腰侧。
“月月,抱紧了。”然后又是一轮惊心动魄的冲浪旅程。
江挽月脑子已经空白,大脑的唯一指令便是抱紧陈逾白。
如果说这是吊桥效应,那她想,胸腔里那颗不停剧烈跳动的心脏便是佐证。
在这一刻,她满脑子想到的人只有陈逾白。
周围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停止,陈逾白胸腔振动,拍了拍江挽月纤薄的背脊,“月月,到了。”
江挽月先是静默了一瞬,然后双手用力狠狠推开了陈逾白,背对他疾步离开。
陈逾白在那一刻看到了江挽月泛红的眼眶,头一回感到无措与懊恼,玩得太过火了,他把月月弄哭了。
他跑着追了过去,追上了她,和她并肩走。
一路无话,陈逾白被江挽月当作了空气,知道到了江挽月民宿房间的门口。
眼看江挽月要推门进去,陈逾白一把抵住了门。
他一手温柔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嫩白眼皮上的那么红,心脏揪紧。
在江挽月反应过来要挣脱时,陈逾白的唇已轻轻落在了她的眼皮上,双臂把她揽进他怀中,喟叹一声:“月月,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江挽月是有气的,陈逾白明知她冲浪没有一点基础,还滑得这么快。
可是这点气很快就被陈逾白的这番动作带给她的震惊给压倒了。
陈逾白该不会喜欢她吧,她咽了咽喉咙,结结巴巴道:“没,没关系,你先放开我,我先进去了。”
陈逾白闻言乖乖地放开了她,看到小姑娘羞得红的脸蛋和不停躲闪的眼神,问了一句:“知道了吗?”
“知,知道什么?”
“我喜欢你。”陈逾白在江挽月耳畔悄悄说道,胸腔传来振动的笑意。
这一句话如黑幕中炸开的烟花,炸得江挽月神情呆滞。
“进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江挽月被陈逾白温柔推进了房间,她的脑子在这一天已经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