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空中繁星点点,喜寿村却是一派热闹景象,村中人来来往往地准备着贡品,然后围坐在篝火旁欢声交谈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祭祀。
琼姒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燃烧的篝火推发呆。
“琼姒。”
琼姒闻声转过头,看见姣姣笨拙的爬上了屋顶,盯着瓦片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我去精怪集市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姜伯的?”琼姒拄着下额,面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昨日明明说好晚上回来的,却一直没回来,何况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我担心你啊,然后一心急就告诉姜伯了。”姣姣皱着眉头:“我娘因为我瞒而不报关了我一天呢,现在才刚出来。”
“若知道姜伯非要等到今早,我昨日便不告诉他了。”
琼姒一听,不由轻笑出声。姜伯知道她的秉性,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姜伯抓到了。
而姣姣的修为,若说她二百岁却有别人千年的道行,那姣姣二百岁就是有别人一百年的道行。孙婶婶布一道屏障,姣姣就能被困住一天。
“昨日为什么没有回来?”
“因为我回来时遇到幽火了。”
姣姣一听,一把抓过了琼姒的手担忧道:“幽火啊,你受伤了吗?”
“还好我命大,逃过一命。”琼姒面色严肃一本正经道:“昨日我碰上个厉害的呢,那幽火都修炼出手来了,一下子就拍到了我的肩膀上,还出声叫我呢。”
姣姣顿时吓白了脸,眼中布满了恐惧。琼姒见状大笑出声:“不是幽火,是个南疆的妖精。”
“你又吓我。”姣姣撇了撇嘴,正色道:“差点忘了,我刚刚想着用灵镜逃出我娘的屏障来找你,结果不小心穿到了后山山洞里,那里面现在有一个受伤的人,我们到底要不要告诉姜伯啊。”
后山山洞是琼姒和姣姣儿时偶然发现的地方,两人在里面藏了些宝贝,夏季炎热时也常躲在里面降暑。
“受伤?”琼姒想到昨日那人追的狐妖,若他说的是真的,那狐妖进了林子就不见了,难道真的是来了喜寿村?
“我看见他时他流了很多血已经晕过去了。”
琼姒立即起身,看向后山的方向:“我去看看,你别过来了。”
“琼姒,祭祀要开始了!”姣姣在后面焦急的喊着,但只看到了琼姒摆手的身影,一跃便跳下了屋顶。
下过雨的小路泥泞不堪,残留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角,喜寿村的祭祀开始了。但她如今只想着那后山的人,那山洞鲜为人知,还有她们留下的东西,还真是绝佳藏身的地方。
琼姒加快了脚步,刚到达洞口时就闻到那淡淡的血腥味,看来真是流了不少血。手上的灵力缓缓汇聚,谨慎的盯着四周的动静,已然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在洞口鬼鬼祟祟什么,进来吧。”
琼姒微愣,已经醒了?几步进入洞中就看见一个身穿火红色衣裳的人,还真是追的那只狐妖。
那人靠在墙边,看见她时目光一顿:“那兔精跑了,我还以为她会叫来你们村长,没想到来的还是一个小丫头。”
琼姒不理会他的挑衅,微微俯下身直视着他:“我昨日遇到了那个追杀你的人,那个南疆的妖精,他说你偷了他的东西。”
“胡说一派!明明是他偷了我族的东西,简直贼喊捉贼。”那人气愤至极,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猛地痛喊出声:“他还打伤了我!”
“看来你们有人说谎?”琼姒一挑眉。
“肯定是他!”
“无论如何,你闯进村里,我是要把你交给姜伯的。”
那人听后不以为意,反而身体放松地向后躺着:“这可是喜寿村?”
琼姒警惕的看着他,并不应声。
“你去告诉你们大祭司,就说一个叫黎遂的人找他。”黎遂握着腹部的伤口,气息不稳的说。
他本领了狐王的命令去办了一件小事,谁知回来的路上偶然见到那人手中拿着箐笛。箐笛可是狐族的圣物,更是早年就被狐王赐给了白清羽,如今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外人手中。白清羽现在下落不明,她的法器却落入了别人之手。
只是那人实在厉害,若不是他对喜寿村还算熟悉,逃过一命,昨日还真不知结果会如何。
“嘶。”如今还疼着呢。
“黎遂?”琼姒狐疑地看向他:“如今大祭司正在主持村中的祭祀呢。”
黎遂咬了咬牙,看见身下那一滩血,止住了那一句人命关天。他昨日重伤,如今只能使出平日里的三成法力,这丫头显然不如刚刚的那个兔子好骗。
黎遂摸到怀中的箐笛,犹豫再三还是拿了出来交给她:“记得把这个给你们大祭司。”那小顽固别是几百年没见,在把他忘了。
琼姒接过仔细看了看,笛身通体碧绿,触手微凉,没有丝毫的装饰,平平无奇地实在看不出有何神通。
黎遂冷哼一声,并不解释。箐笛滴血认主,早年就已认了白清羽为主,如今到别人手中与寻常笛子无异,当然看不出这是个圣物。
这丫头说那人来自南疆,可南疆的大妖早就死绝了,看来不止是个贼还是个骗子呢,也就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