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司徒鹤跟曾柔的话,杨过看着空荡荡的酒碗,却是不敢再喝了。
谁料司徒伯雷却是大大咧咧的再给他满了一碗道:“今日与杨少侠相谈甚欢,这一碗酒如何能够?咱们再喝上三大碗!”
说罢,便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心想反正都喝了,若不然待会趁杨过醉了问问他家中是否已有妻室,若是没有,自己这义女也生得十分标致,如能促成一桩美事,倒也了了他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
杨过看了眼曾柔,后者羞答答的低下头去,半点也不敢看他,反倒是司徒鹤在一旁傻笑不止。
在司徒伯雷的催促下,杨过只能将碗中的酒一口饮尽。
司徒伯雷大赞道:“杨少侠真是好酒量,咱们再干一杯!”
之后,二人一连喝了五大碗,这才将坛中的酒水喝了个干净,只见司徒伯雷脸上已是带着几分醉态,反观杨过,面色如常,半点也没有要醉的迹象。
一旁的司徒鹤看得暗暗心惊,没想到对方看似像个白面书生一般,这酒量竟如此了得,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随了司徒伯雷的性子,只觉武林中人,若不能武,若不能酒,那还在江湖上混个屁啊!
司徒伯雷眼中带着几分醉意,拍着杨过的肩膀朗笑道:“杨少侠,你真是了不起,年少有为,意……意气风发,老夫佩服,不知……不知家中可有娶妻啊?”
杨过见他话锋突转,也是愣了一下才答道:“尚未成亲。”
一听到他的话,司徒伯雷便嘿嘿笑了起来,随即指着一旁的曾柔说道:“那少侠看我这位义女如何啊?”
曾柔圆圆的脸蛋顿时红了起来,连忙劝道:“师父,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司徒伯雷大声道:“我没醉,我清醒的很,就这半坛酒,还能喝醉了我不成?”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杨过,一脸期待的等着他回答。
杨过发现司徒伯雷确实没醉,但也并没有多清醒,只是借着酒劲来说实话罢了,当即只好顺着他的话道:“曾柔姑娘温柔内敛,柔美可人,是个极好的姑娘!”
方才在谈话中,司徒伯雷已经说过了曾柔的名字,因此杨过也不必装作不知。
曾柔听到杨过的赞誉,心中也是感到无尽的喜悦。
司徒伯雷连连点头道:“看来杨少侠也是看得上我这位义女了?”
“呃……”
杨过微微一愣,这话要是说出去,只怕不好收场。
“曾柔姑娘品貌一流,更是名门中人,直教人心中敬佩,老前辈说这话,可真是折煞在下了!”
杨过不禁摇头失笑道。
对曾柔,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只不过有些事,他却不敢再强求了。
司徒伯雷听出他话中有话,当即瞪大了眼睛,面带几分不悦道:“杨少侠这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上我这义女?”
像司徒伯雷这样的老顽固虽然好骗,但同样也有一个缺点就是,身上的莽气太重,一言不合就拿面子说事。
杨过看了眼一旁的曾柔,见她将头低下,显得情绪十分低落的样子。
心下一叹,杨过无奈道:“其实前辈的意思,晚辈也多少有些明白,只是晚辈虽未娶亲,但身边已有数位红颜相伴,实不敢许卿负佳人啊!”
司徒伯雷一拍桌子,大笑道:“老夫还当何事,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妥?你若有意,我便将柔儿许配给你,这又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杨过吃了一惊,现在逼婚逼得这么狂野吗?
“这……依我看,此事还需看曾柔姑娘的意见才是。”
说罢,他便看向了曾柔。
只见曾柔秀眉微颦,脸上有着淡淡的失落,神色复杂,似乎在心里纠结着什么。
司徒伯雷本想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可全权做主,但见杨过将目光看向曾柔,表情认真,也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同样把目光投向这位义女。曾柔的父亲是司徒伯雷的旧部,于十年之前过世,临终时命她拜在司徒伯雷门下,而司徒伯雷也一直待她视如己出,因此对她的终身大事十分上心,这次醉酒妄下决断,虽有些偏激了些,但心里也还是向着这位义女的,实无坏心。
而曾柔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沉默一阵后,她见几人都看向自己,心绪不由得更加乱了,最后只能红着脸说道:“我……我全听师父的。”
司徒伯雷,闻言,当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真是太好了!杨少侠,你说呢?”
杨过微微一笑道:“承蒙司徒老前辈看中,曾姑娘青睐有加,我杨过自当不敢相负!”
到了此时此刻,他也完全没办法拒绝,只能应下了。
否则不止会得罪了王屋派,更会伤了一个小姑娘的自尊心,反正他对曾柔也有好感,如今走到这一步,便只有认下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次明明是来救人的,最后却是承下了一桩婚事,这幸福来的还真是措不及防。
听到杨过的话,曾柔的心里本来还有些犹豫和忐忑,但不知为何,此刻却十分的安心。
之后,杨过说起了放人一事,司徒伯雷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如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