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香兰激动。
郁江月叹口气,“就是没办法将你像现在一样当姑娘养着,你跟了我至多顶了一个一等丫鬟的空,我没法给你其他更好待遇。”
确实这样。郁江月自己有不少钱,好好养着一个姑娘,也能把待遇提到跟自己一样的水平上。
可这样岂不是对金蛾她们不公平?
同样都是自己身边的女人,待遇也就应该差不多。
香兰点头,“那自然好极了!我从小长在梨香台,从来没出去过。能出去见着广阔天地也好啊!”
这时她不禁庆幸自己小时候就被郁江月定下,干干净净到现在,居然还能等到出去的时候。
“你先等等。”郁江月想了想,自己的票子不算多,主要财产还是一堆收拾衣服,要折换成钱还要时间,“手头上没什么钱……过几日我把那些不用的首饰换出来,然后再和管事的讲。”
香兰立马离开座椅,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姑娘大恩大德香兰无以为报,唯有为姑娘做牛做马,一生也难还清姑娘的恩德!”
郁江月赶紧把她扶起来,“就这样,等我几日,必来接你出去。”
又说了一会儿,郁江月和陆秦安离开了梨香台。
“这里的人教的还是很不错的。”陆秦安评价道,“说话挑不出什么刺来,句句都能说在我心坎上。”
郁江月点头,“看得出来。你与那人说得很高兴啊……”
“那不至于!”陆秦安大声道,“就是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有点感兴趣罢了。按理来说你们这里打仗,就更缺男人,为什么还能有男人到这里来做这样的伙计?”
郁江月也觉得无奈,“这种地方利润一定不会小,到时候给军队缴纳的钱一定也不会少,所以容忍这些人自小豢养卖身的男女也是可以的。”
难道是那些男人不想光明正大地从军,保护百姓吗?
从北方买来的漂亮孩童男女,没有选择自己做什么的权力。
郁家也算得了好处,又能有什么理由进行干涉?
下午王氏就走了,郁江月仔细拾掇了一通。
每月月例银子,虽然不多,但吃穿都走公用,出去玩也不必她花钱,大多数时候用不完。
再加上父母兄长时不时给她些小钱,原主花得也不算厉害。
零零总总收拾出三百多两,郁江月又问傅氏要了两百两,还是不算多。
于是一等王氏出了南阳,郁江月就带着准备好的几个簪子出了门。
南阳当铺能给出很多钱的都是郁家的产业。
郁江月一进门,老板就认出她来,和她了解了以下情况,老老实实评价了郁江月带过来的东西,总共估价三百两银。
钱到了手上,更关键的还是和梨香台的老鸨说。
这梨香台确实是郁家产业不假,但不在傅氏能管的范围之内,所以也就不是郁江月随随便便能捞人出来的。
香兰还能好好地呆在梨香台,就说明那老鸨绝对不可能像贱卖错琴一样买了香兰。
这下子,郁江月想要很实惠地拿到香兰的身契,就不能让老鸨知道买家是她。否则迟早王氏会知道。
到时候这些银钱来路,王氏更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也许不会有多大阻拦,但郁江月不想节外生枝,就想着找一个人来替她出面。
而问了几位好友,她们更是家中管束严格,不能随意买香兰这样的人。
更何况老鸨知道她们家什么经济情况,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钱买一个不是多么喜欢的美姬?
再加上她们和郁江月相熟,老鸨说不定也要坑她们一把,八百两指不定也捞不出香兰。
郁江月发着愁和陆秦安游山玩水,在庄子上避暑,在湖中央泛舟。
陆秦安也看得出郁江月在发愁这件事,但她也没法出面做这件事,就只能善解人意地给郁江月宽心。
像陆秦安这样养出来的世家贵女,还没买过这样的香兰这样的奴籍女人,虽能理解,但也不会帮她的忙。
郁江月对这件事有点执着,根源可能还在原主身上。
原主溺水,说不定已经没魂了。原主曾经牵挂过得两个社会地位低下的人,郁江月总觉得自己应该有责任,去帮助一下。
再说香兰和错琴本来也算得上是她喜欢交往的类型。
从庄子上回来之后,郁江月骑着马在街上溜达,死活不愿意经过梨香台那条街,生怕打草惊蛇——因为说不定到最后还是要她出手。
陆秦安陪着她继续逛街上的店,进行随意的消费,继续感受脱离父母管控的幸福生活,也不觉得郁江月陪她不认真。
直到在一家点心铺子里遇上了李昭。
李昭先和郁江月行礼问好,郁江月正出神着,只是顺便站在门口等陆秦安挑选完。
李昭声音温和,不算很引人注意,以至于头一下还没叫郁江月反应过来。
“瑶瑶?”李昭倒是锲而不舍。
“啊!”郁江月反应过来,点点头,这才回了礼,“李兄!真巧,买点心呢……”
李昭很自然地点头,笑着说道,“出来买金玉糕。怎么,瞧你刚刚神思不属的样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