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和文道都知道泠希的心事,知道泠希这么灌酒就是为了忘掉某些事,某些人,所以文道和静安想成全泠希的思念,于是便让泠希和君泽回芭蕉居了。
君泽依旧像从前一样照顾泠希,泠希依旧像从前一样嘴里说着胡话,一会说君泽很想她夜夜思念的情人,一会说自己不想住在芭蕉居,一会又叫君泽打电话给静安,叫静安过来接她走,说了好一会胡话,泠希方撑不住身子倒在了床上,君泽将她扶好身子,塞好被子,自己便在隔壁的房间睡下,夜里君泽一听到动静便起身去隔壁房间看看,确认她安然入睡了才放心回房。
泠希醒来时,已知又到了芭蕉居,眼泪在眼眶子霎时间噙不住,抱着被子痛哭了一阵,君泽就在门口听着,终于再也忍不住,推开房门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道了千万声:“对不起!···”
泠希一边捶打着她,一边放声痛哭,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少时,泠希渐渐安静下来,君泽慢慢的放手,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先洗漱,等一会吃早餐。”
泠希擦了擦眼泪,道:“不了。”说完便起身穿好了鞋子,匆匆的下楼。
君泽在楼上看着她出了门,眼睛泛起了阵阵水汽,挥手将眼睛的雾气擦掉,又气又懊悔的用手在墙壁上不断的捶打!此时,他的心里怨恨着命运的捉弄,为什么偏偏是她?!他不甘心,他想努力挽回这段感情。
泠希似乎没有将心事形于色,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在买醉,有时候还一个人去ktv唱歌,行踪就连静安都不知道。
她没有告诉别人自己境遇,她将心事憋在心里。她的作品有些疯狂,表达方法有些歇斯底里,但是她不说,静安也醉心于和朱崇的关心,倒是文道一天关切很多次,但泠希总是沉默。
对于文道而言,这是一个不错的家机会。
今天,上完了写生课,泠希便站在学校的亭子里发呆,花艳树茂,薰暖的和风微微吹过,像一只手缓缓搅动了身侧那一树繁密的杏花,轻薄如绡的花瓣点点的飘落到泠希的身上,文道将泠希肩上的落花轻轻拨开,沉稳的说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文道作为一个学生,他第一次如此沉稳的说话,泠希转身拭了一下眼睛,见是文道,她道:“没事,就是被这花儿迷住了。”
文道又沉静而温柔的说:“答应我,别独自伤心,有什么怨,有什么恨说出来,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泠希强装着坚强:“不怨不恨。”
文道见她还是不肯敞开心扉,便和她一起坐在了亭子里默默的坐了一会,又道:“昨晚你在他家还好吗?”又解释道:“我以为你喝醉了不好回宿舍,去他那边他能照顾你,不知道我的决定你介意吗?”
泠希吸了一下鼻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珠,继续看着眼前明艳鲜红的花儿,起风了,夏日的天气渐渐的凉爽起来,一丝丝凉爽的风从衣袖间穿抚而过,今天泠希一袭雪纺面料的白色连衣裙,阔大的裙摆在风中轻轻飘起,一条同色丝带围在腰间,身形婀娜,又翩翩起舞。
文道沉默了半晌,又道:“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来找我好啦,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只是你别不理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风光绮丽,泠希自禁的抬头去看那花,花朵长得很是簇拥,挤挤挨挨得半天粉色,密密匝匝间只看得见一星碧蓝的天色,杏花疏影,前人大概是这样形容的。
泠希沉静道:“我该回宿舍了,你也回家去吧。”
文道听了,只好应了一声:“好。”
宿舍里,似乎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泠希和君泽分手的事情,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虽然大家都知道了君泽和泠希分手但却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道:“他们分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万一又和好了呢?”
泠希在门口听了一会,听到她们声音小了才进宿舍,此时又听道楼下有人叫泠希的名字,是周礼鸿,他又来了,他也得知了分手的消息。
今天天气格外清朗,他今天该不至于淋湿全身而生病。泠希的心情本来就沉重,已无心情去理会他。便由他去。
怎知他在楼下至少喊了一个小时,着实比树上的蝉鸣还要令人烦躁!
泠希躺在床上蒙上被子,捂着耳朵,不消一会的时间,竟然听不到楼下的叫喊声。
原来又是文道跟他说了一大堆道理他才离去!
夜里十点钟,泠希无眠,便起身去了阳台,看着一片寂静的学校,心中安静了不少,按照泠希现在的收入,自己去外面租房子住是绰绰有余的,最近在宿舍住得是在烦心,于是和静安准备去外面租房子住。
一连挑了好几天房子,泠希和静安才在一家两室一厅的套间安顿下来,虽然是两室一厅,但是很宽敞,两间卧房,一间客厅,客厅很大可以当做画室,而且离学校也就两步路的距离!
只是静安总是带朱崇回家,实有不便之处,更冷人作恶的是这个朱崇总是窥视泠希,每次见到泠希都是色眯眯的,很不安份!
今天,泠希郑重的和静安聊了一聊,将最近朱崇的那些不安分都说与静安听,静安听了起先是愤愤然,后来又想,学校里的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