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宫廷,花草都被精心照料的,宫里的花本就比外面开的早,谢得晚,”明达很怀疑,“玄都观这会儿还能有花?”
“反正随便找个借口,去爬山也行。”
“你不是说此事最好不要与你扯上关系吗?你我同行玄都观,事后玄都观又参与此事……”
“放心吧,这就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以你我这样的关系,同游道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周满贼兮兮的道:“同游的时候,你与玄都观观主一见如故,共同探讨长生丹道,终成知己不是很正常的吗?”
明达:“……你别瞎说,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
“放心吧,那玄都观观主都上六十的人了,胡子这么长,比先皇活到现在的岁数都大,不会有人往歪处想的,外人只会觉得你有道缘,和观主成了忘年交。”
明达:“行吧,那休沐那天一起?”
周满点头。
俩人商量妥当,终于把门打开,白若瑜小朋友捧着空碗回来,吃饱喝足,他乖巧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问,“婶婶,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呀?”
“你说大姐儿啊?”周满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算算时间,这会儿他们应该启程了。”
“是要等周四哥一起启程回京吗?”
周满点头,“我四哥走这条路习惯了,有他在安排得更稳当些。”
明达就笑道:“那最多半个月我们就能见到大姐儿了。”
“是啊,快的话,十二天应该就到了。”
周满还记挂着空间里的圣水,所以没有久留,密谋完便告辞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她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放话不许人打扰,然后就进到教学室里研究起来。
那神药她肯定拿不到手了,只能以待将来,不过她其实心底对这圣水更感兴趣,连金属都能融化的东西吃进肚子里成了不老药,想想就很不可思议。
周满醉心于研究,快入夜了才被敲门声敲回神,忙退出去开门。
西饼端了饭菜进来,“娘子,先吃晚食吧,老夫人刚过来看了一眼,让您多注意休息,对了,周老太爷也过来问了一声,让您过去吃饭呢。”
周满还沉浸在刚试验出来的数据中,闻言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您还在琢磨药方,今晚过不去,”西饼见她光扒拉饭,就给她夹了几筷子菜放在碗里,问道:“娘子,明天您是要自己用饭,还是和家里?”
“自己吧,”周满道:“我这段时间都忙,只怕要休沐的时候才能一块儿用饭了,你告诉他们一声就行。”
西饼应下。
周满扒拉了两口,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筷子一拍,“怎么忘了,配药的时候是可以把药剂考虑进去,若能与这儿的药材相配合搭出最好的药效来……”
那用三分之一药剂配出来的药丸完全可以发挥出服用超过其药剂效用的功效来嘛。
周满赶紧吃饭,和西饼道:“告诉厨房,以后我在家吃饭别给我准备白饭了,要面条和馒头包子,方便吃的,速度快的。”
西饼:“……是,娘子,您不能太过操劳,得注意休息啊。”
“放心吧,放心吧,我心中有数。”还有科科在呢,她的作息可是被严厉监控的,也就能趁着还没到睡觉时间赶紧多做一些了。
周满研究得精神亢奋,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睡着。
第二天精神奕奕的去参加小朝会,然后不到一刻钟她就得以非常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一直下垂的眼皮。
怎么今天一直在说水利工程和任官的事儿?
她都不感兴趣,插不上话,好困啊!
周满眼睛都快眯起来了,突然听见皇帝点名,她快成一条缝的眼睛立即睁开,先是一脸迷茫的抬头看了皇帝一眼,然后努力回想了一下刚才迷迷糊糊间听到的零星话,最后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皇帝对上周满无辜的眼神,眼角抽了抽后重申了一下问题,“周卿以为赵尚书的提议如何?”
周满一脸严肃的道:“臣觉得赵尚书的提议不错。”
皇帝等了一下,见她就这么停住了,这一点儿也不周满,你的吧嗒吧嗒呢?
于是皇帝又看了她一眼,拉长了声音,“哦?”
周满静坐,瞥眼看向萧院正,萧院正手放在大腿上悄悄的写了两个字,周满眼神好,一下认出来了,于是脸色更加严肃,道:“赵尚书提议是不错,不过如今我们太医署人手紧缺,便是要在军中组建军医署,这会儿也很难派出足够的人手,所以臣虽然觉得赵尚书提议不错,却得从长计议。”
赵国公道:“你们太医署的动作太慢了,从太医署第一批学子进学到现在都十年了,结果你们人手还是不够用。”
萧院正没说话,周满顺口就道:“这话说的,我们太医署一年就招收三百多号学生,五年前学生才算正式的一批一批毕业,这才五年能有多少人?”
“太医院要人,太医署要人,各地医署要人,军中还要人,哪里分得过来?”
赵国公:“我大晋刚建国的时候也是百废待兴,各地官吏紧缺,结果不到三年便征募齐了官吏,你们都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