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刺客们的药和给护卫衙役们的药不一样,只能缓解他们呕吐的症状,人还是虚弱无力的。
不过大吉很谨慎,全部拿绳子把人给绑了。
刺客们侧躺在地上,见周满又找过来和他们聊天,便忍不住呻吟起来,一脸痛苦道:“好疼,好疼,大人,我的手太疼了,您能给我松松绑吗?”
旁边躺着的人立即接口道:“对,我也好疼啊,大人,您看看我的手是不是要断了?”
周满没去看他们的手,而是一脸同情的道:“手要是绑得太紧的确容易坏死,手啊、脚啊这些都和人的五脏六腑一样,需要血循环来保持活性,你看失去血液无用的人肉是苍白无色的,这样的肉就算接回去也活不了,反而会腐坏,带累和它有接触的皮肤。”
“手也一样,要是绑得太紧,血液到不了手腕和手掌的位置,时间久了,手腕和手掌会先刺痛,然后慢慢失去知觉,等你再感觉不到手腕存在的时候,手就坏死了。”
周满越说越兴奋,蹲上去了一些,越说越多,“除了手,身体其他部位也是一样的,比如像你们这样的,维持一个姿势久了,肌肉就会受伤,血液循环也有所偏颇,一开始不觉,但等你们恢复它们最原始的姿态时就会发现刺痛麻木,或许动一动你们就觉得好了,但已经造成的损伤其实是不能自然恢复的,它会一直存在,虽然你们感觉不到……”
刺客们在地上躺平,面无表情的仰望着星空,丝毫不在意这样给双臂带来的压迫,此时他们只想让周满闭上嘴巴。
周满终于科普完了,然后惋惜的看着他们这样的姿态,“你们这样躺着,不用太久,再过两刻钟你们就能感觉到肩膀以下手臂的麻木和刺疼,这样也好,只需要一个晚上,你们不仅会失去手腕和手掌,还能失去整条胳膊,这样更省布料呢。”
刺客们一惊,果然感受到了手臂的麻木,他们忙要侧身躺着,结果因为双手双腿都绑着,身上又无力,扑腾了好几下才翻过来。
周满一直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一脸的津津有味。
一个刺客忍不住愤怒,“你不是太医,不是大夫吗?都说医者仁心,你这人怎么一点善心也不见?”
周满啧啧两声道:“你们又不是病人,你们是杀我的刺客呀,我要是有多傻才会拿自己的命去成全你们?”
“不过……”周满歪了歪脑袋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你们要是倒戈向我们,成为我的人,我便可以是大夫,也可以是太医尽心医治你们了。”
刺客们都没说话。
周满觉得这样坐着有点儿累,换了一个姿势,干脆将双脚往前,双手往后一撑,双腿一交叉,一摇一晃的问道:“怕啥,你们都被我抓了,他们还能把你们咋样?”
“我就不同了,现在你们生死在于我,要是不说呢,我现在还能好声好气的和你们商量,等回到北海县,那十八套大刑都用一遍,啧啧啧……”
刺客们来前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其实他们不是那么怕死的,但却很怕这种折磨。
刺客们目露悔意,早知道下午的时候就不该为了解毒而留下,就是拼命也要跑出去,被毒死总比被用刑死要好吧?
也后悔刚才他们喝了药,应该宁死不松口,活活把自己毒死的。
周满一眼看穿他们的打算,叹息一声,摇头道:“你们呀,想得太简单了,说实在的,我是个好人,以前遇到的也都是好人,所以这些毒药都没用过。”
“你们是我第一批遇到的坏人,也是第一批试过我毒药的人,你们要是什么都不说,回头用过十八套大刑,要是还不说,那算你们牛气!”周满兴致勃勃的道:“这样意志力坚定的人当然要物尽其用了。”
刺客们眼中升起微弱的亮光,有些希望的看向周满。
周满就兴奋的道:“正好我那里还有好多药没人试过,唉,我到底是好大夫和好太医,不能让病人来试药,北海县的死囚还要送到州城里审核,每次试药都要送回京城找刑部和大理寺判了死刑的犯人,有你们就好了,我可以试很多药……”
刺客们身子一僵,整个人都呆住了。
周满见他们生无可恋的样子,忙到:“你们放心,要是试毒药,我会给你们准备好解药的,毕竟也得试一下解药有没有用,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有的毒药会烂肉,全身如得了麻风病一样,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疡医的手段也很有名的,剔肉的手艺很不错……”
刺客们脸色更白了。
郑辜端晚食过来时便正好听到这一段,他一脸的无奈,摇了摇头,上前道:“师父,用饭吧。”
下次还是让师父把西饼或者九兰带上吧,不然他听到这些话万一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让敌人们看到破绽怎么办?
周满忙坐好,把托盘放在膝盖上,对着一群饿肚子的刺客先喝了一口汤,然后就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吃,边吃边叹气,“这附近没有水,给你们熬药用去了好多水,让我现在连洗一下手都不行,唉~”
不巧,刺客们都面向着她,看到她吃东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吃啊?”周满夹着包子问他们。
虽然觉